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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師父!”斯文好聽的嗓音,自她身後的香藥草室裡傳出來,糾正年輕女子的稱謂後,才又接著說:“如果醒了,不要讓他起身,給病人多休息。”
“慕笙,他好像很痛,眉心都皺死了還猛冒冷汗,嘴裡還直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絮杏、絮杏……沒先知道男人的名字,倒是先知道男人心裡記掛的女人名字。
“心裡有牽掛,自然有活下去的動力。”溫潤的嗓音,很是能撫慰人心。
“慕笙,你心裡可有牽掛的人?”她掐住話問。
“叫師父!”聲音頓了頓,沒回答她的疑問,僅是好脾氣地說:“幫我拿乾燥的馬鬱蘭,放到他床榻邊,還有……”香藥草室裡傳來一陣忙碌的聲音,半晌才將下半句話說完,“你小聲點,病人要休息。”
他的拒答,讓水眸閃過失望,“慕笙,你出來我就不用這麼大聲說話啦!”抱怨歸抱怨,她仍是很乖巧的起身,定到琳琅滿目的藥草櫃前,翻出所需的藥草,然後動作熟練的將曝曬過的幹藥草,裝進小香袋裡,放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身邊。
“是師父,讓你叫我聲師父,有這麼難嗎?”溫潤淡雅的嗓音似嘆了口氣,挺拔的身形自門後出現,他看著女嬌客一眼,接到她眼底流露出來的俏皮嬌蠻,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右腳先跨過門檻,然後左腳才慢慢拖過,拖地的聲音還有他微微彎曲的左腿,讓嬌客輕扯了下眉心,不捨吶!
見他走近,替床榻上的男人探脈後,嬌客這才微嘟著小嘴解釋:“我喊習慣你的名字了,改不過來,”
“你這性子也要改一改。”談慕笙坐在床榻邊,低頭診視男人幾可見骨的手傷,心裡一邊盤算該用何種藥草助他續筋長肌,卻也不忘叮囑身後的她改脾氣。
深居鄉野,她的壞脾氣,他受得了、忍得了,但如今她身分不同,可不能再恣意妄為了。
“我偏不!”她噘著嘴,堅持唱反調。
“你啊!”他長嘆一聲,看著她又搖了搖頭,轉身到藥櫃裡翻藥草,低頭捂起藥草來。
見他忙碌,那張小嘴不嫌累的嘟嚷,“真不懂你,還嫌自己不夠忙嗎?奉旨煉藥,已夠讓你焦頭爛額,現下居然還撿了個人回來照顧!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看他裝扮不像我國子民,這樣會不會不小心窩藏到哪國的罪犯啊?”
“我只管救人,不管其他,再說……能被我遇到,也算緣分。”
嬌脆的嗓音不放棄的繼續叨唸:“這人昏睡好多天了吧?救得活嗎?”這人傷得好重,換做旁人,只怕早死了。
“盡人事聽天命。”將搗好的藥草敷在他的手傷處,神情專注的模樣,令嬌客看得入神。
未久,迎接嬌客的轎子,停在紫木竹屋外,她癟嘴很是不願。
“我才來沒多久,我不回去。”
“回去吧!你說過會乖乖聽話的。”知道她任性起來,會讓很多人頭疼,雖不喜她總是匆匆來去,但他眉目不顯依戀之情,神情溫淡地勸道。
“再喚我的名好嗎?”矯客拾眼瞅他,柔目裡滿是懇求。
“回去吧!讓你皇兄等急了,下回就難再出來了。”他輕拍她的肩,巧妙的避過她的要求。
“……好吧!”她被說服了,隨同前來迎接的宮人們離去。
直到她乘的轎子,隱沒在煙霧中,談慕笙的薄唇裡,這才無聲輕吐一個名字——
東月兒。
夏晏非死了嗎?
這個答案沒有人知道。
水琴樓裡的一切擺設,一如往昔,沒有被更動過半分,似乎仍在準備讓主人回來。
但是時間一天天過,等了一句又一句,連在柳絮杏肚子裡的孩子都出生了,仍是盼不到夏晏非回家。
這期間,帶著新婚嬌妻回家的夏晏武,還來不及與眾人分享這份喜悅,便忙著處理海燕那顆毒瘤,但……根本輪不到他出手,海燕那人就死了。
一開始柳絮杏以為人是夏晏武殺的,但是他搖了搖頭,說人是他大哥夏晏非料理的,他沒出上半分力。
不明白何以海燕會死在至今仍生死未卜的夏晏非手上,反正凶手伏誅這點最重要。
雖然夏晏武早將柳絮杏視為大嫂,但至今尚未過門,也不願接受大總管提議冥婚以正名份的柳絮杏,選擇在坐足月子後,堅持搬出音堡,在蒼山山拗處,、另外蓋了間小院,母子倆以幾近與世隔絕的方式生活著。
懷裡抱著才剛喝完奶拍完背的小人兒,柳絮杏見他酣然欲睡的模樣,臉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