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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貼己的好姐妹一樣。只是無論如何,兩人之間都彷彿有了一定距離,無法恢復到往日的親密無間。
單獨在一起時,常常是泛泛地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語,她們便各自沉默,相對無言了。
有時候靜下心來想一想,童蘇蘇也十分感慨。
古人說過世事無常,確實,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是難以預測。
經過歲月的洗滌沉澱,有的人由最初的相互敵視變成了朋友,像她和樊勝男。而有的人,卻由最初的親近日漸疏遠,像她和陳可心……
人在做天在看
這天是監獄的探監日,童蘇蘇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專門請了假去看爸爸。
她已經好久沒有去過監獄了,連過年都刻意忽視掉了這件事。自從知道了舒家人仇恨爸爸的真相,她的心裡,一直就有個解不開的疙瘩,很不好受,難以釋懷。
是的,她真的無法接受,一個如花似玉的生命,因為爸爸的……,就那樣過早地離開了人世,徹底告別了這個美麗世界,告別了所有她愛和愛她的親人。
每當想起這些,童蘇蘇的心就像灌了鉛一樣的痛苦沉重。
所以,無論陶靜如怎麼折磨刻薄她,她都默默堅持忍耐了下來。只覺得這一切如果能讓陶靜如在心理上好過一點,那她也就相當於幫爸爸贖了微乎其微的一點罪吧……
看到了久違不見的女兒,童偉斌沒有一點點高興或者欣慰的反應,反而開口就質問她為什麼還不給他辦好保外就醫?是不是隻顧著跟舒凱辰享受玩樂去了,連自己的親爹老子都不管了?
童蘇蘇一言不發地聽著他越來越過分的數落,最後才靜靜地問:“爸,你認識舒越嗎?”
童偉斌微微愣了愣,不耐煩地說:“舒家的人,我怎麼會認識?也只有你才願意天天跟他們混在一起!”
“可是這個舒越,不是普通的舒家人。”童蘇蘇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爸爸,一字一句地提醒他:“她在十幾年前,來你手下上過班,被你強行汙辱,難道你就忘得一乾二淨了麼?”
童偉斌又驚又愕地皺緊了雙眉,彷彿在仔細地回憶什麼,然後喃喃地說:“舒越,好像是有過這麼一個女孩子,只上了很短時間的班,後面就沒來了……”
“她當然不能來了!”童蘇蘇再也無可忍耐,憤怒地,激動地站了起來,連眼睛都漲得通紅:“因為她已經死了,是被你強(暴)後跳樓死的!那時她才二十一歲,比我現在還小!”
童偉斌的臉色變了,沒有了剛才在女兒面前的那種乖戾和不可一世,變得十分頹敗,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蘇蘇,這不能怪爸爸呀,我也不知道她性子那麼烈,你如果今天不說,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經死了。不過天地良心,我當時是真心喜歡她的。她很漂亮,又聰明聽話,我都跟她說了可以娶她,只要她答應,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娶她……”
“嗬,娶她?那我媽呢?”童蘇蘇不由攥緊了自己的手指,苦笑一聲打斷他:“那個時候媽還在吧,你又把媽當什麼了?”
“你媽……”童偉斌不自在地摳了摳頭髮,訕訕地道:“如果要娶別人,我可能要先跟你媽離婚……”
此時此刻,童蘇蘇只覺得心中無比淒涼,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苦澀地問:“爸,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請你如實告訴我。媽抑鬱生病,走得那麼早,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是不是和你一直沒斷沾花惹草有關?”
童偉斌不敢直視女兒那雙清澈如水又犀利如劍的眼眸,耷拉下了腦袋無言以對。
“爸,做人不能太自私。人在做天在看,你曾經做了那麼多昧良心的事,現在落到這樣的地步實屬罪有應得。”童蘇蘇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和下來,繼續緩慢地,冷靜地說道:“你是我的爸爸,所以我不會不管你,我也依然會隔段時間來看你。可是像保外就醫這樣的事,最好想都不要想了。不止舒凱辰不會答應,就連我,也覺得沒這個必要。”
“女兒,你不能這樣對爸爸啊。”童偉斌頓時急了,臉紅脖子粗地嚷道:“要我一直關在這裡不出去,我會活不了多久的,也許很快就不行了……”
然而,一直對他孝順有加的童蘇蘇這次卻沒有被這樣聳人聽聞的話語嚇住,只是平心靜氣地說了句:“爸,接受現實,安心改造吧。”便匆匆地走了。
出了探視室的大門,童蘇蘇才感覺到自己又有點不舒服,身體疲乏極了,整個人都昏沉無力,好像連開車的氣力都沒有了。
她扶著路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