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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在他的眼裡,竟還會出現這種不自信的神色嗎?
“劉總,報表做好了,請您過目。”
沉默……
“劉總?”
“冰,叫我羽。”
似乎有一根針狠狠地紮在了矜冰心上最隱秘的深處,疼得她瞬間喘不過氣來。
韓矜冰閉眼,忍住手撫上胸口的衝動,緊握拳在身側,努力試圖緩和緊迫的呼吸。
堅定走前幾步,“劉總,您要的報表。”說著將報表放在辦公桌前,轉身離去。
韓矜冰衝回座位,抓起拎包,一刻也不停地飛奔出公司,穿過長長的走道,按下電梯按鍵,在電梯前來回踱步,然後不等電梯門全開,就衝進去……
韓矜冰站在大廈門外,看著街上往來如梭的車輛,一陣寒風吹來,她縮了縮脖子,阿,出來的太匆忙,忘了穿外套下來。雖說已是陽春三月,可夜晚的風依舊寒氣逼人。
韓矜冰正打算走到附路上去欄計程車,悠揚的鈴聲響起,她從包中翻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接,一件西裝外套適時地罩在她纖細的肩頭。
回頭,看到夏言一張微笑的臉,矜冰幾乎想哭出來,張口卻說不出話,長髮被風吹亂,披散在肩頭,夏言輕柔的把她吹亂的頭髮撥順,拉著她的手走向他的車。
韓矜冰坐進溫暖的車座,還是冷的打了個寒顫,夏言笑笑,從車後拿過一個麥當勞的袋子,取出一杯飲料,遞給她:“你喜歡的熱巧。”
韓矜冰的手合握著溫暖的杯身,一層層的熱度透過手心安撫了她。
她抬頭:“言,如果沒有你在身邊,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
夏言看住她的眼睛,眼神清澈:“冰,如果你不想說,我什麼都不會問,我知道你直到今天仍無法再接受一段感情,但讓我留在你身邊。”
心非
Dying In The Sun/The Cranberries空靈的飄蕩在冷寂的空氣中,
Do you remember
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
I feel so nervous
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
How coul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so bad?
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Like dying in the sun
Like dying in the sun
……
韓矜冰窩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中,蜷縮著身體,頭埋在雙腿膝蓋間,有幾縷長髮垂到膝頭,她裹著厚重的毛毯,開著空調暖風,可還是從心底泛起陣陣寒意。
“冰,叫我羽。”
多久前了?那個時候,他也這麼說過。
那時候,撫著她的臉頰,貼近她的耳垂,輕柔呢喃:“冰,叫我羽。”
原來,她從沒忘記過。
這麼多年,縱使她遠渡重洋,逃到萬里之外,縱使她斷了和他有關的一切聯絡,縱使她不上校友錄不參加同學聚會,她安之若素,她小心呵護,她淺淡輕笑,曾以為一切都已過去,卻豈料他一句話就將她多年經營的壁壘全然打碎。
心底深處隱隱滲出一縷縷血絲,看不到,摸不著,就在那裡靜靜蔓延,暗夜裡,矜冰感到似乎有什麼地方曾經的傷口再度裂開了,隨著久遠的記憶不受控制的佔據了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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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矜冰已經記不清她和劉瀚羽究竟怎麼會走到一起,只知道,這個大她一屆的師兄,算是學校的傳奇人物,1米8的高個子,校學生會體育部副部長,籃球校隊的主力,年度測評總成績全年級第3,校辯論會主辯,這種種光環不足為奇,他受歡迎最主要還是因為,這樣文武全才的他,居然還生得一張讓女生都讚歎的俊顏。
韓矜冰見到他前,一直不知道原來剛強和柔美也可以結合得如此恰到好處,他那麼酷愛籃球,但就是不會像其他男生那樣被曬得黝黑破皮,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乾淨清爽,兩道稍嫌濃重的眉毛,皺起來時直飛衝上,透著倔強和不可妥協。挺直的鼻,微抿的薄唇,就是這樣一張充滿剛強氣息的臉,可獨獨那雙眼睛,幽深得似望不見底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