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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近?人說南嶺廣袤無垠,綿延數百里,不是孤零零一座山峰,怎能說找到就找到。況且最後那封信是近三個月前寄回的,誰知杜將軍後來又去了哪裡?”
崔鶯鶯忍不住嘶叫出聲:“總之,你就是要攔著不許我去!”
紅娘嚇了一跳,鶯鶯從來都是活潑而甜美的,從沒見過她如此疾聲厲色的失態樣子,到底是多深多濃的一分感情,能讓她對視同姐妹的自己也翻了臉失了和氣?
嘆息著看向鶯鶯哀哀的嬌顏,那柔弱的身軀裡,藏著怎樣一顆堅貞痴情的心,能讓她對杜確義無反顧地誓言相隨?
但是,不管杜將軍對鶯鶯有多重要,她都不能讓鶯鶯有任何閃失與意外。堅強主動是好事,可不顧後果地任性胡來卻是她絕不能允的。
“紅娘……”
“不行就是不行!”她硬下心,“小姐,你還是等吧。”
“難不成他一輩子沒訊息,我就在府裡坐等一輩子?”鶯鶯含怨瞪她。
紅娘心一寒,別過頭去。
也許是那日惹得鶯鶯氣極,才會將她從西廂趕到做粗活的下人房,雖說鶯鶯向來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杜將軍失蹤,她一時神志俱亂,找個人出氣也是難免。
可是,她現在怎會落到這個境地?
兩天前,她正費力地劈柴時,一向溫和的幾個家丁忽然將她綁了起來。然後,她看見了鶯鶯無情的臉。
一向溫婉的語聲那時變得冰一樣冷,凍徹她的心。
“娘,紅娘偷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原來瞞著不說,但她越來越大膽,竟想竊取家裡祖傳的古物去賣……”
之後,她就被鎖進柴房,到現在已經兩天兩夜,除了定時送來的薄飯,只有一盞清燈相伴,送飯的人一概放下就走,不允與她說一句話,也不準其他人來探視。
她是全心全意為鶯鶯著想啊,為什麼要這樣待她,往她頭上栽贓!
又入夜了,清寒的燭火伴著她孤單的身影,又嚐到當年淒涼絕望的滋味了啊!
鶯鶯為何要這樣對她?如此翻臉無情!
張君瑞哪裡去了?以往總跑去黏她,現在她想要找人訴一訴心中委屈,他怎麼不見了?啊,他去指派人手打聽杜將軍下落,已經幾天沒回來了。
揉一揉眼,還是沒有淚,她都不會哭了。若是能哭還好,至少可以發洩一下,不用像現在這樣鬱悶欲窒。
忽地一陣涼風從破敗的視窗掠進,她遲鈍地伸出手時,微弱的燈火已經熄滅,本來就不甚亮堂的柴房登時一團漆黑。
她驚喘一記,蜷起身子,無盡的黑暗與沉重的壓迫重重逼近,像要奪去她的呼吸,冥冥中。她似無數猙獰的厲鬼幽魂張牙舞爪地向她撲來,尖尖的爪子在拽她的頭髮,撕她的衣裳,刺穿她的身體……“啊……”她微弱地呻吟,誰來救她?
沒了支撐她安心的燈火,她立即變得無助而脆弱,不再是那個堅韌剛強的紅娘。
“紅娘,你在不在?燈呢,怎麼沒有亮?”
是誰的聲音?渾厚而熟悉,如此溫暖親切。
“張君瑞……”
“是我,你等一下,別怕別慌,門已經開了,你能不能自行出來?我來得急,忘了帶燈,怕進去看不見踩到你……”
“真聒噪,可是……真好!”她的身子微微顫著。
“怎麼沒動靜,算了,我進去好了。”
才踏進幾步,一具柔軟的身軀重重撲進他懷裡,他不由苦笑,惟有這時,她才願主動親近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是為了她好啊!就算砍柴也罷,挑水也罷,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給她撒氣,可是她為什麼要陷害我,說我偷東西?”紅娘扯著他衣襟嘶聲叫。
“鶯鶯已經出走兩天了。”
“什麼?”她呆住。
張君瑞的聲音極其柔和,“我才回來,就聽說這件事;鶯鶯留下一封信,言明陷害你是為支開你好順利出行。”
紅娘怔怔地,那……趕她出西廂是為出行做準備,再關她進柴房,不允他人探望是怕走漏了風聲……她若仍跟在鶯鶯身邊,必會看牢看緊,鶯鶯如果要強走,她定然極力阻止,所以才會先想個法子支開她……“府裡已經亂成一團,才忘了放你出來。”
可惡虧她一向自忖瞭解鶯鶯,怎會沒猜出鶯鶯的意圖!
憤怒情緒驀地全消,湧上心頭的全是驚懼。鶯鶯若出了事……“你冷不冷?我先送你回房。”他解開長衫,將微顫的她裹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