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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加我的錢,我們在這裡住上三輩子都用不完,何必在上海受苦受累?”
“這個年紀就退休,是不是早了點?”何謂硬起心腸,不受她的媚惑。
“阿哥,說‘喳’。”潘書繼續勾他。
何謂鐵下心說:“不喳。“
“那你就一個人在上海看黃色電影吧。”潘書幽怨地說:“你剛才說你在看電影,什麼電影?”
“你不是已經說了嗎?《黃色電影》,《幸福的黃色電影》。”
潘書驚訝地道:“你真的去下了這部電影來看?”
“你不是在看了這部電影后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的嗎?我當然要知道是什麼讓你下了決心。”何謂說。
“找到答案沒有?”
何謂說:“沒有。電影看完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女人的心思實在猜不透。可不可以麻煩你給我講一下?”
潘書要想一想才說:“我有些不記得了。也許是覺得生活太無奈,變數太大,個人太渺小,命運太不可捉摸。電影裡的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才活得好一些,然而為了得到一個孩子,要做出那樣的選擇,我想如果換了我,我是做不到的。我寧可沒有,也不會那樣做。但你明明就在身邊,我一伸手就夠著了,我不想放手。你要想問我是什麼讓我對你動了心,這個我記得,是你對我說:書,你能這麼說,不是讓我陷得更深?”
“是,我記得,我說過這話。是在你拒絕我之後。為什麼這句話能打動你?”
“我從這句話裡看到了你對自己信念上的堅持,對我的欣賞,還有忍讓和包容。讓我覺得你是一個心靈寬大強壯的人,我一直以來,想找的就是這樣的人。”
“書。”
“我這個人毛病很多,心眼小,愛計較,不寬厚,又喜歡折磨自己又喜歡折磨人家。但你卻是與我完全相反的一個人,我從你這句話裡看出你是我的‘搜美特’,靈魂伴侶。因為你是何謂,我才顧慮多多,我怕你太有錢,男人一有錢就會變壞。還太深沉,我摸不透吃不准你,所以我想等一等。我拉你去吃日本菜,借芥末哭了一通。我一直都愛哭。看了《黃色電影》,我又哭了一通。然後我就想,我所有的煩惱不過是頭髮留得太長要開杈,高跟鞋太緊有點夾腳,蛋糕上糖霜太多吃了要胖,全是些雞毛蒜皮的事。能遇上像你這樣能堅持自我又能欣賞我的人,還遲疑什麼?”
“書……”
“你要不是何衛國,我早就和你結婚了,是不是?但你是何衛國,你讓我好為難。你走後我想了又想,我想起張充和女士的名言來:不要拿自己的錯誤懲罰自己;不要拿自己的錯誤懲罰別人;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我要是讓你離開我,那就是在懲罰我自己,我不幹。何況何衛國的感情比何謂更深更久,何衛國比何謂更讓我信服。何謂是個神,完美無缺像個假人,何衛國有血有肉,知根知底。何衛國不是想聽我叫阿哥嗎?我願意每天叫一百聲阿哥。阿哥,上海不好玩,過來陪我。”
何謂沉默半晌,才說:“書,我不是貪戀上海的人,但我要問你一句:我如果不是現在的何謂,而是當年那個何衛國,你還會這麼叫嗎?我要是沒有事業作後盾,只是一個門童,那個漂亮的驕傲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潘潘,全張家花園弄堂最有出息的潘潘,會看我一眼嗎?”
潘書被問住了,然後說:“我不管,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就看你怎麼辦了。”
“書,你為什麼不願意回上海?束河當然好,每年過去住上一個月我求之不得。但我要知道為什麼你不願意回來?你到底在害怕什麼?要我過去陪你可以,要是今晚半夜有飛機,我馬上就飛過去,但我要知道為什麼。”
潘書尖叫一聲,“我不知道,我就不想回去。我懶得動彈。”她不想再說什麼,正好手機的蜂鳴聲響,提醒她快沒電了,她說:“我的手機要沒電了,我掛了。”
打了這麼長時間的電話,手機真的沒電了。手機也被她攥得出水。
為什麼怕回上海?回到上海就意味著擔負起責任,整間公司都要她來負責。潘書知道自己從不是個在事業上有野心的人,她看見文山會海就頭痛,這些年她應付了足夠多的男人,早就生厭了。她是在和章正相處後,才知道沒有任何壓力的生活是怎麼輕鬆,她可以毫無心機地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聊天看風景,沒有侷促,沒有戒心,沒有算計,沒有防犯。甚至可以忽略掉他的性別,只當他是一個人。這樣的生活,難道不是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
奈何何謂就是不明白。他一定要抓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