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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應封印,大部分封印都還在起作用了——除了一道起安靈鎮魂作用的封印——它是主封印,功用尤著,卻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抹去了大半的硃砂字元。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也許並不如我預想的那麼簡單。透過“玄鴉符”,我當即把這個發現傳回給龍虎觀。以玄鴉的飛行速度,不出半個時辰,師父他們即可收到這個資訊。
循著路徑,我把整個亂葬崗走了一遍,天漸漸黑了下來,不遠處,有貓頭鷹的啼聲響起,那啼聲一聲比一聲嘶啞,��說暮堋�
現在,我又走回到崗區的中央,這裡有一棵三丈來高的怪樹,半生半死,一半是茂盛的枝葉,一半卻是慘兮兮的枯枝,更為詭異的是,它們的枝椏一律作張牙舞爪狀朝外散開。
藉著點點的星光月影,我看到樹影濃蔭處有東西在緩慢移動。
往前快行十數步後,移動的東西清晰了些,是兩個人,在一前一後地走著。
看那身形和穿著,很像那幾個村民和我描述的那對失蹤夫婦。
“大叔大娘,你們是堯村裡的村民吧?我是來幫你們找人的龍虎觀小道士。”我高興地喊了一聲。
“哦,你真是個有心人!”那兩個人停住了,但沒有回頭。作答的聲音是個渾厚的寬嗓子,應該是那個男村民在說話。
“嘿嘿,你不用幫我們了,我們哪,找著了孩子,他可調皮了,竟然藏得那麼深那麼隱蔽,差點把我們這當爹當孃的也給一併糊弄了過去哩。”女村民也說話了,尖尖細細的嗓音之中似乎有點遮掩不住的興奮與詭異。
“那真是太好了,大叔大娘,孩子在哪裡?我們快領著他回去吧,這崗近年來不很太平呢。”乍一聽,我高興無比,但往前走了七八步,我心裡又直犯犯嘀咕,他們找到了孩子怎麼還圍著這棵怪樹走來轉去,是不是有點興奮過頭了。
恰好一陣風隱隱吹過,太怪了,我竟然聞到了一股越發濃烈的血腥味。
“是在孩子他爹的手上啊。”女村民先轉過身來,她的雙手裡環抱了一具血淋淋的無頭屍體。
看到我一副錯愕莫名的樣子,女的撲哧一聲笑,伸出血淋淋的一隻手來遮住自己的嘴:“哎呀,瞧我說的,可把小兄弟聽糊塗了吧。呶,是孩子的頭在孩子他爹的手上,他的身體可是在我的手裡,你看。”她伸手點了點那男的。
那男村民木然地轉過頭來,他的眼神呆滯,面容枯槁,左手裡拽著一撮毛髮,下面連著一個血肉模糊的頭,彷彿還有生命似的的晃來晃去。
“可惡,是撞邪了,而且還是相當難纏的惡鬼。”瞧見他們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愈加堅定了我的判斷——眼下,人已經不可再救,我只能盡力把那惡鬼逐出他們的身體,如果實在不能,那我也只好先撤了——“惡鬼惡靈,全退為贏。”師父對我說,“逞英雄並不能幫助我們對付惡鬼惡靈,尤其是乙兒,你的修行還不遠遠不夠,更應多加註意。”
可眼下,他們一步步地朝我逼近,神情鬼祟,額頭更有條條青筋不時暴起,而他們的目光變動來去,有時是像霧一樣的撲朔迷離,有時卻像潭死水一樣呆滯空洞。
“中。”我擰腰把袖中的幾顆飛蝗石打出,正中他們的手——我的本意是想擊打手部,迫使他們丟下小孩的屍首。結果,他們卻似被激怒了一般,一面嚷叫一面狂甩動著屍身和頭顱朝我撲了過來。
血腥味更濃了。
這對夫婦本是性情和易的農家人,被那惡鬼附身後,卻變得暴躁無比,攻擊性十足,同時因為惡鬼透支他們體力的緣故,他們眼眶漸漸溢位兩股黏稠稠的黑血。
因顧慮他們手中的屍首,我一直是閃、騰、挪、移,處於被動的防禦中,他們左攻右擊了一陣,那屍首散架了,腸腸肚肚掉了一地。
“嘿嘿。”他們舔舔嘴,盯著彼此手裡的那塊模糊的血肉,眼神中多了一種渴望——一種對血和肉的渴望。
這惡鬼的行徑激怒了我——附身後,它還誘引夫婦殺掉自己的骨肉,已是令人髮指了,現在,竟還想讓夫婦吃掉自己的骨肉,視我們人族的情感和血脈為何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
咬破食指,我在左掌掌心疾書——一個大圓,圓心間裹著兩個小點,大喝一聲:“定。”——這是龍虎觀的“定身咒”,兩個小點代表的是想要定住的兩個物體——和它功用相仿的道符我有帶上,但這一時刻,現畫現用似乎來得更及時,也更貼近我的心情。
這是我對敵時,第一次用超過一個物件的〃定身咒〃,從咒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