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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變,有些尷尬,但轉瞬卻笑開了,道:“我的好婠兒愈發的聰慧了。”
“都是母親教導的好。”
卻說顧姮前腳進了顧府的大門,後腳,錢嬤嬤兩人竟也到了。只不過,幾日下來,錢嬤嬤身邊的那個胖婆子卻是瘦了不少,面色也極差,一下了馬車,兩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直到門子來問,錢嬤嬤才說是護送顧姮的行李而來的。
正巧那些貴太太從顧府剛剛出來,聽了幾人的話,便有幾位低聲交談:
“顧家還有哪個娘子嗎?竟有如此之多的行李?瞧著竟似是賀儀等物。”
“可是他們家的大娘子?怎麼如此大手筆?”
“若是顧家大娘子便不足為奇了。她生母出生書香大族,幾代主母留下的嫁妝便有不少,況乎各色梯己?”
“啊,顧家大娘子啊……便是那位在雪谷中,與秦……”
“快且住了!好大的膽子,你怎麼敢提起那人?可是要我們幾人都與你陪葬了?”
幾名貴婦人立即白了臉,顧府門外,人來人往竟然是鴉雀無聲,不聞一絲咳嗽。
怎麼還敢提起那人?忽然提拔上來的錦衣衛指揮使,一夜之間在燕京城裡掀起腥風血雨直到皇帝千秋才收斂了手段的人。之前顧大娘子是整個燕京城的笑柄,但是從這之後,人人自危,生怕提起顧大娘子就說到那人,從而累及親眷,生怕成為他下一個開刀的人。
顧姮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甚至在顧老太太手中安著佛珠,問她怎麼還有臉面回來的時候,她依舊是一臉的無辜。還是一旁的李嬤嬤解釋道:“老太太,娘子在回京途中,生了一場大病,竟是將數月之內的事情盡數忘了。”
老太太重重一拍桌案,冷著臉道:“好個盡數忘了!佛祖面前,你也敢撒謊?”
顧姮主僕三人恭恭敬敬地跪在老太太與佛祖面前。佛祖一臉慈悲,老太太滿臉怒氣。
顧婠攙著白氏進來的時候,正見到顧姮伏地行大禮,道:“老祖宗,姮兒不知發生了何事,竟惹老祖宗如此動怒。若姮兒有什麼做錯的地方,老祖宗只管教訓姮兒,姮兒必定改了。萬不能讓老祖宗氣壞了身子。”
泫然欲泣,弱柳扶風,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神情。
老太太越看越氣,可那樣的事情,卻也讓她說不出口來。只能惱怒地看著顧姮。
“娘,您息怒。”白氏上前撫順了老太太的氣,老太太說不出口的話,她卻能說的出口,見了顧姮先是一聲冷笑:“姮兒。你不必裝瘋賣傻,你一個閨中女子,與一介外男孤男寡女在雪谷獨處長達四月之久,早已累及府中名聲……”
說到這裡,她便見到緩緩抬起頭來的顧姮,白氏一怔,顧姮竟然出落的這麼好。可轉念一想,出落的再好又如何?她繼續說道:“我若是你,早該懸樑自盡,保全名聲。”
白氏這些話說的很是粗俗,難得老太太沒有出言呵斥於她。
顧婠早已坐到老太太身邊,為老太太捶腿,她承認,看到顧姮的臉,她是妒恨,本以為放在蘇州任其自生自滅的“姐姐”,就算不面黃肌瘦,也不至於這般好看。這暫且做是女兒嫁的愛美比拼之心,可單憑她的一樁大好姻緣因顧姮而失去,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恨眼前的人。
她的有意無意的打量正對上顧姮那雙清明的眼,那眼不過在她身上片刻停留,便落在了白氏和老太太的身上,但聽顧姮道:“我不記得了。還請太太、老祖宗,告訴我那男子是誰。如果我真的德行有虧,汙了清白,甘願自盡,絕無二話!可若是有人刻意陷害,螻蟻尚且偷生,姮兒絕不甘心受死!”
“大膽!”老太太又是一捶桌案。
“老太太息怒。”
“老祖宗息怒。”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顧婠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嬤嬤——這個顧姮身邊忠心耿耿的老僕。
“老奴以為,娘子端莊自持,絕不會有汙清白之舉。冬月上京,道路險阻,遇上賊人,更非娘子所願。我們只知娘子遇劫,卻不知雪谷之事。如今娘子也已失憶,那位大人位極人臣,不可輕易驚擾。若是老太太、太太懷疑,可請人為娘子驗明正身!”
老太太聞言,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李嬤嬤,捻著手中的念珠,一顆又一顆。
依偎在她身邊的顧婠卻是說道:“老祖宗,想必這一路走來,姮娘也是受盡了委屈,何況今日又是皇帝陛下千秋大喜,府中請人行那等做事也是不好的。老祖宗您是慈悲為懷,依婠兒之見,不若讓姮娘先行住下,等風頭過去了,再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