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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外面的天氣多暖和,鳥雀都出來覓食,你好意思賴在床上。”刷地,他扯開窗簾。
一室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
七樓看得到鳥雀?他的妄想症越來越嚴重。“拜託,把燈關掉。”
“行。等我向后羿借了弓箭射下太陽,世界就暗淡了。”他很想滿足她的要求,但是他自認隻手難摘日。
“窗簾……”她拉高被褥蓋住頭,拒絕清晨陽光的洗禮。
“別再做懶蟲了,我快遲到了。”唉!一拖延又是個十數分鐘。
她從棉被底下伸手一搖。“再見,不送,晚上不回來也沒關係。”
要個正常男人禁慾很不道德,她的良知尚未泯滅,偶爾幫他看看家算是抵伙食費,她會自己找樂子,用不著大人操心,她非常合群。
“好讓你去PUB賣弄風情,勾引無知的墮落靈魂?”他順勢拉著她的手坐起。
喔!好亮眼。“天呀!我會見光死,你在謀殺善良的海棠花。”
三色美女是她和好友一手撐起來,老闆不回去關照生意,安撫客人,打算讓它倒店不成,她可不想讓人包養。
天生是光源能怪得了誰?老爸老媽的基因太優秀,集精華於她一身,隨便打個噴嚏都有人心疼不已的遞上紙巾,非是賣弄,而是光華無法掩,日月都遜色。
在舞臺上輕歌曼舞是種享受並非表演,隨心所欲地展現嬌慵是在娛樂自己。
她唱得心無窒礙,底下的客人聽得心醉意痴,兩相得利的的舉動何必廢止,只不過衣著太過貼身,輕易顯露玲瓏的黃金曲線罷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小小的染些春意又何妨,反正看得到吃不到,純粹調調色而已。
“手拿著刀說人不是你殺的善良海棠,認命一點起來梳洗,不然我會當你邀請我上床。”睡了幾天沙發,腰都快挺不直了。
身體想要她,理智卻一直踩煞車,若說沒愛上她是太薄弱,但是說愛又有些牽強,算介於兩者之間的動心吧!
為她動了心所以自制,因此他破天荒的緩下掠奪之心轉趨尊重。
只是他發現她越來越不值得尊重,根本像是個成熟的孩子。
“白禹軒,我恨你。”海棠玉忿忿然地裹著棉被下床,腳一跺走向浴室。
“而我好喜歡你,怎麼辦,要我吞毒藥自殺嗎?”倚在浴室門口,白禹軒眼角帶笑的凝視她孩子性地壓牙膏。
通常人們是用擠的,而她圓蓋未旋開,逕自按壓尾端捲起的部份,硬是壓出白色條狀。
問她理由很簡單——懶。
有時他不禁好笑的想著,旋開蓋頭的時間和硬擠的使力哪種較費神呢?
“犯規,犯規,不說噁心巴啦的甜言蜜語,你想害我反……反胃呀!”她一口白沫地抗議著。
“喜歡是真心話並非虛情假意。”他走到她面前低頭一吻。“我想沒有一個男人會親吻滿嘴牙膏的女人吧?”
臉色微赧的海棠玉偏過頭暗罵他卑鄙。“走開啦!浴室重地只限一人使用。”
“我是在檢查你牙齒有沒有刷乾淨,咬我的時候才不會留下菜渣。”他正經八百的道。
“白老師,你要不要順便教我蹲馬桶的姿勢,撇條要用幾分力。”她洩憤地把盥洗用具弄得卡卡作響。
看得出她的怒氣在累積中,白禹軒識相地退了出來,順手把門一關。“我等你用餐。”
“吃屎吧!你。”她用力地狂踢浴室門以紓發不平。
她能怎麼樣,打也打不過他,罵也罵不走他,能對一堵牆大念長恨歌嗎?
“淑女一點,小女孩。”太縱容她了。
“滾遠一點,大野狼。”她像待宰的小紅帽嗎?淑女是上流社會的名詞。
耳中傳來隨他走遠漸小的爽朗笑聲,強掛堅強面具的海棠玉輕噓了口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只感到賺惡,竟一副在戀愛的小女人模樣,兩頰泛著紅撲撲的水蜜桃色,簡直快熟透了。
眼底洩露出一絲脆弱,鋼鐵築成的心牆在生鏽傾倒,具有花心資格的男人必有過人之處,除去財富和社會地位不算,傲人的外表就足以動搖女人的心防。
好吧!她承認是有一點私心,想和他來段韻事,和當年兒戲般的獻出第一次相同。
可是她很孬種,明明心理在意得要命,表面還裝得若無其事,欲拒還迎地以性的進度和他一較高下,堅待要做到全勝不失心的地步。
像白禹軒這樣的男子是很容易讓女人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