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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是晚些,但也不必丟了我的涼蓆啊,這要我睡在哪裡才好?”
他怎麼……又來了!沒從吳媽那聽去信兒嗎?
還來不及起身去取擱在床尾方凳上的衣物,張君瑞已經晃進了內房。
“吳媽沒同你說嗎?”
“說什麼?”他笑吟吟地捱到床邊坐下,驚得她立即撐起身裹緊被子向床內挪了一尺。
她可……沒穿衣服啊!好像少了一層屏障似的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我……我是個婦人,你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他卻伸出手,輕易地越過她覺得似乎已有八百丈遠的距離,撫上她散在枕上的青絲。
“你沒有梳纂。”沒有疑惑,只是平常的敘述語氣。
“我受僱進府時說了慌,說我還不曾婚配,這才做了丫環。當時崔府裡只招丫環,況且她一向沒有身為婦人的感覺。
“吳媽說你很早就嫁人了,現在恐怕還在尋思為何她早沒瞧出來。”他哧地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他怎麼還在笑,一點其他的表情都沒有,像是吃驚、意外、氣惱什麼的?
“你的相公還在不在人間?”笑得好像有點企圖了。
“在。”紅娘垂下眸子。
“那,休書呢,有沒有?”語氣也有些急切起來。
他到底在想什麼?平常人早就該退避三舍了,他為何不躲得遠遠的,別再來打擾她寧靜的日子?
“沒有休書!”只見過三天,她便被拋諸腦後。
不是怨惱那人的無情,只不過像她這樣的女子太多,只不過他要的只是子嗣,而她們,僅僅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甚至,她都不記得,那失去處子之身的夜晚是怎樣度過的。
“怎麼會沒有休書?沒有休書,我怎麼娶你過門!”
啊?
她回過神,驚愕地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
“你……說什麼?”
“我是說,快去找你那沒事就早該掛掉的夫君,不要鳩佔鵲巢,趕緊把你的休書討來,免得耽擱我的終身大事!
他他……腦子壞掉了?疑惑地抬手觸觸他的額,沒發燒啊。
真是無與倫比的美妙風景!
張君瑞努力端正眼神,不去瞧被縫裡隱約透出的旖旎風光。不過,那溜出牆外的美好景緻可不是他的君子風範能避得了的。
像是……雪白的藕!
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你離我遠一些!”推開他越貼越近的臉,不禁有些唾棄他近似垂涎的目光,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一根放在狗兒面前的美味肉骨頭!
縫隙更大了!她是存心要他心猿意馬嗎?啊,紅綢的……頭上“砰”的一拳,砸回他雲遊天外的神志。
“你幹嗎又揍我?”該揍該揍,誰叫他不能向柳下息看齊!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紅娘用力瞪他。
“什麼啊?”眼神又飄飄移移了,這不怪他嘛,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心儀的女子都會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咳,綺思遐想。
“你品貌端正,人才也很好,必定有為數不少的名門淑媛青睞,何必執著我這個已婚婦人?”
“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飲。”他心不在焉地答。
甜言蜜語!當她是不經人事的無知少女嗎?
她深吸口氣,忍耐道:“我出身卑微,配不上你。”
“我喜歡就好。”
喜歡?她有哪裡值得他喜歡!“可是我對你無意!”
“沒關係,成親後可以慢慢培養。”
講不通講不通講不通!他腦袋是榆木做的,一定是!
“我、不、想、嫁、人!”手指慢慢掐住他的脖子,好想捏死他!奇怪,她以前沒這麼暴力的。
“你不能不嫁。”他抬眼,笑得極開懷。
“什麼?”
“因為,我已然全看光了。”真佩眼自己還擁有這麼理智的聲音。
紅娘倒吸一口氣,這才發現被子已滑落腰際,長髮雖披在胸前,卻遮不住肩臂上大半裸露的肌膚。
“你給我把眼閉上!”她咬著牙趕緊裹上薄被。
“哦哦,閉好了。”他口裡應著,退到床沿外,卻順手摸走她擱在方凳上的衣物。
“張君瑞!”他究竟想怎樣?
“你不允婚,我就不還你衣裳。”
這個無賴!紅娘無力地垂下頭,欺她不敢下床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