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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破了一大口子。”她馬上氣惱的介面。
“由樹上摔落?”
“我平常爬樹上上下下跟飛鼠似的,俐落得很,從沒摔過,哪裡知道那日腳一滑,人就——”她忽然住嘴了,總算意識到自己正對著誰說著什麼不得體的話。
糟糕,堂堂大姑娘爬樹,還自詡為飛鼠,像什麼話!圓圓眼睛眨了貶,想裝作自己方才沒開過口,說過話。
他盯著她一會後,悠悠地斜臥上床沿,倒是發現這女子有一些趣味了。
明明已是二十五歲的熟齡女子,卻表現得天真又傻氣,最重要的,她自認與他很親,放肆的忽略他六親不認的事實。
“朕明白了,會送道旨意讓你大哥遵從的,你可以下去了!”他擺了手道。
之前要砍她的腿是想懲戒她的造次,如今,讓她穿白服更是不懷好意,就是等著瞧她是否有厄事發生。這種等待,似乎是種不錯的遊戲。
他微笑著,抬眉卻見她仍跪在原處沒動。“還不滾?!”已不耐的挑眉。
她這才期期艾艾的瞧向他。“太上皇,您不砍臣女的腿了吧?我怕走出去,這雙腿又被抓去砍了。”她露出擔憂的樣子。
提起這事,他臉又是一沉。“去,朕對你的腿沒興趣了,但倘若你再不滾,朕想砍的就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腦袋!”他恫嚇的說。
她一驚,馬上由地上跳起來的往外跑,倉皇間,被長裙絆了一跤,跌坐地上。
她搔搔頭,撩高裙子站起身,頭又撞上門柱,當真醜態百出,等腳終於跨出門檻,以為安全了,後腳跟一滑,人往後栽,又跌回屋裡,扭頭不意見到那男人神色愕然,她雙頰爆紅,狼狽的再爬起身。
這回,她先站穩後,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拉著兩側裙襬,力圖能夠端莊退場,好不容易,她總算順利消失在他跟前了。
半晌後,一抹餒笑由他嘴角漾開。這麼蠢的女人世間少見,想不到居然讓他遇見了,很好,真的很好。他開了眼界,正要發聲大笑,忽而,憶起不久前胸口的劇痛,瞬間笑不出來了。
會的,他會找出這女人對他做了什麼,當得到原因後,別說是砍她的腿,他會將她大卸八塊,做成肉餅,以抵他今日之痛!
“太上皇,出事了,出事了!”李三重喜孜孜的趕進門“報喜”。
“如何?”南宮策原本正蹙著眉心閱讀馬陽縣各級官員想叩見的奏摺,這會皺痕消失,也出現了興色。
“那女人方才行經長廊,不巧有太監抬水而過,水一握地面,她踩滑整個人跌出長廊外,手臂擦傷見血了!”知曉主子等的就是這好訊息,他得訊後,立即來報。
“是嗎?”他難得好心情了。
“不只見血,她還骨折,手臂可能好一陣子不能動了。”李三重擴大喜訊。“不過是件衣裳,竟如此靈驗!”笑靨過後,不禁有些深思起來。“主子,您說這事也太玄了,不會是巧合嗎?”他私下也為這事發毛。
這女子不過沒穿紅裳,就傳災難,如果再下去,不知會如何?
“是不是巧合,咱們不是還有時間觀察嗎?”笑容益發殘酷。
這教李三重身子顫了下。瞧主子這樣子是非見到人家悲慘到底就是了。
主子為人冷酷寡情,平常日理萬機之餘,就是以折磨他人為樂,以前有大臣讓他折騰,如今將玩膩的臣子丟在京城裡,在萬般無聊下,再不找些事讓他過過癮,他哪能歡快?
幸虧出現個謝紅花,轉移了主子的注意力,否則主子折騰的就會是他們這些太監、宮娥了。
“太上皇,除了這件喜事外,奴才還有一喜相報。”李三重想起另一件事。
他沒支聲,只是攤開了掌心。
李三重楞了一會後才會意,連忙由玉盒裡取出一枚碧綠懷玉,這枚懷玉大有來頭,是太上皇登基之初,親自從萬件珍貴玉石中挑選出來所製成的,他平時鐘愛無比,常把玩於手上,眾人見到此物如見人,幾乎將它當成太上皇的分身看待。
豈料昨日發現透綠的懷玉上出現紅點,以為是髒汙,結果仔細一看卻是自然生成,太上皇審視過後,便一語不發的收進玉盒裡。
本以為依他要求完美的性子,必認定這是瑕疵之物,從此不再把玩,但這會瞧來,主子顯然還不打算捨棄此物,這可真是難得得很。
撫著觸感冰涼的懷玉,南宮策冷冷地瞧向貼身太監問道:“你所謂的喜,可是指二哥已下令在長沙為朕建造新宮安養之事?”
李三重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