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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敬佩董大人剛正不阿的品行,還稱董大人您是硬脖子縣令——我相信此次董大人一定能查清案情,還我清白。”
所謂“硬脖子”,是指那次他死也不肯向湖陽磕頭認錯吧!人家貴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一個勁地喏喏。陰貴人又道:“此事牽扯上湖陽公主讓我深感不安,我還罷了,湖陽公主是再禁不起一點點的傷害了。”
她悠悠一嘆,董宣脫口而出:“我絕不會再讓公主受一丁點的傷害,我發誓。”
他忽然來這麼一句,倒把陰貴人嚇了一跳。她也不知這二人間有什麼糾葛,還以為他們還在為董宣殺死公主家奴的事互相為敵呢!突然聽他說這麼一句蹩腳的話,把個陰貴人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個勁地說:“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董宣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嚇了一跳,完全亂了方寸,急急告退:“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這當口再對著徒增彼此的尷尬,陰貴人忙送他出門,臨走前不忘再三叮囑:“董大人無論如何也請查明真相,還我和公主一個公道,萬不可叫公主蒙上不白之冤。”
他,自然不會。
遂回到離開陰貴人的寢宮,他頭一個要做的就是再審宮女子貴。
董宣命侍衛將宮女子貴提上堂來,“本官勸你還是從實招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子貴磕頭哭道:“我已把所知所做之事全盤托出,再無可說。董大人,子貴深知罪不可贖,只求速死。”
死?哪有這麼簡單?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比死更叫人難受。
董宣明知道此事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卻苦無實據。關鍵就在這個宮女身上,偏偏她死咬著嘴,就是不肯說。實在無法,他只得詐她。
“子貴,本官已經知道事件的真相,你不用再隱瞞欺騙了。我知巫蠱一事根本是你存心栽贓給陰貴人和湖陽公主,你若不趁早坦白幕後主使,就休怪本官對你動刑了。”
子貴仍是苦苦哀求:“大人,大人,子貴只求速死!只求速死……”
話說到此處,趁著一旁的侍衛不注意,子貴一舉撞向旁邊的柱子。待侍衛將其拉住,她已是滿面血汙,只留一口氣盤桓在胸口了。
很快此事便傳到了皇上連同皇后的耳中,後宮裡那位主子早就等著這樣的時機,抓住機會,她當堂責難。
“董大人,皇上命你審案,你卻想逼死關鍵人證——你是想為誰開脫啊?”
董宣連忙告罪:“確是臣未能嚴加看管,以至關鍵證人陷入昏迷。然臣此舉並非要為任何人脫罪,實是宮女子貴為逃脫罪責之舉。”
“現在人證昏迷,容得你空口胡說嘍!”皇后奏請皇上,“據本宮所知,近日來,董大人與湖陽公主過從甚密,為免有人徇私情,此案不宜再交給董大人審查。國舅郭況位高權重,不如交由國舅他……”
皇上慌忙打斷皇后的提議:“國舅乃皇后至親,此事又跟皇后有關係,交由國舅,怕是不妥。”
恰在此時,陸公公上前稟明:“大司空宋弘有要事相奏。”
皇上心說這宋弘來得還真是巧,湖陽救過他的命,他又跟國舅有宿怨,若是由他來審此案……
“快傳他上殿。”
宋弘上到殿前,不等他稟奏,皇上先提起巫蠱一案,“近來後宮巫蠱一事相信大司空亦有所耳聞,朕有意將此案交給大司空。朕深知大司空最是不畏權貴、公正嚴明之人,朕望你早日撤查此事,給朕一個交代。”
皇后心知皇上將此案交給宋弘,擺明了就是想偏袒陰貴人和長公主,她索性求個當堂問案,“如今關鍵證人已昏迷不醒,這案子還怎麼審。宋大人,你還是先看看人犯的供詞吧!”她從案子上取出子貴先前的招供,叫宮女遞給宋弘。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工夫,當宋弘合上那捲供詞,皇后娘娘斜著鳳眼問道:“宋大人,相信證人的供詞你也都看了,這宮內宮外的牽扯,你也都明瞭。你覺得,陰貴人和湖陽公主於巫蠱一案有罪嗎?”
宋弘環視在場諸位,卻見董宣正用懇求的眼神盯著自己。他這是什麼意思?要他為湖陽公主開脫嗎?
宋弘啟奏:“憑此證據,臣以為,陰貴人、湖陽公主與此案……脫不開干係。”
“宋兄,你在殿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說湖陽與巫蠱一案有關係呢?她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董宣一路追到宋弘府邸,對著他又吼又叫的,就差沒指責他忘恩負義了。不!他就是要當面指出他的知恩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