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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叫人操心。
“對了,少爺讓我送描花樣子過去,我怎麼忘了!”紅娘忽地想起,忙從繡案架子上翻出數張描花圖紙。
“他要這些女孩兒家的刺繡花樣做什麼?”崔鶯鶯不解地幫她捋順紙張。
“誰曉得,許是又想出什麼新招來玩罷。”不以為意地將圖紙捲成圓筒,紅娘將原本插到繡案上的針小心別在繡布上,“我一會兒就回來。”
“順便……”
“順便到正廳看看有沒有訪客。”紅娘揚眉笑謔,惹來崔鶯鶯含嗔的一記瞪視。
出了門,穿廊過廳,走進東廂外院時,正瞧見一個人手執書本在柳樹下吟誦,她裝作沒看見,徑直往內門走。
“紅娘。”
她不情願地停下腳步,向走過來的書生福了一福,“見過表少爺。”
“你到東廂找誰?”鄭恆一向陰鬱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少爺叫我來的。”紅娘淡淡地道,心內對這個總是沉著臉的酸秀才沒什麼好感。她向來不覺得讀書考功名有多值得炫耀,偏這位表少爺的語氣總是高高在上,正經有幾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睨傲作派。
他曾參加過兩次秋試,均未考取功名,但狂傲之氣卻絲毫未減,不禁讓紅娘私底下壞心暗咒他屢試不第,好挫一挫他銳氣。他若輕易及第,豈不是要目空一切,更加視他人若無物!
“有什麼事嗎?”鄭恆又問。
紅娘隱忍不滿,乖巧答道:“送描花圖紙。”
“小小年紀不發憤苦讀,卻東遊西顧,與女人家的東西為伍,成何體統!”鄭恆斥道,“不必給他,撕了就好。”
“小姐還要用的。”紅娘冷淡道,不願再同他多講,又作個萬福,“奴婢去見少爺了,表少爺請自便。”
“等等。”鄭恆喚住她,猶豫一下,“鶯鶯近來可好?”
“很好,多謝表少爺記掛。”紅娘心下恍然,他攔下她說了半天話,原來只是為了鶯鶯。她還道他自命清高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原來他也是有七情六慾的。這也難怪,鶯鶯清美秀麗,誰見能不動心?
“紅娘,你也快滿雙十年華了吧?”鄭恆打量了下她,難得多瞧了兩眼。
“差不多。”紅娘口氣更加冷淡。
“平常人家的女子到這個年紀早已嫁人生子,你年齡已長,沒有考慮過此事嗎?”
紅娘瞥他一眼,怎的,小姐還不曾嫌她,他就先做主將她嫁了不成?這表少爺的手伸得未免過長。
許是察覺自己問得唐突,鄭恆輕咳一聲,轉了話題,“你到崔府有多久了?”
“一年多了。”
“才一年多?”鄭恆訝然道,“你不是崔府裡的家奴?”
“不是。”懶得多作解釋,紅娘輕撫手中紙卷,垂首答道,她來的是不久,但不到兩年間就見了這表少爺五六次,就可知他來得有多頻繁。只是以往他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會多看下人一眼,自然從未注意過她。
“進府才一年多就做了貼身丫頭,想必是十分伶俐的。”但不甚討喜。似是顧及身份般,鄭恆稍退一步,“我雖常來,卻不大能見到鶯鶯,您隨侍她身邊,可知她喜愛什麼?”
紅娘暗自皺眉,照這樣問下去,她還要耽擱多久?
正遲疑間,一道惱怒的聲音傳來:“紅娘,你眼裡還有主子嗎?我叫你拿點東西,你想拖到明年不成!”
松香色錦衣的少年氣沖沖地從內門走出來,到近前劈手奪過圖紙,怒聲罵道:“你在表哥面前告我的狀說我沒好好讀書是不是?你一個奴才,也配多管閒事嗎?”
“奴婢不敢。”紅娘忙一躬身。
“不敢不敢,你口裡應著,心裡卻不知想些什麼,這些下女僕人,沒事就只會在背後嚼人舌根。”
“少爺……”
“還敢頂嘴?你看看,我說話還有用嗎?居然還回嘴,反了不成!”少年越說越氣,一推紅娘,將她推了個踉蹌,“你去和老夫人說啊,說我不讀書不習字,淨弄些女人家的東西來玩,壞了崔府門風,丟了我爹的臉……”
“算了算了,歡郎,你是大家公子,犯不上與婢女發這麼大脾氣,有失風範。”見少年幾乎快氣得要伸手打人,鄭恆忙攔住他好說好商量地勸道。
歡郎怒火稍霽,隨手展開圖紙,才看了一眼,又面色一沉,“怎麼只有這幾張,我特意囑咐你的那張”燕憩圖“呢?”
“呃……”
“看吧,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