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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薛老太時,她的氣息已弱如遊絲,奄奄待斃。幸虧司徒南會些醫術,他到附近的小山上轉了小半天,回來時,手上就多了幾株或黃或綠的藥草,把那些藥草熬成藥湯又喝下一大口後,薛老太的神色就好多了,人也精神多了。

薛老太的話並不多,很少主動開口,幾乎到了你問十句她才答你一句的地步,一個上了那麼大年紀的女人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少,如果不是因為她還有點耳聾的話,其實會顯得特別古怪,特別得不像一個老夫人。

我們和薛老太說話時,都要提著嗓門大聲地說,準確地說,是大聲地喊,只有這樣她才能聽清楚。她呢,也差不多,也是衝著我們大喊。她已耳背得很,喊話時的嗓門大得離譜,即使隔了三兩丈的距離,也可以生生地震痛你的耳朵。

別人看到我們這樣大嗓門地說話,大概也會覺得好笑而又奇怪。

如我前面所說的那樣,幸好,薛老太的話並不多。

現在,我們去幹嗎呢?

也許聰明的你已經猜到了。

沒錯,我們在護送薛老太去找尋她祖先的墳墓,想一了她老人家的心願。

但暗地裡,我們每到一處稍有人家的地方,就會分出一個人去打聽情況,一是打聽那古墓的情況,二是探訪附近可有薛姓人家尋人的訊息。

但十幾天下來都一無所獲,我們只探聽出了薛家古墓所處的大致方位,說是在金墉城西北側的一片莽原林地裡。

反正一時也不急要去辦別的事情,我們也就隨行隨找,把目標定在了金墉城。這一天,我們行到烏鎮後,天氣驟變,北風呼呼颳著,把人的臉吹得如刀割般生痛。

眼見頭頂上的烏雲一層層地圍聚了上來。

幾個行人指著那黑壓壓的烏雲議論紛紛。

“只怕要變天了。”其中一個搖頭嘆氣道。

我和慕容嫣兒已拿定了主意,先在鎮上的小客棧住下了。

我們要了三個房間。

店小二笑著向我道:“這位小爺,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和你家娘子一起住,又暖和又貼心,還可以省下一筆房錢。”

我臉上一燙,正要開口。

一旁的慕容嫣兒早已狠狠地瞪了店小二一眼,哼道:“別人生一個嘴巴兩隻耳朵,是為了少說多聽。你倒好,是反過來的,偏要管別人家是怎麼睡的。”說罷,一擰腰氣呼呼地扶著薛老太上樓了。

店小二悻悻地笑了。

我有些歉然,道:“小二哥,我們接連趕了好幾天的路,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別見怪。”

店小二輕輕地笑著,聳了聳肩:“沒事沒事,是小的多嘴了。”

我和店小二閒聊了一陣,順便打聽了點訊息。

末了,店小二衝我挺挺大拇指,道:“小爺真有你的,這麼兇的一個姑娘也給你拿下了。”

我正要解釋幾句。

一隻耳朵早已被人輕輕揪住。

回首一看,卻是面帶桃花,目含慍怒的慕容嫣兒。

“你怎麼還不上樓?哼。”

我只得揮手向店小二告別。

“哎呀。”慕容嫣兒手上的勁兒一重,我知道她是以為我瞎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忙解釋道:“嫣姐,我可是什麼都沒說。”

“哼,誰讓你吃我豆腐的。”慕容嫣兒猶自帶了幾分惱怒地瞪著我。

“冤——枉——”

“不準喊。”

“我……”

“說。”

“什麼是吃你的豆腐?就是豆腐店裡賣的那種白花花滑溜溜的豆腐嗎?”

“你真的不知道?”慕容嫣兒帶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瞟了我一眼。

“呃。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告訴我吧?”我儘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誠懇一些,因為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叫吃一個人的豆腐。師父說,如果一件事,自己真的不知道,又很想弄明白,那麼就一定要老老實實誠誠懇懇地向對方請教,千萬別不懂裝懂,做些打腫臉兒充胖子的蠢事。

“哼,不知道得更好,呆小子。”慕容嫣兒就像剛剛發現了一個怪物似的打量了我一陣,伸手把我向旁邊一推,自己拍著手回房去睡了。

——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認同師父所叮囑的那種誠誠懇懇老老實實的。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悶悶地正要剛關上房門,一旁忽然傳來了聲輕輕的話語:“早些睡,呆小子。”

探身出去看時,慕容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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