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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這一點,所以我不會逼你說。但這條線的另一方也牽掛著我的朋友,我總不至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你牽扯。所以……”
她抬起頭輕輕的笑了一下。
像窗外的雨簾子一樣迷濛。
姬籬的心,突然像是被什麼重物狠狠的錘了一下。
但他沒有撥出痛來。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蘇青,輕輕的道了一句:“好。”
蘇青笑了一下。
然後走了出去。
外面,風雨飄搖。
第十章 君子于役
蘇青走出來才覺得這舉動有些衝動,外面雨下得很大,就是從屋子裡去了把傘撐著了,落下來到底還是叮叮咚咚的,一點都不安寧。
但總不至於又回去,到底了糾結。
所以蘇青就只在馬棚簷子地下等著,順著馬兒的毛,待雨停些再走。
其實這場景像是她小時候跟蘇晏鬧起彆扭來的時候,不肯回家,自己騎馬往塞外跑。不過她老爹從來不擔心她,外面有卓圖幫襯,回去之後兩人又都是和樂的樣子了。
姬籬第一次嘴巴這麼嚴,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平堰穆氏和西府辛氏都是大家,姬籬怎麼著都不至於當真對他們下手。這點分寸,姬籬起碼還是能夠把握住的,所以蘇青也不至於當真擔心。何況他們倆家也不是什麼任人揉捏的。
但是這樣賭氣衝出來又究竟是為什麼呢?還是就是華千儀曾經說過的,是骨子裡的痴性兒犯了?
想不明白,蘇青就只嘆了一口氣。
穆黎嫁了人之後又一次回來省親,蘇青上門去拜訪,就聽穆黎說起來,為人的難處。說是宅子裡各種勢力錯雜,還是去揣度別人的心思,真真是好沒意思,但偏偏又不能說就撒手不管了,怎麼說起來,她都是當家主母。
那個時候還不明白,現在卻覺得穆黎講的,到底還是有些道理的。
可能最開始見人的時候,會覺得是個明朗開懷的性子,沒什麼心思的樣子,但後來卻覺得其實那人並沒有自己所想象的單純,甚至還比自個兒還高明呢。但一想想,畢竟是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的,哪裡會就一點心思都沒有,只要彼此坦誠,不把那些心思放在朋友身上,做事情不要太趕盡殺絕。怎麼都是好的。但是再後來,卻覺得,雖則她對別人是一番拳拳不隱瞞的心思,但別人未必對她如此。雖則現今還不會真牽扯出什麼禍事來,但到底心裡膈應的慌。
好吧,雖則這心思裡這麼一番含沙射影的,但說到底了還就是姬籬。
蘇青摁了摁眉心,覺得這種事情當真最惹人閒愁。平素若真是忙碌起來,哪裡有心思想到這些?
思緒煩亂中,又想到穆放當時離京的時候。那會兒他是滿身的落魄。並著殘破的身子。也不知現今可要好些了?
思來想去,蘇青只覺得諸事煩亂,倒是懷念起在喬楚那邊整理疏注的日子了。資料雖則繁雜,但到底不必有這許多別樣心思。到底了,單純些。
外面雨勢小了些,漸漸的又減回毛毛的細雨,蘇青伸出手去探了探,覺得可以行人了,才牽著馬出了棚子。
穿過小庭院的時候看著姬籬屋子裡燈光還亮著,杵那兒立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舉步子走了出去。
姬籬看著映在窗紙上停了好一會兒的影子。勾了勾嘴角,眉眼彎彎。
廿三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這會兒在姬籬背後立著,沒有說話。
估摸著蘇青走得夠遠了,聽不見任何聲響了。姬籬才回首問道:“怎麼樣?”
“穆澗是個很謹慎穩妥的人,沒有留下來任何東西。”廿三先是搖了搖頭,把這話說了出來,猶豫了一會兒,吞吐的問道:“穆澗是蘇晏的左膀右臂,又是皇帝親自派到漠北去的,主子怎麼懷疑到他們頭上去了?”
姬籬道:“原先倒也是因著南北蘇家的事情,有了點思路,覺得既然蘇家能夠做出這樣瞞天過海的事情,難道顧家就不可以了?何況這法子最開始就是顧池同先祖言明的。顧池一向看得遠,雖說手裡頭有著別的勢力能讓衛國曆任皇帝忌憚,但明面上他們畢竟是臣子,如果真有皇帝準備破罐子破摔要把他們除掉,也是防不勝防。”
“但平堰穆氏畢竟是大族,和顧家的勢力相差無幾,顧家難道就容得?”
“我知道這一條,所以現今也只是懷疑而已。但是真要追蹤尋源找上去,現今的這四大家族哪裡會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姬籬說著摁了摁眉心,“這事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