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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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學書,這三個字是世界上最毒的藥,輕而易舉奪走她的魂魄。
從開始到現在,整整十九年。
十九年,《資治通鑑》都編成了,玄霄都在冰裡被放出來了,她卻還沉淪在單戀的暗河無可自拔。
“嗯,今年夏天結的婚。”
夏一菲顧不得心慌,顧不得揣測馮棋這麼說是想隨便聊聊,還是洞悉了她的心事而故意試探?只是單單聽到這個名字,思維已經亂了。
馮棋沒再做聲,隔了幾秒側過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久之後,她恍惚聽見一聲嘆息……
那麼輕,那麼重。
下了船,夏一菲看看時間才3點過,趕緊打車去了總統府,帶馮棋在N市標誌性景點參觀一圈。
這條路街邊都是幾十年的老梧桐,可惜葉子已經落光了,禿禿的像是一雙雙從地底伸出的乾枯的手,抓住的只有空虛。
買了門票進去,兩人粗粗逛了會兒,看見不少人圍著個郵筒。
“你去寄麼?這裡的郵戳能蓋總統府的。”
馮棋停住腳步,取出剛買的門票。“原來這張票後面是明信片。”
“嗯,走吧。”
兩人擠到信筒前,馮棋掏出了筆,低著頭像在思考寫什麼。“一菲,你替我寫吧?”
“啊?為什麼?”她大惑不解。
馮棋只是笑笑,將明信片和筆遞給她。
夏一菲無奈,馮棋就是有這本事,不管跟你熟不熟都能指使你做事兒,被指使的人還沒什麼怨言。也許是他笑得太親切,或是眼神太真誠了。
“寫什麼?”
“長相守。”
“……”原來他這麼悶騷?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心上人?”
馮棋沒說話,夏一菲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刷刷刷寫了幾個字,又問他地址。對方突然有些猶豫,愣了愣才報出一個地址,夏一菲驚訝的發現他好像有些害羞。
嘖嘖,真是純情。
“呵呵,寫好了,你自己來投?”
“不,你投吧。”
喲呵,夏一菲挑挑眉,她要把今天的事兒告訴陳茜茜,她必然不會信吧?
晚上吃過飯,兩人又去夫子廟秦淮河走了走,逛了一天,夏一菲真覺得累了,整個人顯得蔫蔫兒的。
“我回酒店了,送你回家吧?”
“啊,不用……”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馮棋已經招了輛車拉她坐進去。
到了她家的小區,夏一菲連聲道謝,馮棋突然笑出聲來:“怎麼也該是我跟你道謝吧?”
好像是哦。= =
“一菲。”
聽習慣他這麼叫,好像也滿容易接受的,夏一菲回頭看他。
“明天我回S市了,臨時有事,今天謝謝你。”
明天就走?不是說要玩兩三天麼?她呆呆的哦了聲,見馮棋臉色黯了黯,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對方已經砰的關上車門,招呼司機走了。
“……”什麼脾氣?!陪了他一天連句再見都沒有,夏一菲狠狠踹了下地面,氣沖沖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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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新環境,新生活,一切都需要重新適應。
夏一菲在努力適應中也學習到很多,不再是剛回國只有理論沒有實踐的小菜鳥了。
這幾天因為一個案子,她需要知道S市具體的公安承辦人,打電話問了還有聯絡的老朋友,喬川告訴她可以找找鄭學書,他現在在公安廳裡管經偵的,S市各個區的經偵大隊他都熟悉。
掛了電話,夏一菲掙扎了很久,還是播了那個一直存在手機第一位的號碼。
她告訴自己,只是請他幫個忙,他已經結婚了,他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切也僅止於此,沒什麼好心虛的。
然而再從手機裡聽到鄭學書的聲音,她還是難受的胃疼。
鄭學書怎麼就能和別人結婚呢?
喜歡他那麼多年,他怎麼就能不知道呢?
她還記得那天她剛好在玄武湖划船,正是夏天,荷花碧波連成一片,突然接到鄭學書的電話,嚇得手機差點掉進湖裡。
又期盼又激動的接起,得到的卻是他的喜訊。
她當時怎麼說的?“恭喜你們,不過我馬上得回英國,畢業典禮前有很多需要準備。”
掛了電話,當著閨蜜的面失聲痛哭,湖面的微風吹不散她的心事,湖水洗不盡她的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