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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用極其溫柔的眼光,看得唐月影的一張臉都熱了。冷天旭的眸子,令她感到溫暖;然而冷天昊的視線,卻能輕而易舉地撩撥她的情緒,讓她的心為之澎湃洶湧。
時間,好像在這一秒鐘停住,他們就這麼面對面坐著,靜靜地凝視著彼此,各自數著自己的心跳。
良久,只見冷天昊閉上眼睛,然後又緩緩張開。
“昨天,我沒顧慮到你的感受。”
聞言,月影怔愣了會兒。然而,她緩緩地露出兩個小小的笑渦。
“你……這是在道歉嗎?”
這個死要面子的男人!連聲對不起都不說。
冷天昊讓她笑得有些兒惱。“如果是呢?你願意接受嗎?”他撇撇嘴,裝得不是很在意,眼角餘光卻仍偷偷地注意著她的表情。
“嗯,這個嘛,要我原諒你可以,但是,你得立張字據。”
“字據?什麼樣的字據?”他蹩眉。
唐月影輕笑,咬著唇,她突然興起了作弄他的念頭。
“哪,你聽好了,字據上要這麼寫:我,冷天昊,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碰唐月影,就算是一根手指頭都不行,更不能對她發脾氣。如有違背,任憑處置,以示謝罪。”
說罷,她還很“專業”地從椅背上的包包裡掏出紙和筆,一併推到了冷天昊面前。
這、這算哪門子的字據?!這根本是張賣身契嘛!
“不行,我不寫。”冷天昊堅決地搖搖頭。
她想都別想,要他簽下這種字據,那簡直比閹了他還難過。
“你非寫不可。”月影嚴肅著一張小臉,很是正經地說道。“這張字據是我的人身保障,如果你不寫的話,我哪能安心地繼續住下去?”
她現在呀,已經有點兒愛上這裡,不想離開了。
可是呢,她昨天說了,萬一冷天昊再碰她一下,她就要搬出去。嘖嘖嘖,這怎麼行呢?該罰的人是冷天昊耶,她何必自討苦吃,跟自己過不去咧!
“怎麼樣,你到底寫是不寫?”她眯著眼,咄咄逼人地追問。
“不寫。”冷天昊還是搖頭。“不過——倒還有商量的餘地。”他扯出個笑,黑眼珠子像在算計著什麼似的,閃閃發亮。
“什麼餘地?你說清楚點。”這下該換唐月影皺眉了。
“正常時候,找願意接受你的條件,不碰、也不兇你;不過,一旦‘事出有因’、‘情非得已’,我便不必受這張字據的約束。你覺得這樣如何?是不是比較‘人性化’一點?”
“這個嘛……”怎麼聽起來好像對,又好像不太對?
“好啦,別想了,就這麼決定了——咦?這是什麼東西?我們傢什麼時候買了這種牌子的咖啡?”冷天昊拿起桌上那包亮晃晃的東西,好奇地左瞧右看,企圖轉移唐月影的注意力。
“喔,那個呀?你要就拿去吧,反正冷學長不愛吃這種東西。”
“冷學長?誰是冷學長?”冷天昊驀地抬起了眼。
哎呀,糟糕!
月影微張著唇,不懂說謊的眼睛害怕地盯緊了冷天昊質疑的眸子。她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怕她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會洩漏了心中所有的秘密。
空氣,突然在兩人之間凝結住了。
冷天昊垂下了眼簾,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細密的睫毛遮去了他的想法,也阻斷了唐月影急於瞭解的視線。
她突然覺得好抱歉,好對不起他——
“好了,咖啡留著我自己煮。你不是說要去上班了嗎?快去吧,免得又遲到了。”
僵持了幾分鐘,冷天昊率先打破沉默,他起身將唐月影推出廚房,順便把她掛在椅背上的包包也送上。
“那——那我走了,拜拜;”月影回眸看了他一眼,只見冷天昊獨自拿著空的咖啡壺,背對著她默默地走向流理臺。
那一瞬間,月影的心,好痛好痛。
為什麼?為什麼她見他落寞會感到心痛呢?
不想思考這個問題,她快步離開了廚房,離開那惱人的感覺。
廚房的一角。
冷天昊雙手抱胸、斜倚在水槽邊,兩隻眼睛定定地看著桌上,那包閃著金色光芒的咖啡豆。
這是一種極為昂貴的豆子,本地通常都買不到;買家還必須透過特殊的管道,從海外的原產地限量購買,再分批空運回來。這麼稀有名貴的東西,月影捨得花錢去買就已經夠奇怪了,而她剛才居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