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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為何會有錦衣衛的人……”李嬤嬤心道,錦衣衛聲名在外,自然不可能因為靜慧的事情出面。難不成是大音庵的事情被發現了?可是……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顧姮,心道,莫非是那人為了娘子才動手的?
“我不知曉。”顧姮輕輕勾唇,道,“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出不去,嬤嬤、月菱,你們先尋個地方歇息。”
雖然顧姮這麼吩咐,可這樣的節骨眼,李嬤嬤二人如何能安歇?
大概是聽了外頭的鬼哭狼嚎,室內的靜慧也連連叫了起來,月菱又只能進去安撫她。
李嬤嬤立在顧姮身邊,低聲說道:“今日之果,昨日之因。娘子無須因靜慧的事情自責。”
顧姮側首,輕輕勾唇,道:“我並非是為靜慧的事情。她屢次助紂為虐,今日之事我雖同情於她,卻還不至於自責。正如嬤嬤所言,今日得此惡果,也是自己種下的虐因。我只是在想,大音庵要被連根拔起了,而我,接下來要何去何從?”
那日,秦忘所言還在耳畔。若真的嫁給他……
一夜無眠,次日便有人接她們回了西廂。如顧姮所料,回了西廂不多久,秦忘便親自來了,只是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地來的,還美其名曰查問口供。如此,西廂的主屋內便剩下了他們二人。
“蕭公子是判將趙倉的黨羽,大音庵是兩人聯絡的窩點。秦大人好手段。”顧姮沒料到大音庵隱晦之事竟如石沉大海,再無聲息,而扣在大音庵與蕭寂頭上的帽子卻是如此之大。
“可解氣了?”秦忘勾唇,隨手扔了一本賬目過去,道,“蕭寂和趙倉的確是同道中人。他們大概想不到老尼姑明塵還留下了這本名冊。”
看著厚厚的一本名冊,顧姮面露驚訝之色,道:“看來,秦大人是要滿載而歸了。”錦衣衛的行事,她是知道一些的。名冊中這些尋花問柳的男人雖然可惡,但並非人人都要死。可錦衣衛不會放過宰這些人一頓的好機會。
秦忘輕哼了一聲,也不否認,又聽顧姮問道:“庵堂中的女尼,秦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女尼?”秦忘冷笑道,“憑這些女人如何配當佛門中人?你想問的,是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小女尼是嗎?”
顧姮心中一動,又想秦忘早就在大音庵佈下眼線,靜慧做的那些事情自然也逃不過他的耳目……她蹙眉道:“昨晚的事情,秦大人也知道了?”
“我的一名部下,手一抖,就不小心下錯了藥。”
“……茶水中的藥是秦大人所下?!”
秦忘冷冷勾唇,說道:“怎麼?動了惻隱之心?”
顧姮只覺得腦子有些亂,畢竟她一開始並未將此事往秦忘身上想。再者,她雖然也惱怒靜慧幫助明塵、幫助顧家害自己,但同為女子,又覺得這種懲罰太過分了一些。
“蕭寂還不知如何感激我。”秦忘忽然握住顧姮的雙肩,雙目對著顧姮的,道:“今日你們看到的那塊玉佩,是五年前、不,現在應該是說六年前了,蕭寂和他的未婚妻的定情信物。而女尼靜慧……巧是他未婚妻的庶妹。她們眉宇間有好幾份相似,蕭寂只怕當時是身在夢中。”
“六年前?梅家?”六年前對於顧姮而言委實是個熟悉而可怕的時間。
“不錯。當年的太醫院首席,牽扯入謀害皇子一案的梅浮笙……”秦忘定定地看著她,“十四年前他和一名婢女發生了私情,梅夫人知道後就將那婢女趕了出來。那婢女流落此處,被當時的大音庵住持收留,後方才知道懷有身孕。哼,梅夫人手段極好,這世上除了那婢女,也就是現在的明塵,只怕也沒多少人知道此事了。若非那賤婢所出的私生女行事牽扯到了你,我也不至於翻出這樁腌臢之事,平白汙了你的耳朵。”
顧姮略略蹙眉,心中倒也不是沒感覺,畢竟當初在雪谷裡,就是秦忘處處都照顧她,沒想到回了京城,在這大音庵中,他雖沒有出面,卻時刻在暗處保護著她。她抿了抿唇,雖然有些擔憂雙魚,卻也不再提蕭寂和靜慧,只說道:“多謝秦大人。”
秦忘目光一沉,注視著她,道:“明日便是吉日,我之前說的事情,你可記住了?既然感激我,到時候不許給我出么蛾子……”
顧姮輕輕一笑,莞爾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我本以為到了庵堂便踏出了紅塵之外,沒想到這世間竟無一方淨土。如此,此身何去何從,與我而言,也就不重要了。”更何況,家中有白氏意圖置她與萬劫不復之地,便是有親生父親,也不過是著眼與利弊之上。至少,眼前的人目前為止都沒有傷害過她。若是嫁誰都是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