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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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頭大卡吻上了公交車,我很沒眼力見兒的就在大卡的嘴唇處。”白漾說道,不用瞿琛嚷嚷她也知道臉上那幾道創可貼實在是有礙觀瞻。
拿下帽子圍脖瞿琛看著她的臉抽了抽嘴角:“這下子嫁不出去了。”然後還順便看一眼羅既,“小羅,以你純男性的眼光來看,這種品相的貨物還有男人肯回收不?”
“小羅,你剛才不是說有問題麼?到這邊說吧,瞿妞,你先睡吧,記得吃藥,還把身邊放枕頭邊別擤鼻涕擦我被上。”白漾嘮叨,像個老媽子。
“是是是,我可是很有眼力見兒的,我這就回避了。”瞿琛跑進臥室去了,關門聲幾乎沒有,於是白漾知道這廝鐵定是留了道縫兒準備看熱鬧。
白漾坐下不小心椅子扶手硌到了腰疼得一咧嘴,羅既皺皺眉:“沒事麼?”
“肉疼而已,沒事兒,說吧。”白漾抱著瞿琛剛才端給她的水喝,剛才沒覺得什麼,現在臉上著幾道小劃口也有點一抽抽的,而且貼著這創可貼面板都別粘著也不怎麼舒服。
羅既的問題不算有趣,不過跟白漾手上的這位顧客有點像,都是凍死的,聽他說完了白漾來了精神,坐得筆直,眼睛裡冒著光:“沒錯,如果骨頭忽然出問題導致不能行走,外加在冰雪環境里人的體溫下降極快,凍死是完全可能的,而且這段時間也足夠死者產生幻覺並實施反常脫衣行為。我想起來了……”白漾站起來,起身猛了腰又疼了一下,“小羅,這個問題明天再說,我現在要出去一下。”
白漾那亢奮的神情嚇了羅既一跳,心裡隱隱有個不安的想法,於是他便問出來了:“你不會現在去加班吧?”
她手上的事他知道,他這兩天一直在查資料希望能幫上她,如今看來似乎還有用,只是——他可沒想讓她大半夜去解剖室加班和屍體共處一夜。
“不去的話我晚上會睡不著的。”白漾動作麻利的武裝到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走吧,一起出門,問題明天再說,好吧?”
瞿琛探頭出來看看兩人:“樣兒,我陪你去吧,大晚上的就你一個怪��說摹!�
“不用,你好好睡吧,明早上記得去醫院,小林還等著給你扎針呢。”白漾說道。
出了門白漾走得飛快,招手打車剛鑽進車裡要和羅既揮手作別就見他坐了進來。
“我送你過去。”羅既說道。
白漾的興奮都寫在臉上,恨不得縮地為尺。
因為剛才的事故一樓的急診還是很熱鬧,白漾看看還跟在身後的羅既:“你可以回去了。”
“我陪你。”羅既按了電梯。
“你不是怕晚上有什麼屍變我被吃了吧?”白漾笑著說道。
“嗯。”羅既居然還真點頭,“有些事我是寧可信其有的。”
白漾又風風火火地換了大褂戴了口罩然後指了指電腦:“那是我的座位,你要是無聊就上網好了,抽屜裡有幾本書,你要是想看也行,要走的話替我把門關好,就這樣。”
她說什麼羅既都只是輕輕地點個頭直到目送她一抹白影飄著進了解剖室,分割開來的鋼化玻璃房間裡白漾正在有請她的顧客,而且似乎很快她就進去了一種無我境界。
她不怕,即使是半夜她一個人在這裡她也不怕,從她有條不紊的下刀手法和偶爾抬頭時羅既能見到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但不怕甚至還有些興奮。
也許這真是最適合她的職業,羅既站在鋼化玻璃外靜靜地看著裡面,幾年前她也曾在一具屍體旁,那時候她還有些緊張,每一刀下去都要抬頭看看她的導師,像捉住了耗子需要主人表揚的小狗,那時候她也是到了深更半夜,她的導師已經困得哈欠連天了卻也無奈只得陪著這刻苦的徒弟,那時候他也看到了深夜,因為解剖臺上的是他分離多年的親的姐姐。
有些事想起來會停不住思緒,羅既回過神是因為玻璃門被大力推開衝出一抹白影,白影手裡還拿著一把沾染著血跡的解剖刀,大口罩一邊掛在耳朵上一邊垂下來,隨著主人的走動而輕微晃盪。
其實,這種景象挺恐怖的,尤其白漾現在臉上的表情——有點像電影裡那些殺紅了眼還處於興奮狀態的兇手。
白漾想找手機,無奈還戴著橡膠手套因此只得指揮羅既去翻她的包兒。
這包裡可真亂,羅既想到。一手下去碰到了好多東西卻沒有一樣有電話的質感,把包拉開,雜貨鋪就衝擊了一下他的視網膜,手機在小角落裡找到了,已經脫下手套的主人一把搶過電話手指飛速按了幾個鍵子。
響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