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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很漂亮,清澈乾淨得倒映出他和他身後的燈火月光,而她的聲音,也一如既往讓他又愛又恨:“殿下——”
盛熹知道她想說什麼,他不想聽,也不想讓她說出口。
她只會用更激烈更冷漠的言語和行為來逼他放棄,她會說世間還有無數好的女子。可是她身為一個局外人,哪裡能明白他的身不由己,若是感情能說放棄就放棄,說不愛就不愛,那人活在世界上得輕鬆多少。
盛熹將她的兩隻手背到她身後,左手緊緊握住她的兩隻手腕,將她束縛在那裡。
終究是個女人,再聰明再冷漠,對待一個男人的蠻力也只能佔下風。她已經意識到不對,開始掙扎,可是那掙扎在他看來如同小貓撓癢,他輕呵了一聲,俯身下去。
他低著頭,暈暈沉沉地去尋覓她的唇,衣白蘇縮身欲躲,他騰出閒餘的左手,撫上她的臉頰,強迫她抬起臉來,而後對著那總是說出傷人心話的雙唇壓了上去。
衣白蘇整個人都被他制住,動彈不得,他親吻的同時還防備著她,躲過她的牙齒,趁著她想咬他的時候,捏著她的下巴長驅直入,他動作顯得有些生澀,緊挨著她的身軀還在時不時地發抖。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時不時會弄疼了她,牙齒挨著她的唇,怒極的時候回直接咬上去,衣白蘇只覺得口齒之間一股血腥味道。
他呼吸明顯又粗重了起來,衣白蘇感覺他束縛著自己的力氣有所放鬆,再松上一點點,她就能夠掙脫開了。
盛熹慢慢鬆開她,但是依舊捱得很近,用力抵著她的額頭,那駭人的溫度讓衣白蘇一驚,怎麼會這麼燙?他的風寒一直沒好嗎?
沒待她說話,盛熹又輕咳了一聲:“蘇蘇。”他表情有些惆悵哀慼,“我病得有點難受,我不想你趁我病的時候跑走,所以對不起了。”
衣白蘇還沒反應過來,後腦突然一疼,就直接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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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白蘇醒來的時候,覺得陽光刺得眼睛難受,她將腦袋埋進被子裡,暖烘烘的感覺幾欲讓她再度睡去。
突然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她的脖子直接撓了上來,衣白蘇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醒醒醒醒。”一個稚嫩的少年嗓音在喊。“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睡都變成豬了!”
衣白蘇聽見這聲音明顯一愣,她掀開被子,慢吞吞地爬起來,看著眼前臉蛋凍得通紅的小少年,眼眸中浮現出明顯的笑意。
她將他的冰涼的手從脖頸里拉下來,窩在手心裡慢慢地暖著,口中問道:“你怎麼來了?”
君歸蹭著她手心的溫度,笑嘻嘻地坐在了床沿:“今天下雪了路滑,太學就提前下學了,我順便來看看你,對了,我還有驚喜給你!”
君歸又蹬蹬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抱著她的衣服過來:“你快些穿上外衣,我帶你去看驚喜!”
“什麼驚喜?”
“說出來那還叫驚喜嗎?!”君歸一副看白痴的神情,“快些快些,你還要給我做晚飯呢,我早就餓了。”
“晚上不回家?”
“跟爺爺說好了,晚上睡這裡,房間啞女都給我收拾好了。”
君歸拽著她,一路將她拉到宅子角落,天上正飄著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不停,地上一地碎玉亂瓊,簌簌積雪壓得梅枝輕彎。
君歸帶著她繞過了幾個彎,終於來到衣宅最角落的一個房間,房間似乎被改造過,外邊扔著一堆木頭,後邊豎著個古怪的煙囪,正嫋嫋冒著煙氣,君歸大咧咧將門推開,衣白蘇笑著看他了一眼,而後抬起眼睛。
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猶如春天一般,而映入眼簾是一片翠玉玲瓏,在這寒冬的季節裡分外顯眼,衣白蘇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青菜……
衣白蘇眨眼又仔細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真的是大秦的春夏的各種時令青菜。雖然品種很少,但是冬季裡看見這般綠瑩瑩的顏色,真是賞心悅目。
衣白蘇吃驚地又上前兩步,她彎腰拂過那些嬌嫩欲滴的枝葉,菠菜的嫩葉上還掛著水珠,幾茬韭菜茁壯地長在那裡,其中有一茬似乎剛剛收割過,已經又長了嫩芽。
君歸撇撇嘴:“我一時沒看好,被唐大個偷割走了一茬,回去孝敬他娘去了。”
在大秦的冬季,從皇親國戚到平民百姓,吃菜都是靠吃得秋天裡曬好的乾菜,新鮮菜都是從江南那邊運過來的,兩斤蔫菠菜都能當做稀罕物賞賜給大臣,大臣還得感激涕零覺得陛下天恩浩蕩。
“既是你的好友,豈有一茬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