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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身體好了一些,可身體能量攝入不足依然讓她感到很困擾。
見腕上身份終端上的時間快十二點,連忙去浴室裡衝了澡。
***
江乘心情極度糟糕。
過去江萊還在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雙胞胎姐姐很煩,很作,讓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他感到很沒有面子,他幾乎從來沒有帶她到自己的朋友圈裡過,恨不得讓自己的朋友圈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這樣丟臉的姐姐。
他也從來沒有叫過她姐姐。
可是在知道她消失了,不在了之後,他的心裡彷彿有一塊跟著空了,像是破了個大洞,無論怎麼填都填不滿。在無重力區鍛鍊的時候,腦子裡無端的冒出小時候和江萊在一起的一切事情。
那些,他幾乎都已經全部忘記了的回憶。
他的精神力是a+,記憶力好到……哪怕是一歲時她軟軟萌萌流著口水親著自己臉頰的記憶,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晚上睡覺會踢被子,經常會壓到他;她最喜歡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衣服,跟在他後面喊阿乘;她喜歡吃甜甜軟軟的蛋糕,自己吃一口,還給他喂一口,偏偏抓不穩勺子,將他臉上衣服上塗的滿臉都是奶油。
看著他鬱悶的小臉,長他們八歲的姐姐,就會在一旁笑的前仰後合。
他從小就嫌棄她,因為她笨。
她總是不能和他一樣,老師教過一遍的東西他就能學會,明明他們是一起學的。
她會在他的作業本上,畫上她和他牽手的小人畫,畫上的人笑的很傻,明明,那作業他要交給老師檢查的。
她追在他後面跑,兩隻小短腿還經常跑著跑著就摔了個大馬趴。
他臉上不由自主的綻出燦爛的笑容,耳邊似乎還在迴盪著,她噙著眼淚的喊聲:“阿乘,阿乘你等等我!”
只要他回頭,她就會立刻破涕為笑,陽光下的她,面容稚嫩而模糊。
一切都彷彿還在昨日。
他練著練著,忽然將手中的砝碼狠狠砸在地上,盤著腿頹然地坐在木質地板上。
斐奧嚇了一跳,放下身上的負重走過來錘了他一拳:“哎,你沒事吧?”
回應他的,是地板上令他驚愕的水漬。
斐奧的表情跟晴天霹靂似的,從他穿開襠褲認識他開始,他就沒見過這總是一臉臭屁表情的好友哭過,頓時嚇得手足無措,“阿乘,你……”
他實在想不出來會有什麼事能令自己的好友露出這樣無措而悲傷的模樣,以往的伶俐此時都化作了詞窮,做好坐在他旁邊,伸過手攬住他肩膀,拍著他的背。
江乘的脆弱只是那麼一小會兒,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若不是眼睛還紅紅的,斐奧完全看不出自己的好友剛剛……我的天,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如果不是實在不合時宜,他恐怕都要藉此狠狠嘲笑他三十年!
那個總是一臉我最帥我最吊,你們都是愚蠢的凡人的江乘居然哭了。
他頓時腦補了各種情節和情景,然而他想象不出來有任何一種情景可以讓那個傲的讓人恨不得打他一頓的江乘無助的像個被拋棄的小孩。
他頓時想到一種可能,露出晴天霹靂的表情“阿乘,你不是被人給甩了吧?”σ(°△°|||)︴
江乘:……
江乘已經完全恢復到平日裡傲的恨不得下巴都能翹到天上去的模樣,表情冷冷的,然而他今天的冷漠裡面帶著一股蔫耷耷的頹然,像是總是炸毛飛揚的毛絨動物忽然被一場大雨淋的渾身毛都收斂了一樣。
斐奧見他已經恢復,高大的身軀站在他身邊,胳膊摟著他的肩膀,完全無視周圍向他們投來的曖昧的祝福的眼神,兩人去浴室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望著好友的表情,他還是有些擔憂:“你沒事吧?我沒聽說伯父伯母有什麼事啊?昨天晚上我還聽我爸說有個什麼任務要和伯父一起。”
斐奧的父親和江父一樣都是非自然人,兩個人是戰友兼好友。
姐姐江楠就更不可能有什麼事了,她才剛入部隊實習,就算進入部隊也是在後勤部,能有什麼危險的任務?難道是江渡將軍有事?沒聽說呀。
“沒事。”江乘神情拽拽的又有些低沉地往前走。
斐奧見他不想說,也不逼他,攬著他道:“走走走,哥們兒帶你吃飯去,吃飽了什麼事都忘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改天哥給你介紹個好的!”
他還是覺得江乘這個雛兒怕是給女人甩了,礙著面子不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