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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磨蹭只是為了讓對方心浮氣躁之下繼續犯下更多的錯誤。“倒是汝這妖孽,若敗可莫要怨天尤人!”
“翟大哥,起煙請神!”提議已經得到了對方的接納,定力明顯不足的魚寒急不可耐地朝著臺下再次發出命令。
“好嘞!”隨著翟崇儉的回應,幾聲脆響傳來,只見得雙方所據高臺之間的空地上突然冒出了幾個濃密的煙團聚而不散。
很是有些神奇的造勢手段,卻只不過是魚寒廢物利用的結果而已。早就知道這年頭的山野間遍佈豺狼虎豹,所以讓人在採摘蒼耳至於順便給拾來些狼糞,再將桑伯打理鱔魚時扔在角落裡的鱔骨撿回來風乾碾碎,拆掉一個暫時派不上用場的竹製手雷騰出火藥,按照特殊的比例混合之後也就成了這種最原始的煙霧彈。
“嘭!”很可惜,懂得創造機會並加以應用的不止是魚寒,趁著眾人目光為煙霧所阻的契機,法海大師再次展現出了他的神奇。一蓬神秘的佛光突然在其腦後閃現,雖然時間極其短暫卻也足以震懾全場。
反觀魚寒這一邊,那賣相可就要差得太多。地上連個蒲團都沒準備,就只是隨便那麼的席地而坐,甚至盤膝的動作都顯得那麼不標準。更為可笑的是,這個混蛋明顯沒有人家那能耐,卻偏偏還要東施效顰。難道他真以為世人都瞎了眼,會將他身後架子上的破臉盆也當作了佛光?
雖說原因不同,但朱熹和臺上那些裁判一樣心中也產生了困惑。只是他似乎忘記了,就魚寒那憊懶的性子會無緣無故浪費好幾個新仿造的玩具,還讓別人隨隨便便就把所有便宜都給沾去?這混蛋扔出了煙霧彈,只不過是為了更方便快速地創造奇蹟而已。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三月裡的陽光雖不太強烈,久曬卻也足以讓人感到心煩意亂。臺上的法海大師卻不愧為常年修行之人,到現在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反倒是率先提出比試打坐的魚寒漸漸開始坐立不安,露出了落敗的跡象。
“火!火!師傅……”小沙彌的驚呼聲將眾人從對魚寒的扼腕嘆息中驚醒過來,壓根就不懂得什麼就做凹面鏡反射的眾人這才發現,適才還安之若素的法海大師所穿僧袍已經被莫名其妙地引燃。
“天火除魔,妖僧還不快快認罪伏法?”等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取得了預期的結果,感嘆自己手藝還有待提高之餘,長舒了一口氣的魚寒卻也沒忘再裝模作樣地大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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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惡瘧肆行
精心準備了多日的鬥法,最終卻是以一種近乎胡鬧的方式而結束。好在大獲全勝的魚寒並非心性狠毒之輩,沒真個把失敗者當肉串給烤了,只是讓人將那個昔日被奉為上賓的神僧連帶其手下象扔破麻袋似的扔出了寨門。
“大人……”揭穿了招搖撞騙者的真面目,籠罩在小寨上空的烏雲卻並沒有消散反而愈加濃密,以至於柏博望等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魚寒籌辦一場隆重的接風宴。躊躇多時,因鬥法而聚集起來的各寨長老最終還是決定一起去見見那個新上任的招撫使大人。
“諸位長者聯袖而來,可是有何要事?”正準備嘗試一下桑伯等人吹噓多日的秘製燒烤,卻沒料到會有這麼大幫子人掐在了飯點上門,魚寒當然不會認為人家是來蹭飯的。
“大人遠來,吾等蠻夷受那妖僧所惑未能竭盡地主之誼,慢待之處還望大人海涵!”扭扭捏捏地不知如何開場,柏博望最終還是選擇了先對犯下的錯誤做出最誠懇的道歉。
“長者切勿掛懷,朝廷命本官前來正是為了開汝之智解汝之困,若本官未立寸功就先因俗世虛禮而攪得地方不寧,豈非是辜負了官家厚望?”很清楚自己想要在此站住腳跟樹立威望就必須依靠眼前這些人,原本就不太喜歡應酬的魚寒早就在朱熹再三提醒下想好了應對之策,當然就更不會揪著那些毫無意義的小問題大做文章。
“朝廷大恩,大人高義,吾等蠻夷受之有愧卻也只能感恩戴德!”先是按照程式表達了心中謝意,柏博望面露難色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在卜旎等人鼓勵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然吾等今有一事,不知大人可否有暇……”
“長者旦講無妨!”早就料到趕走法海之後,那什麼降妖除魔的重任就得落到自己肩上。只是最近趁著打磨凹面鏡的空閒讓凌文佑去打探許久,也沒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本地這麼多的村寨都陷入困境。如今人家既然願意主動說出來,魚寒當然也就樂意傾聽。
“此事說來也甚為蹊蹺,今年開春伊始各寨陸續遭遇天災,寨中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