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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白,遣詞造句規範得讓朱熹都挑不出毛病,也禁不住暗自感嘆耳聞確實不如眼見。西南蠻夷絕非北邊那些不服王化擅動刀兵的金國蠻子,人家是願意遵循聖人教誨而行事的,僅憑這一點就應該在此間事了後配合魚寒替朝廷打理好這一方天地。
卜旎長老絮絮叨叨地念了半晌,所要表達的意思卻很簡單。首先這是一場正規的具有切磋性質的比試,沒必要把動靜鬧得太大,那什麼呼風喚雨招來天兵天將的本領最好還是別使出來,否則把幾十位裁判給嚇出個好歹倒沒什麼,若是不小心把寨子給拆了可就有點不地道。
其次則是再次提醒參賽雙方,要秉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精神,勝不驕敗不餒。贏了千萬別不依不饒的,失敗也不需要太擔心會遭到什麼懲戒就算真現出了妖魔原形也沒人計較,只需自行離去別再前來騷擾便可。當然了,這一條主要還是為給魚寒等人提供便利。
“施主所言頗合我佛慈悲之心,老衲屆時定會網開一面!”明確表示出了必勝的信心,卻也非常婉轉地給魚寒等人留下了一條全身而退的羊腸小道。法海大師又不傻,他能不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把一個大活人給變成傳說中的妖魔?能夠糊弄住寨子裡的愚夫愚婦,添點信徒掙點香火錢就行了,幹嘛還得非要把朝廷命官給徹底得罪?
“長者此言差矣!殊不聞《尚書》有云‘樹德務滋,除惡務本。’,若是心存婦人之仁而放縱此等妖僧繼續為禍人間,豈非吾輩之罪?”並不知道魚寒在這次比試中獲勝的把握有多大,朱熹卻再一次迂腐病症發作,竟然自作主張挺身而出對卜旎長老充滿善意的建議做出了義正嚴詞的反駁。
“這……”卜旎長老有些傻眼了,說實話除了魚寒那一行人之外,在場的誰都不相信法海大師會落敗。畢竟雙方年齡差距顯而易見,這修行方面的事又豈是能夠投機取巧的?如今倒好,自己好不容易才琢磨出了這麼個兩方都不得罪的法子,卻被註定失敗的一方無情拒絕。
“凌兄,最近咱沒招惹朱大忽悠吧?他幹嘛一副恨不得咱倆被人給剁成肉泥的模樣?”早就偷偷做好了在最不利的情況下全身而退的準備,魚寒實在難以理解朱熹現在的表現。有了那榆木腦袋這一番說辭,自己豈不是已經被徹底給逼上了絕境?
“依愚兄之見,怕是這幾日裡吃的鱔魚太多,以至於恩師的腦子都出了點毛病才會有此舉動。”自以為是地做出了相對合理的解釋,凌文佑卻也不忘悄聲提議道:“要不咱待會見勢不妙就先帶著兄弟們撤退,反正恩師身強體壯咋說也能抵擋個一時半會的!”
“這……似乎不太好吧?”雖說朱熹是有些迂腐,但留在身邊怎麼也能算得上是個幫手,現在就叫魚寒把他給扔出去充當墊背也確實有點捨不得。“要不,等此間事了,咱抽空把他給敲上幾棍子醒醒腦就行了?”
“賢弟啊,不是愚兄的要說你,就你這善良心腸啥時候……”
“兀那妖孽,若是怕了便快快認輸離去,私下裡嘀咕又有何用?”倆混蛋在旁邊琢磨著如何對朱熹展開報復,那邊已經好幾天沒能睡上個安穩覺的法海大師卻已經失去了耐心,使了個顏色便有長相還算周正的弟子站出來吆喝著。
“你這小禿頭急啥?”臺上的人數是沒對方多,可要論及綜合實力絕對是在對方之上,凌文佑找不到任何退縮的理由,當即也針鋒相對用更大的聲音回應著。
“阿彌陀佛!”阻止了弟子繼續跟人鬥嘴,曾經深受其害的法海大師可不願意就這麼又把那個混蛋給惹了出來,高喧一聲佛號之後徑直朝魚寒問道:“如今這口舌之爭已毫無意義,適才臺下施主之言眾人皆有所聞,汝等妖孽也莫拖延時日只需說出遵與不遵!”
“你這老禿驢,虧得還自稱出家之人,就不能有點耐心?”最終還是護短的心態佔據了上風,決定再給朱大忽悠個面子,魚寒也只能故作狂妄地回應道:“適才本官恩師都提出了要求,本官還能不照辦麼?只不過本官也不打算趕盡殺絕,反正你那邊的臺子也搭好了,要不咱就乾脆誰輸了誰上去烤上倆時辰再走?”
被活活烤上兩個時辰再離開?這還不叫趕盡殺絕叫什麼?法海大師也知道這幾天裡的夜半敲門聲和對方脫不了干係,卻始終沒能找出緣由。如今魚寒這副氣定神閒的表情,更是讓他不由得心生不安。
“老禿驢怕了?”剛才還在埋怨人家太過著急,魚寒催促起人來卻更不留餘地。“現在本官也給汝這妖僧個機會做出選擇,要麼留下兩萬貫誤工費趕緊帶著身邊那些東西滾蛋,要麼就抓緊時間把那些糊弄人的把戲給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