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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們有什麼事,我家不開伙,要吃晚餐請下樓,左邊巷口有家老牛牛肉館。”
門一開,魚貫而入的不速之客當他在唱大戲,沒理會他的各自選定一塊好風水地坐定,四下瞄瞄欲找另一個人的身影。
氣氛有些詭異,兩個男人正用抱歉的目光望著雙手環胸的好友,一副“我有罪”的模樣在懺悔。
而另兩個平時懶得出門的女人卻是神采奕奕,像是抓到偷腥的野貓似的,嘴角的笑容讓人發毛,一股寒意由腳底竄起。
山雨欲來風滿樓,雲深不見日呀!
“禹軒,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喝醉誤事,你打我兩拳洩憤吧!”
“我幹麼要……”
“禹軒,我不是故意的,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一時嘴快害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莫向橫和方地秋一前一後地向他道歉,聽得一頭霧水的白禹軒有不好的預感,這事可能牽連到他的海棠花,不然另外兩朵以賺錢為目的的夕霧花和曼陀羅不會連袂前來。
可是他一時也想不起幾時得罪了她們,或是自己無意間做錯了事,忐忑的心七上八下,受審似地不知該說什麼。
“呃,你們誰好心點為我解解迷津,別一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的模樣。”只覺四隻烏鴉飛過去。
方地秋嘆了一口氣,“兄弟,你牙一咬就忍過了,我會幫你叫救護車。”
“別想太多,我從PUB搬了一堆酒來,一醉解千愁。”夠義氣的莫向橫拿出五瓶純度相當高的威土忌。
市面售價兩千五,在三色美女要五幹五,沒折扣打,帳照算。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是來送奠儀,恭賀我早日入土?”一群送葬團。
他的話引起藍夕霧的噗哧一笑,但在羅曼陀輕斥的眼光中收了回去,等海棠知曉緣由後,他真的會需要一塊墓地來安葬。
“咦!霧妞、做作女,你們怎麼沒去上班,店被人拆了嗎?”不行,她要去討回公道。海棠玉自房間出來,驚訝的問。
“呸呸呸!死女人,你開口不能有一句好話呀!店也有你一份。”又叫她做作女,曼陀羅三個字多有氣質。
哇!她話真多,和在PUB的形象完全不同。驚訝的方地秋重新審視他認為無味的女人。
“不然誰家死了人,看到你和霧妞一起出現在這很奇怪,要合包奠儀嗎?”她們是寧可躺著也不去串門子的人。
三個人各有各的住所,每天在三色美女碰面是因為工作,平常時候能不出門儘量不出門,屬蝙蝠科——晝伏夜出,懼強光。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她們由東區到西區可算是不短的路,若無重大事故是搬不動她們,兩腳像媽祖廟前的石獅重得很。
羅曼陀輕笑出聲,“哈……不愧是同居人,腦子裡轉的是同個念頭。”白大總裁若死了,她們三人的確得合包奠儀避嫌,以免被當成兇手。
“霧妞!”海棠玉不快的喚道。
“你叫曼曼說啦!我怕被你打死。”傳信人語意不清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
海棠玉眉一斂看向另一人。“做作女,到底是什麼神秘事件,要擺水晶球嗎?”
“當我巫婆呀!”羅曼陀不悅的眼一睨,有兩個男人立刻有默契地雙眼亂瞟。“只不過是關於一件賭約。”
“賭約?”誰跟誰賭?
賭約?!驀然瞠大黑瞳的白禹軒暗叫不妙,他都忘了這件事,他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總裁,你還記得賭約內容吧?”精明眼神一掃,羅曼陀的身上有一股壓力直逼迫向他。
他冷不防站起身穿上衣服。“海棠,我送你上班去,今天唱歌唱到凌晨三點也無妨,我陪你一起唱,咱們別理這群閒著沒事的瘋子。”
閒著沒事?!
瘋子?!
他的話引起眾怒,不留情面的大扯後腿,七嘴八舌地圍著海棠玉解說當日的戲言,那以她為主角的賭約,三個月為限。
而至今差十天就滿三個月了,到時她會被狠狠拋棄,像他過往的情人們。
“你們在胡說什麼,我對海棠是真心誠意,你們不要來分化,我才捨不得拋棄她。”她不甩了他,他就該萬幸。
“你只是會用完即丟,讓人家去資源回收,什麼心意我們看不到。”他哪來的心?
白禹軒忍不住大叫,“做作女你別太過份,沒人愛你是你條件差,嫉妒好友的幸福早講嘛!”海棠是仙境仙花,不是再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