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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白漾買了條大圍巾,羅既說有點太花還是那條素色的好一點,於是白漾說那就要這花兒的吧,羅既說繼續逛,白漾說對待傷殘人士要有愛心。

出了商場天已大黑,不過這是步行街所以倒還是熙來攘往的熱鬧景象。

“……白漾?”

“啊?說啥”此刻她正忙著看路邊還沒撤下的宮燈,過年一直在加班沒出來看看,誰想到今年的街景這麼有新意。

還沒等羅既又重複一次白漾的電話就響了,一看,什麼顯示也沒有,只有那個小小的電話標誌在蹦啊蹦。

“這誰啊還跟我玩躲貓貓,這麼高危的遊戲……”白漾接起了電話,那頭卻沒動靜。

“喂,你好!”

沒動靜。

“喂?”帶了疑問。

沒動靜。

“喂!”降調了。

沒動靜。

“不說話掛了啊!”威脅。

“漾漾!”那頭說話了。

白漾手一抖差點攥不住小小的手機,心裡頭立即像起了大風暴的海。

“你誰啊你?打錯電話了吧?回頭查清楚再打。”白漾掛了電話。

王八蛋,新一年剛開始就打算觸她眉頭麼?打電話來幹什麼?告訴她他要結婚了?還是告訴她列隊歡迎他回國?

去,姥姥個熊貓!

“白漾?”

“沒事,一個精神病。走吧,回家了。”白漾說道。

“可是……”

“毛?”

“我餓了。”羅既道。

吃著飯,白漾今天吃得有點亢奮,就像根飯菜有仇似的,大口的吃使勁的嚼,一大搪瓷碗的湯、一桌子的菜都風捲殘雲般進了她肚子。

羅既大概就心裡有了數,是那個人吧,否則白漾不會這麼反常。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兩人各懷心事這飯吃得也就靜悄悄,還是瞿琛的突然到來活躍了下氣氛,吃完了飯白漾把兩個人打發上了車一同回學校了,自己站在公交站牌下,鬧心。

看來今年流年不利。

“姥姥個熊貓,非逼得小娘破財去拜佛啊啊啊!”白漾唸叨。

思來想去一晚上白漾決定把這件小事置諸腦後,她這鍋小火慢熬快熟了的湯不能因為這粒老鼠屎壞了味道。

白漾最近挺閒的,閒得她以為天下人都兄弟姐妹般有愛了呢,羅既最近倒是有點忙,魏鳴時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開始親自操練小徒弟,據瞿琛同學幾次偶遇羅既之後報上的情況是:形容憔悴啊形銷骨立啊眼眶深陷啊面無血色啊,活活就像個營養不良或者絕症末期的。明知道瞿琛是誇大其詞,不過白漾質地堅硬的心臟還是有點小小的不安,她知道老魏平時正經事反應慢,可也沒想到能這麼慢,她說那番“狠話”都多久了他才想起來,關鍵想起來也就想起來了,偏偏還挑人家傷殘的時候。多不人道主義!

正好晚上有課,白漾下午就順便去樓下弄了些紗布和消炎藥準備給羅既拿過去。

到了學校,人不在,瞿琛也不在。白漾一個人在寢室待著也沒意思索性就拎著東西直接去魏鳴時辦公室了。

一到三樓,喝,這個大嗓門,不是系主任老林頭麼?

白漾把東西先放好順道就溜達過去了,她得問問老林她獎學金的事兒。路過解剖室不經意一探頭,耶,今兒人挺全啊,啥聚會要在解剖室開啊?她得進去視察視察。

一開門,喝,這人,這是哪位來頭這麼大引得這麼多人集體圍觀啊?呃,她師弟羅既那手裡寒光閃閃的是啥?

湊過去看了看白漾嘖嘖兩聲:“這老先生有啥出奇的地方?”剖開的胃袋正散發著刺鼻的味道,敵敵畏。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給她講了講,說這位打了七十多年的光棍兒先生被一個弱智女家長告了,說他□人家閨女還導致懷孕,然後老先生死活就說沒有,為了證明清白還喝了敵敵畏,老先生的弟弟就非說是女方家強給老頭灌下藥的,正折騰打官司呢。

“這有啥難查的?還剖著幹什麼?女方那胎兒應該引產了吧?做DNA就行了唄。”白漾說道,又思索片刻白漾點頭,“這要是DNA對上了,確實該研究研究老先生的生殖系統。”感慨。

“這就是現實版的厚積薄發啊!”白漾語重心長。

靜默一秒鐘,眾人鬨堂大笑。

“樣兒,你能不能不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講笑話?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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