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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蘇青還在宮裡的時候就聽學子們說起,說是文皇帝有意儘快將姬允和顧女蘿的婚事給辦了,新年前也走了些禮數,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對這門親事十分歡喜的顧女蘿到頭來卻說她怎麼都不肯嫁了。按理說這事兒是文皇帝親自賜婚,本也由不得她,但奇就奇在這兒,文皇帝居然什麼都沒說,直接允了。所以到頭來這之前被講的金童玉女的一對兒,居然反倒還沒能成。
但蘇青覺著很奇怪,若是她之前沒被顧女蘿請過去看梅花也就算了,她八成也就只當顧女蘿是個不知世事的大小姐罷了。但實際上顧女蘿心思可不似一般的閨中女子,只兩件:一,她知與太子的政治聯姻意義重大;二,她能讓整個京城在短短几日內就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當然,第二件事不一定就是她親自去做的,但能夠調動她父親手下的人或者她家親眷之類的完成這件事情,也就說明她於顧庭的身份絕對不止一個單純女兒了。
所以顧女蘿好歹也是處在顧家權力中心的一員,本身又不笨,何至於臨到了了鬧出這麼一出?
想著辛闕和穆放都是四大家族的人,所以她也不繞彎子,直接問他們倆是怎麼回事?卻哪知兩人都是三緘其口,一個字都不肯吐。
才怪!
在漠北的時候蘇青也沒見穆放常去學子們這種聚談,他和她一樣不喜歡那些學子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相同的話,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多了自然厭煩。但今日穆放還就來了,來便來了吧,還偏把她也給帶過來了。若說沒有深意,誰信?
蘇青當然不肯罷休,在旁邊威逼利誘的鬧:“說不說,說不說?”
實在鬧得兩人無奈了,穆放才開了口:“也不是我們不說,實在是當真不知道,不過聽著朝廷的風向,說是文皇帝身子最近十分不爽利。”最後的話他壓低了聲音,湊近了蘇青耳邊方才吐露,帶著溫熱氣息。
蘇青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她雙手捂住耳朵,幸好是冬天,冰涼涼,很快把臉上泛上來的紅色壓了下去,她眼睛滴溜溜的轉,“文皇帝身子不好?”
穆放點了頭,伸出食指在唇上輕輕一點,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見蘇青又趕緊棄了耳朵去捂嘴巴,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道:“這事兒現今只有個風聲,但到底無風不起浪,所以有八成是真的。但就是不明白顧家這樣做的打算。”
穆放預估一般保守,既是他說有八成,那肯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但這畢竟也只是個引子,關鍵是顧家,為什麼要走這樣一步棋?
這倒讓蘇青想起來她整理有關顧池的古籍的時候發現的他手底下的商鋪摘掉顧家帽子的事情,心裡面繞了個彎,卻也不言,只道:“要不我去試探試探顧女蘿?”
“誒,你可甭折騰。”辛闕驀地出聲,把蘇青嚇了一大跳,但還是轉過頭去看他,“怎麼?”
辛闕皺了皺眉頭,“這你得聽我的,顧家那姑娘心思深得很,又彎彎繞繞的,比男兒那是一點都不差的。我跟她交手好幾次,完敗!你還是不要去淌這趟混水了。”
看見蘇青不大在意的表情,辛闕補充道:“你上次可是害得顧女蘿摔了個跟頭呢,雖然你意圖埋得深,但是你真以為她不知道?送上門去,你是準備找死?”
蘇青瞬間就不說話了。
她剛還在得意呢,辛闕說顧女蘿厲害,她之前可不才鬧了顧女蘿一出麼,還厲害?哪想到辛闕這麼快就猜到她想了什麼。這也不算什麼,關鍵是同顧女蘿的那件事可是悄悄去的,他們也知道?何況還能看出誰放的風聲出來?整件事他們都門兒清,那不是相當於她做的事情都是透明的麼?
蘇青心裡頭一下子咯噔一聲,對夜探顧府那事兒也摸不準了。
原先雖也知道京城裡頭的四大家族,但覺著那到底就是幾個顯赫的世家罷了,倒是把他們的實力預估的低了。現今辛闕這麼毫不在意的說出來,倒是給了蘇青一個警鐘。說到底她在京城沒個依仗,蘇宥的勢力又多在南邊,遠水救不了近火。就是穆放,也到底不是穆澗,不能隨意動用穆家在京勢力,何況她這事兒到底還不能跟穆澗挑明瞭說。至於姬籬,那更是不行的,本就不想讓他牽連進來了,現在哪裡還能去找賢妃幫襯?
所以真要說起來,反倒是蘇信背後那人更有可能些。
不過現今那人還沒現身,蘇青自然也不強求。
三人又聊了好些,走之前辛闕千叮吟萬囑咐說讓蘇青不要去鬧顧女蘿,蘇青也一直點頭應了,但辛闕擺明了不信,卻也不再多說。只穆放離開前同蘇青道:“暮歸,你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