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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一出場便力壓群芳,所散發出來的無盡魅力更是顛倒眾生。
臺下適才還道貌岸然的江陵才子們早已將那飄逸出塵的翩翩風度拋到了九霄雲外,見慣風月的富紳更是嘴角流出一縷銀絲難掩好色之態。即便場內真有那鐵石心腸之人,也已然迷失在那更剩往昔的幽怨唱腔之中。
她是在為自己的身世感到悲哀,還是在感嘆這世間的無奈?不少的人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卻並非是佔有而是憐惜,是一種發至肺腑不願九天仙子為這紅塵所玷汙的痛楚。
“魚兄弟,樓下這女子唱的是啥?咋讓人聽了直打瞌睡?”樓下餘音繞樑,樓上能說出這種混帳話的除了佟二牛之外似乎還真就找不到別人。沒辦法,誰讓他大字不識一籮筐,無法體會出詩詞之中的意境呢?
“你個笨蛋,這都聽不懂?人家姑娘想男人了唄!”翻了翻白眼,翟崇儉覺得對牛彈琴那詞配上佟二牛的名字放在這眼下是再適合不過。
“汝……汝等……”憤慨,沒辦法不憤慨!從痴迷狀態中回醒過來的凌文佑裂眥嚼齒,恨不得能將那倆跟蒼蠅一樣嗡嗡亂叫的憨貨給當場大卸八塊。
“俺說你這酸秀才法哪門子火?”完全忽視了凌文佑的怒火,佟二牛振振有辭地反問道:“難不成俺和翟大哥說錯了?依俺看啊,這青樓女子就是青樓女子一點也不知道啥叫羞恥,大姑娘家的想男人也就算了,幹嘛還要當著眾人給唱出來?”
“砰!”凌文佑終於徹底爆發出心中的憤怒,即便沒能看到樓下女子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他也必須為了夢想中的女神不被人褻瀆而戰。這一刻,這個武力值基本為零的文弱秀才完全忘記了雙方之間所存在的巨大差距,毫不猶豫地在依舊喋喋不休的佟二牛面前掀翻了桌子。
“何人在此喧譁?”不怪樓下有人發火,雖說這青樓之內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早已司空見慣,但值此天籟之音奏響時,有著太多的人不願被從夢中驚醒。
“混賬……”
“莽夫……”
“北地賊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當魚寒一行身份被不經意間為眾人所知曉,樓下頓時罵聲一片。原本江南士紳就已經夠瞧不起北地流民了,如今還發生這種大煞風景的混賬事,他們當然有足夠的理由發洩出心中不滿。
“嘈吵個啥?沒瞅見俺兄弟還在睡覺嗎?”同樣憤怒的佟二牛覺得自己無比委屈,不就是關著門和自家兄弟起了點爭執麼,這才不過是掀翻了桌子又沒打打殺殺地鬧出人命,值得這樣大驚小怪的?
“沒聽見俺二牛兄弟的話嗎?識相的都坐下,繼續聽你們的小曲!”魚兄弟說了,別惹事但也別怕事,在這種地方該抖威風的時候就用不著繼續藏著掖著的。散發出渾身的殺氣,翟崇儉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道:“若有不服氣的就上來跟俺較量一番,看你家翟爺爺不一手一個把你們這群就會耍嘴皮子的東西全給扔回開封府去!”
“子曰……”男人間的那種友誼有時候也會讓人感到難以琢磨,剛才還吹鬍子瞪眼準備對佟二牛下黑手的凌文佑突然轉變了態度,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準備扮演舌戰群儒的角色。
“噔噔噔……”江陵府內不僅有文人也有壯士,特別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風月場所當然不會少了他們的身影。這不,還沒等凌文佑把廢話說完就已經有人衝了上來。
“嘭!”來得快,去得更快。衝動的人往往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來人或許手底下真有那麼點功夫,卻遠遠不是翟崇儉和佟二牛這倆在沙場之上與金兵浴血奮戰數次的憨貨對手,才一個照面就被揍成了滾地葫蘆直接沿著樓梯跌回到人群當中。
“幹啥呢?幹啥呢?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邀月樓內已經劍拔弩張,魚寒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睡眼朦朧地打著哈欠走出房門。看著眼前的亂象,似乎有點驚訝地問道:“你倆憨貨,又惹事了吧?不早告訴你們了,揍人別那麼大勁?”
“這位公子……”此時的老鴇臉上再也沒了笑容,愁得都快能擠出水來。她不是不想狠狠地教訓一下這些個混蛋,但邀月樓的首席護衛都被人一拳揍成了豬頭,她還能有什麼別的指望?
後悔啊,悔不該當初鬼迷心竅地讓這些個野蠻的北地流民進了邀月樓。但此時後悔已經無濟於事,趕緊平息這場意料之外的騷亂,將才藝展示大會繼續進行下去,這才是當務之急。
“如此說來,倒是小生這倆不懂事的家人攪了諸位的雅興。”本就對整件事瞭如指掌的魚寒也知理虧,非常恭敬地朝著樓下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