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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沒邊兒啦!”
“你可以趕來告訴師傅,讓師傅出面。”
“有啥兒用?!遠水救不了近火,我喂他們吃拳頭乾脆。竇金寶遇危急,豈有不打無退、討救兵之理?”說到激動處,她兩頰泛紅,雙掌握成小拳頭。
忽然,“啪”地一響──
年永春放下硃砂筆,學堂裡的孩子們跟著心驚肉跳,倒抽一口涼氣。
“既然你認為師傅已無用處,再來這兒也是虛擲光陰。”口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神情一沉,黝黑的眼瞳看不見底,“你回去吧。”
心臟猛地抽了兩下,竇金寶沒來由地渾身發冶起來。
“……師傅,我、我不回去,我要上學堂。”
“另請高明吧,我教不了你了。”從來對著她笑的唇緊抿著,年永春幽幽地道完,重新拾起硃砂筆。
這感覺有點陌生,竟是……怒氣?有多久不曾動怒了?
他以為自己的修為夠高了,中正安舒,八風不動,能達輕靈沉著的境界,不意卻受一個小姑娘考驗。
他何以如此?!
是因她公然的言語頂撞,沒把尊師重道放在眼裡?!
還是經過兩年來的潛移默化,他自以為能磨去她脾性中的稜稜角角,結果卻一
如往昔?!
更或者,他不是氣她,而是惱怒自己?!
他眉峰微擰,心中反覆思索著。
而竇金寶仍傻傻地瞪著那張好看的臉容,蘋果臉上的紅潤慢慢退去,好一會兒才弄懂師傅話中的意思。
“師傅不教金寶兒了?師傅趕金寶兒走……”她念著,顯然嚇傻了。
而這下子,不只她,連坐在下邊的孩童們也全都傻眼。
“師傅不要趕寶大、呃……金寶兒走,是、是虎子……全是因為我,餘寶兒才和人打架的。”著急不已的虎子有義氣的仗義執言。
沒想到竇金寶一聽,脾氣跟著衝上來,胸口因呼吸加促激動起伏。她雙眉飛揚,執拗地嚷道──
“不關虎子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揍了人,可不是打架。他們個個那 壞,本該狠狠揍他們一頓,難道要放任他們欺負到死嗎?!金寶兒沒錯!”
師傅為什麼要這樣罰她?!憑什麼?!
她不服,一千個不服,一萬個不服,九死都不服!
是太震驚又太著急了,她咬著唇狠踢了桌腳出氣,一時間根本忘記自己神力蓋世,結果“轟”地一響──
講桌應聲而裂,年永春擺在上頭的文房四寶和學生的作業,全在眨眼間散落一地。
想當然耳,後頭的孩子們再次受到驚嚇,幾個年紀小的竟哭了出來。
年永春抬起頭,靜靜盯著她,淡然言語──
“你也想揍我一頓出氣嗎?”
聞言,竇金寶小臉發白,眼睛瞪得又圓又大,裡頭閃動著可疑的水霧。
她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他。
師傅一直待她好,像阿爹、雲姨,還有姐妹們那樣,永遠永遠待她那麼好,她下想傷害他的,這是如何的誤會?!
“……我沒有,我不會……”
此際──
“竇家小鬼,給老子我滾出來!”
學堂裡亂,學堂外也好不到哪裡去,粗野的叫囂已清楚傳了進來。
循聲望去,被竇金寶兩拳兩腿“解決”的朱大常竟去而復返,還叫來九名“威武大武館”的武師前來助陣。
這永春學堂在九江開辦以來,還從沒這般熱鬧過。
聞聲叫陣,金寶的心頭火是愈燒愈旺。
來得好哇!
她正愁沒目標任她發洩,現下的她就想痛痛快快地幹上一架,最好是打死不償命!
嗚,可惜她的八角銅錘不在手中,往後,她都要將它們綁在腰間睡覺。
她猛地旋身欲出,右肩忽地落下一掌,一股勁道柔中帶剛,不著痕跡地按住她。
咦?
“……師傅?”偏過小臉,竇金寶吶吶喊著。
年永春眉目深邃,沉聲問:“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想出去大開殺戒、以洩心頭火呀!
心裡如此吶喊,可瞧見師傅深幽幽的眼瞳,喜怒難測,竇金寶掀了掀唇竟是無聲。
嗚,師傅不要她、師傅趕她走、師傅不做她師傅了……嗚,她好委屈……撇撇嘴,眼眶竟是紅了。
年永春看著她,雙目微眯,接著以右足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