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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撕去文明人的斯文和你溝通。”喔!我的肩膀……
“你沒讀過書也要具備簡易常識,恐龍不是出現在冰河期。”白痴、笨蛋、低能的猩猩。
“所以你才特別地刁蠻。”唯一的一隻嘛!找不到伴侶的母暴龍有暴躁傾向。
“白、禹、軒,我要告你綁架。”她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請便,我已經訂好監獄號碼了。”他的口氣完全無所謂,任君處置。
海棠玉從沒這麼狼狽過,身上穿著男人的西裝外套還上扣。兩手被鳶尾花圖形的領帶綁死,他肯定做過童子軍,花式繩結怎麼也掙不開。
扭動的雙腿受捆於自己開叉的裙襬,全身無一處能動,以前學過的搏擊招式全不管用,男人的手的確大過女人,他一手箝制她受困的雙腕,一手壓住弓踢的雙膝,她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無處可下手。
唯有牙齒派得上用場,一有機會就狠咬,讓他佔不了上風。
反觀白禹軒更慘,襯衫上的扣子差不多掉光了,原本服貼的頭髮在綁人過程中亂成鳥窩,褲子裂了一條好長的縫,腕間的名錶不知被誰扯斷了,如今下落不明。
裸露的胸膛滿是抓痕、咬痕和淤青,牙齦血流不止,鼻粱有點歪斜,左眼上方有個腫塊,下巴似被開罐器之類的用具割開了一條肉痕,至於看不到的背,黑青的數目和毛細孔一樣豐富。
整體來說,兩人都傷得不輕,白禹軒傷在肉體,而海棠玉是自尊受傷。
他們的共同點是太自信。
“女人,你是不是學過功夫?”她的拳頭很重,防守架式有模有樣。
要不是有太多人圍觀爭著英雄救美,若是空間夠大,他是贏不了她,因她必須顧及客人的安全問題,免得被她一拳打倒。
“自由搏擊,你呢?”空手道三段好像沒什麼用,打不贏就是三流把戲。
“柔道五段。”幸好小時候家裡逼他學來防身,不然又要出糗了。
平衡多了,三段輸五段不丟臉,雖然是五年前的檢定。“你綁架我幹麼?”
“談戀愛。”
前座有人發出驚訝聲,但是兩人沒聽見。
“談戀愛?!”他們倆之間一定有人瘋了,但絕不是她。“你吃錯藥了嗎?”
“我很正常,是你太頑固,太難說服。”他不會聽不出她的諷刺。
赫!瞧他說得理直氣壯。“先生,我有拒絕被追求的權利。”
“叫我禹軒或軒。”他堅持。
兩人難得有和平的時刻,進行溝通。
“好吧!禹軒,我說句難聽的話,你是一個好情人的物件,同樣的也是情人殺手,與你談戀愛無異是自掘墳墓。”而她很清醒。
說得好。前座的“司機”在心底喝采,她講得太有道理了。
你沒說過一句好聽話,字字毒辣。白禹軒在心中駁道。“人總會有改變的一天,也許我的花心會終結在你手中。”
“我不是好賭徒,不賭也許。”哇!花心男也會作夢,狗是改不了吃屎。
聽到睹字,白禹軒和“司機”泛起一陣心虛,微露緊張神色。“你別再咬了好不好,我已經體無完膚。”
“送我回家。”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係,兩人的結局可以預見——
兩敗俱傷。
“本來我安排好先上陽明山賞夜景、看星星,預先訂好野菜山產,然後散散步、談談心……”他似沒聽見地說給她聽。
“最好一談談到草叢裡,我呢,大受感動地寬衣解帶獻身給你,你呢,一吃完我這道大餐,拍拍屁股丟張支票給我,明天再接我去珠寶店買條鑽石項鍊當禮物。從此以後我就成了你豢養的情婦,直到你厭倦我為止。”
海棠玉的話說中了白禹軒的心事,他是打好了如意算盤,但他抵死也不承認她說得有多接近,他從來沒有養過情婦,情人倒是一大堆。
“如果我不從呢,你就繼續地纏下去,所謂十女九怕纏,早晚把我吞下肚。”她氣憤得雙頰泛起紅霞,煞是迷人。
美。一股暖潮湧上心窩。“既然你有先見之明,何不試試我們之間的發展空間。”
“請問一下,你要的是我的身體還是心?”世間男子皆貪心,有了風月還要雪花。
“你要我怎麼回答?”他必須斟酌用詞,她是頭狡猾的母獅。
“要心休想,身體方面可以商量,反正我不是處女,沒那麼深的道德感……”突地一陣吼聲阻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