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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聲,衛平也是不肯想讓,道他們若是不同意,就是沒有真本事。話裡帶著撒潑耍橫之意。
兩方不能得出個結論,最終還是看向了沈朝之。
沈朝之這才放下手中茶具,淺淺笑了下,從容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又看了一眼邱好古。邱好古抱著手臂,不耐煩地回視他。
“有趣。”沈朝之道。“醫仙名號的評比條件確實是太過單調了些,衛少提議的擂臺賽,倒是有趣得多,大家當眾比拼下醫術水平,高低立現,誰也不必不服氣誰,是不是這個理?”
謝岸歌他們臉色有些灰白,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水平勝不過衛平他們,而是醫仙會對他們來講是個根本不會放棄的機會,不是貪圖什麼醫仙的名聲,而是想求一個拜訪神醫尋求指點的機會。他們不比那些醫道世家,有著豐富的傳承,世家們視傳承如性命,從來不肯教給外人。所以他們這些人單單是去學習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了。
這所謂的醫仙會,若不是有這麼一個名醫指點的機會,當他們稀罕來麼?!
衛平又開始了嘲諷。
沈朝之終於打了個圓場,他道:“醫仙會是父親主持,大家既然來了,就別講什麼提前退出的話,惹得父親失望。但是擂臺賽還是很好的,大家相互切磋下嘛。”
謝岸歌頓時滿血復活,重新和衛平相互挑釁起來。
“既然此事因衛少和這位大夫而起……”沈朝之指了指邱好古,“那比拼雙方就以兩位為主吧,倘若各位信得過我,就由我出題,如何?”
眾人立刻表示沒有異議。
“那各位請移步藥圃,我去準備題目,隨後就到。”說罷,沈朝之直接離去。
花廳中的眾人立刻聚成兩個圈子,一個圍著衛平吹捧加油,令一個則圍著謝岸歌打聽邱好古的身份和水平。
衣白蘇看沈朝之走出來,沉著臉迎面朝她走了過去,沈朝之斥退身後的下人,領著她拐了兩拐,走上一條小徑。
“別難為他。”她見周圍沒人,立刻說道。
“為什麼嫁給他?”沈朝之停下了步子。
很明顯,兩人口中的他根本不是一個人。
衣白蘇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邱好古是幫我的忙,你別暴露他身份。”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只愛君晞一個人,寧願為他守節到死,為什麼嫁人?”
“朝之你聽到了嗎?”
“他有什麼資格?”
兩人說著各不相干的話題,很快迎來了冷場,衣白蘇皺了皺眉頭,沈朝之則垂了眼睛,沒有和她對視。
沉默蔓延了片刻,沈朝之終於轉身,朝藥圃的方向走了過去,淡淡丟下一句:“我知道了。”
藥圃的涼亭周圍早就擠滿了人,見沈朝之前來,忙讓出了一條路,邱好古正優哉遊哉和人聊天,旁人豎著耳朵偷聽,聊的盡是些吃吃喝喝的問題,衛平則勝算滿滿地抱著手臂。
沈朝之似乎有些走神,身邊人提醒他一下,他才想起來要做些什麼,閉了下眼睛,平穩下情緒,他繼續用波瀾不驚稍帶著冷淡的聲音說道:“題目就是嫉妒吧,嫉妒何藥可醫?”
他顯得有些疲倦,半垂著眼睛,面孔非常蒼白。
邱好古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題目出得古怪,另有所指,正好衣白蘇從藥圃的小路慢悠悠地晃著,懷裡抱著大叢草藥,正明晃晃地在做賊,半點節操都不講。
邱好古忍了鄙夷,覺得沈朝之的反常和她肯定有聯絡。
衛平含著笑容,此刻倒是不急不緩起來,他看向邱好古:“這位大夫年長一些,不如你先請吧。”
邱好古直接道,“治不了。”他想了想覺得這個詞不夠確切,又補充了一句,“沒治的。”
沈朝之眼睫微微一顫,他順勢閉上了眼睛。
很多人沒有提出異議,謝岸歌更是覺得題目太過奇怪,只聽說過大夫治病,可這嫉妒也是病嗎?就算是病,那又豈是他們能夠用藥物治療的。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衛平輕嗤,面帶嘲諷。
“你有法子?”謝岸歌不服地反駁,“那趕緊說出來,讓大家評判一下,要是你的法子真能治,那我等輸得心服口服。”
衛平呵了一聲,覺得這般直接說出來太便宜這群平民大夫,但是轉念一想,沈朝之沈大少也在這裡,他再這般藏著掖著反倒顯得小家子氣,於是長舒一口氣,得意道:“取婦人月水布裹蛤蟆,於廁前一尺,入地五寸埋之,令婦不妒!”看著眾人驚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