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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萌動,這一夜就顯得格外漫長。
翌日約了羅素素及其男友吃午飯,午後三人去打了兩小時的保齡球,傍晚在超市購物,照例是選了幾部碟片兩本書回家打分時間。她生性喜靜不喜動,稍微嘈雜點的消遣立刻謝絕,閒暇時無非是讀讀書看看碟。
顏景辰同學自那晚忽然表白之後,足足有半個月沒有一點訊息,葉孤容越發認定他是拿自己消遣,心裡很有點兒氣憤,幸虧她沒有當真了,否則給他看了笑話,不定怎麼得意呢。
陳悅那邊不曉得是怎麼解決的,葉媽媽某天忽然打電話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把他狠狠數落了一頓,聽得她暗笑不已。
盛夏烈日炎炎,烤得人提不起精神,陳悅給她推薦了一款遊戲,附送一份詳細操作指南,她晚上便分出時間來玩遊戲。這天晚上也不知是哪根神經發作,忽然想起聶易梵曾玩過的一個遊戲,就去書房的電腦上,登陸那個賬號,難免要對住電腦惆悵半天,隨後又登陸一下他的MSN,居然也登進去了。他的密碼一直都是用她的生日,竟沒有重新改過。
他的聯絡人裡仍保有她的賬號,備註寫著老婆,簽名是永遠有多遠。這兩個字就像催淚彈,她鼻子一酸,眼淚就落在鍵盤上。這會子想起他往日的種種好處,淚水就流得更歡快了,以至於第二天起來眼睛就腫了,上班時不得不戴墨鏡遮掩,午後忽然接到通知去北京出差兩天。她匆忙回家收拾一下,就趕往機場。
同行的尚有銷售部總經理,該君十分大牌,連老闆許塵也對他禮遇幾分。她到達機場時沒見到他的人影,就購了本書在一旁等候,剛翻得入迷,眼前忽然多了一雙皮鞋。她抬頭就見到一張熟悉的臉,五官依舊是俊朗雅緻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有些淡淡的倦怠,看著她也沒有什麼表情。
葉孤容勉強露出笑容:“出差啊?”
聶易梵牽動一下嘴角:“嗯,北京有點事過去處理。”
葉孤容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心裡不由得泛嘀咕:還真是巧,昨晚想起他今天就見著了。
聶易梵自發在她身邊坐下來,將公事包擱在旁邊的座位上,淡淡問道:“最近好嗎?”
她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書上,頭也不抬地應道:“很好。”
他很不客氣地戳穿她:“那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葉孤容一愣,出門前她特意看過,已經消腫,幾乎恢復正常,不想仍被他看出異樣,就隨口說:“哦,昨晚沒睡好。”
他沉默一下,問:“去北京?”
“嗯。”
又是一陣沉默。
葉孤容眼睛盯著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夏天大家都穿得單薄,他仍是西裝革履的,毫不馬虎,好在空調的冷氣夠大。他一貫注重儀表,講究整潔,常常在家也穿得一絲不苟……她意識到自己想太多了,便連忙打住,卻也不能總不說話,倒顯得自己舊情難忘似的,就合起書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
“阿姨的身體還好嗎?”
“還行。”
葉孤容見他態度好像很敷衍,便緘口不語,短暫沉默之後,她的那位同伴終於姍姍來遲,恰好踩點。三人坐同一班機,登機後這位經理非常主動地要求跟聶易梵調換座位,他素日是極傲的人,人前卻非要表現得彬彬有禮,他自命此舉是很善解人意的,葉孤容卻被鬧得很尷尬,也不好直說。聶易梵倒是落落大方就坐了過來。
她只得繼續捧著那本書,乾脆來個視而不見。一會兒,空姐推車過來,微笑詢問她要什麼飲料,她正要說橙汁,聶易梵已經代答了:“兩杯橙汁。”
她忍不住在心裡感慨一下,經年養成的習性啊,彼此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只可惜往事如煙,一切已成過去了。她有些難過地闔上眼,聶易梵一直沉默著,這讓她略鬆一口氣,心裡仍是很尷尬的,乾脆裝睡,反正剛才說過沒睡好,實際上也確實是沒睡好。
這一閤眼還真睡著了,睜眼就見身上的黑色暗紋西裝,是她親手選購的,上面有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味,恍惚間真有點兒醒裡夢裡的分不清,心裡竟有些眷戀這感覺,側頭見他靠在座位上,眼睛是閉著的,一雙睫毛濃密的過分,覆蓋下來宛如精巧羽扇一般,也不知究竟睡沒睡著,領帶口微微鬆開一點,上面有一個銀白色的鑲鑽領帶夾,那也是她買的,難為他沒有扔掉。
她坐直身體喝了一口飲料,他那邊也動了一下,轉頭就見他睜著一雙灼灼黑眸盯住自己,便將衣服遞給他,微笑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