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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這是何苦呢?”舒凱辰只感到焦頭爛額又心亂如麻,皺緊了眉頭說:“你把蘇蘇弄成了這樣,我當然要帶她去找醫生!”
“這是她活該!”陶靜如的臉色同樣慘白無血,神情和語氣都滿是不可動搖的執拗,毫無鬆動餘地:“我說你不準去就不準去,除非你真的想要媽死在你面前!”
“阿姨,您別衝動啊,先把刀給我。”一旁的樊勝男也急著勸阻她,想要拿過她手中的刀子。
“勝男你別管!”陶靜如卻重重揮了一下手臂沒有讓她碰到自己,斬釘截鐵地說:“只要凱辰今天敢跟著這個妖精走,我肯定不會再活下去!”
更痛的,是她的心
“勝男你別管!”陶靜如卻重重揮了一下手臂沒有讓她碰到自己,斬釘截鐵地說:“只要凱辰今天敢跟著這個妖精走,我肯定不會再活下去!”
舒凱辰糾結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心底一片蒼涼的苦澀。
什麼叫左右為難,什麼叫進退維谷,他今天總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
媽媽的精神不穩定,有輕度抑鬱症,根本不能受刺激,他知道她說得出做得到。而蘇蘇,是他最寶貝珍愛的女孩。現在傷成了這樣,讓他眼睜睜地丟下她不管,他真的,也做不到……
童蘇蘇看著陶靜如那副堅定決然的樣子,再也不想讓舒凱辰如此為難,輕輕推開了他說:“你留下來陪你媽媽吧,我一個人去看醫生就可以了。”
說完,她就捂著頭上的傷口匆匆走了出去,沒有再看屋中他們任何人一眼。
眼看著心愛女孩的身影飛快地消失,舒凱辰頹然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儘管心中無比擔憂自責,然而卻終究無力追出去一步……
童蘇蘇來到樓下的外科掛了個號,默默等待著醫生為她處理傷口。
消毒上藥時疼得要命,她硬是忍住了沒有哭。
因為現在,更痛的,好像是她的心。身體上的這點傷,已經不算什麼了……
止血之後醫生又給她的額頭上包了一塊小紗布,看上去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傷病號了,悲催而又可憐。
童蘇蘇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頭纏紗布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搖頭苦笑:這下,真的算是光榮掛彩了。明天上班時,還不知怎麼給大家解釋……
從醫院出來,童蘇蘇略微思索了一下,開車回到了她家在香泉湖畔的別墅。
經過了剛才那樣一番心力交瘁的折騰,她好像忽然,很不願意再回到舒凱辰的那套房子。
也許還是隻有自己的家,才能給她更多更充足的安全感吧……
心事重重都走進客廳,陳媽正在收拾屋子,童偉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有程皓安不在,大約是還在為公司裡的事情忙碌。
童蘇蘇今天本來就是從家裡離開的,現在猛不丁看到她又回來了,童偉斌和陳媽都很高興。
可是轉眼,他們就注意到了她額頭上裹著的那塊顯而易見的小紗布,兩人都驚詫疑惑極了:“蘇蘇,你的頭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我走路時不小心碰到了玻璃。”童蘇蘇隨意敷衍了一句,不想再在樓下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精疲力盡地躺到了床上,兩眼定定地盯著天花板,心底一片空落的茫然。
剛才在醫院裡,陶靜如說過的那些充滿怨恨和仇視的話語,不住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迴蕩,讓她的心一刻都不能安寧下來。
為什麼呢?她會這麼恨她們家,可是爸爸,卻又說從來沒和他們有過什麼過節……
童偉斌緊跟著童蘇蘇就上來了,推開門走到她的床邊坐下,關切地問道:“蘇蘇,跟爸說實話,你的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蘇蘇的心裡一酸,將臉轉向了房間裡面,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沒什麼……”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童偉斌不由有點惱火,提高了聲調說:“是不是姓舒的弄的?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爸,你別問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說……”童蘇蘇愈加心煩意亂,頭暈腦脹地閉上了雙目。
“難道舒凱辰真打你了?”童偉斌看著她這番煩惱苦悶的樣子,心中早就明白了幾分,當下氣得滿臉通紅,額上青筋直暴:“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太不是東西了,連你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都敢打!蘇蘇,你別害怕也別生氣,不會過多久,爸爸一定給你報這個仇。”
“爸,不是他。”童蘇蘇輕輕地打斷他,雖然極力想要忍住,可是眼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