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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駐足,微眯著眼觀望,唇角不禁揚起一道笑弧。
此一時際,竇金寶低喝,打出一個漂亮的爆發截拳,摯風雄盛,再加上她力勁十足,竟發出嗡嗡微鳴。
後頭的娃兒們全教這一幕給震撼住了,個個瞠目結舌,瞬也不瞬地瞪著她。
“咦?照著練啊!瞧我幹什麼?”她疑惑地調轉回頭。
“寶大,你、你好厲害喔!”十來雙眼裡充滿亮晶晶的欽羨。
竇金寶的臉蛋微滲著汗,紅通通的,呵呵地笑出聲來──
“不厲害怎麼當你們的寶大咧?呵呵呵──”她將兩柄八角銅錘系得更緊些,也不嫌重,跟著雙手便俐落地叉在腰際。
“其實咱們永春學堂還有一位更厲害的,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當年哪,學堂曾被一家惡霸大武館派人團團包圍,情況危險得不能再危險,緊急得不能再緊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個人卻是以一抵十,從從容容地,兩三下就把那些壞人擺平,救大家於水火當中呢。”
唔,有這麼偉大嗎?
靜立在一端的素衫男子眉眼輕斂,笑意加深。
“真的嗎?!”孩童們眼睛瞪得更圓了。
“我竇金寶說話假得了嗎?”
“哇──寶大,那人比你還厲害耶!”
向來好勝的她竟瀟灑點頭。“那是當然啦。”
師傅自然較她厲害,曖曖內含光、虛懷像山谷、明明有很多智慧還要裝笨,總這般高深莫測、光芒內斂,懂得好多好多事,她是打從心裡對他服氣的。
“寶大,你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呀?”
“我們認識嗎?”
“還用問嗎?自然就是──”
她下顎一揚,眸光對上那名靜駐的素衫男子,心裡歡喜,跟著自然而然就衝著他咧嘴──
“師傅!你回來啦!”
練上五招基本拳法,一一做過指導,聽孩子們背熟口訣後,金寶大聲一令,讓孩童們放學回家了。
此刻,夕陽餘暉篩進窗裡,將學堂中的兩人臉上染上淡淡霞光。
“師傅,會不會累?我幫你捶背。”
“師傅,會不會渴?我幫你端茶。”
“師傅,會不會餓?我下麵條給你吃。”
唉,她敢下面,他還不敢吃。年永春內心嘆了口氣,一把握住竇金寶的手腕,不讓她像小蜜蜂似地在眼前飛來飛去。
“說吧,你想幹什麼?”
沒事這麼獻殷勤必不單純,還不瞭解她嗎?
“呵呵呵,師傅……你待我真好。”
他挑眉。“我只是要你說,可沒承諾你什麼。”
幾年過去,那張蘋果臉還是圓嫩圓嫩,雙頰總染著淡淡紅暈,她仍是衝著他憨笑。
被他握住的腕俐落一翻,她王動抓握住年永春的手,輕搖著問:
“師傅,你今晚有沒有空?”頰上的顏色似乎更紅了。
年永春微乎其微地擰眉,瞬間已鬆放開來,手掌任由她握著。
“有什麼事嗎?”不答反問。
“嗯,唔……師傅先回答金寶兒的問題嘛。”
他輕輕頷首,聲音持平:“得去赴一個約。”
“嗄?!”似乎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答覆,她眼眸瞠得圓滾滾的,裡頭盡是失望,“那個約很重要、很重要,非去不可嗎?”
“不管重不重要,既已應允對方,就非去不可。”
“可是師傅,今天是我的──”後頭的話語突被年永春素袖中掉出的東西打斷。
竇金寶彎身撿起,直勾勾地瞪著手中之物。
“師傅……這是什麼?”
瞧起來怎麼有點像是姑娘家的玩意兒?!
她記得雲姨房中的梳妝檯上,似乎也擺著幾盒,掀開蓋子,裡頭會散出香香的味道,那是姑娘家才會用的水粉。
“師傅,你、你午後上街,為的就是買這個嗎?”
年永春竟長嘆一聲,乾脆將袖裡的東西全數掏出,一個個塞給她。
“不只水粉,我還買了胭脂,買了木梳、各式的緞帶兒,和一朵小珠花。”那朵珠花是蝴蝶形狀,觸鬚部分有兩顆珍珠兒,微微一晃,珍珠跟著顫動,十分的俏皮可愛。
竇金寶對著懷裡的東西瞠目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口乾舌燥,很想痛飲幾壇二鍋頭。
不,不對!
酒愈飲愈燥、愈燥愈渴,她還是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