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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斑點,他知道這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而她的眼睛明顯的紅腫著,想必是偷偷的哭過了。
穿著棗紅色的羽絨服,跪在佛主金身的跟前,雙手撐著地面,雖然不能額頭,可已經算是十分的虔誠了。
雷廷俊讓他見她,其實並沒有讓他去打擾她,而他也的確不想去打擾她,只想悄悄的,悄悄的隱退,不能讓她發現他。
於是,他悄悄的朝樓梯上退著上樓,一步一步,非常的輕,深怕一點響動就驚醒了她,終於退到拐彎處,看見她慢慢的爬起來了,然後看見她抬頭,目光好似朝這邊掃過來。
他本能的把身子隱藏在柱子後面,心裡極其擔心她會不會上樓來,如果她要上樓來,他還得趕緊到樓頂上去找個地方藏身才行。
還好,謝天謝地,她只是朝樓上望了望,或許是覺得大肚子爬樓梯辛苦,或許是覺得已經拜了佛主金身了,所以不需要上樓了。她終於慢慢的轉身,有些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的朝白塔門外邊走去,然後和門口的兩個女子一起並肩踏雪離去。
他再一次慢慢的從樓梯上走下來,然後到佛主金身的跟前,就在她剛才跪過的地方跪下,蒲團上還有她的餘溫,他就跪在她跪過的蒲團上面。
雷廷俊為什麼帶他來這裡,已經不言而喻,讓他見到她,見到這樣的一個她,一個為了自己絕症的丈夫可以在雪地裡匍匐前行的她。
他不僅又想起在G市的那些日子,她為了他的腿為了他的眼,為了讓他吃飽穿暖,也曾露宿街頭,僅有的三塊錢買一份河粉,都要和他一起分享。
那樣的日子雖苦猶甜,而她和他手牽手卻也過得有滋有味,而今,她是不是和她的丈夫一起,正在努力的共度難關?
這是肯定的,也是無容置疑的,他知道,她就是那樣的善良,她既然已經嫁了他,那肯定會一心一意的對他好的。
而他呢?他真的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的丈夫就這樣離世而去嗎?
JAN說,她的丈夫死了你才有機會,可是,他不能要這樣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只會讓她很痛苦很傷心很難過……
他不要她痛苦不要她傷心不要她難過,他只想要她快樂,因為他愛她,愛她就要讓她快樂,讓她看見生活的希望而不是絕望。
從白塔寺回去的路上,他才問雷廷俊現在陸振東的情況,雷廷俊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今天讓他來白塔寺是他妹妹小玉安排的,而他的手機是彭少卿告訴他的。
彭少卿?他知道了,於是主動給彭少卿打了電話,終於在彭少卿哪裡瞭解到了真實的情況,就是住了無菌艙的人現在必須要做骨髓移植手術,既然他這邊不同意,那陸家就要冒險用雲南那一列骨髓,聽說配對點很低,成功率也極低,手術風險極高,這是拼死一搏……
他承認,他終究不是那個硬得下心腸的人,彭少卿只是平淡的說,如果你不願意捐贈也就算了,因為這原本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骨髓是你的,你可以捐也可以不捐,何況你和陸振東又是這樣的一種比較複雜的情況,即使不捐,我也非常的理解,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
他聽了彭少卿的話苦笑了起來,他不捐,能不捐嗎?她都那樣了,跪在雪地裡,那個匍匐的身影,那觸目驚心的血在雪上的印跡,看著讓他心痛到了極點,幾欲碎裂。
他不是要救陸振東,他是要救她,因為他見不得她傷心難過,見不得她痛苦絕望,所以,他這骨髓必須要捐。
當然,還不能讓陸家人知道,更加不能讓她和陸振東知道,於是他還是找JAN去和那個什麼教授聯絡的,而且一再要求不和受捐贈者的家屬見面,一切都要替他保密。
JAN聽他說還要捐贈骨髓,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說龍你哪根經不正常啊?這麼傻的事情都要去做?我們上了彭少卿的當也就算了,不過我們現在發現了他的陰謀了啊,我們完全可以否定這一切,然後就當著不知道這回事的回濱海去就得了。
他說不行,這樣肯定不行,如果真沒有和陸振東配型過,不知道他的骨髓適合他也就算了,可是既然已經配對過了,而且也的確是適合的,怎麼能當著不知道這回事呢?
可JAN堅持不和那教授聯絡,生氣的對他吼著:“龍,你這是自己給自己堵路你知不知道?你明明在等她,可現在把骨髓給了她老公,那說不定她老公還要活過十年二十年的,或者更久,你要等到什麼時候?頭髮鬍子都白了嗎?”
他聽了JAN的話一愣,然後苦笑了一下說:“沒有關係,就算等到頭髮鬍子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