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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淚怯怯的看向謝嘉樹,鼓足了勇氣伸手,手指悄悄勾住他衣角搖啊搖——這招是跟她家堂妹梁星學的,梁星每次只要這樣做,梁家那一大兩小三個男人全部都舉手投降。
可謝嘉樹對助理勾勾手指,冷聲說:“拍這裡。這個影片待會兒你抄送一份送顧律師,偷竊罪外加一條性騷擾。”
助理先生嚴肅的將鏡頭下移,仔細的拍下樑以清勾著他家老闆衣服一個角的特寫鏡頭。
他臉上神情正經極了,可顫抖的鏡頭出賣了他在偷笑這個事實。
梁以清這下真的崩潰了,“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放棄了裝腔作勢,倒是能看出來只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
謝嘉樹這樣想著,冷著臉毫不留情的彈開小女孩的手指。
車這時緩緩停下來,是馮家到了。司機下車小跑著過來開門,謝嘉樹一邊扣著西裝釦子一邊斬釘截鐵的交待助理:“葉沐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過來了,你把這個影片給她。人隨便她帶不帶走,說法一定要給我。她要是敢拿陳源的合同威脅,就讓她帶著Mars的打包一起滾蛋!老子不稀罕。”
說完他冷冷看了眼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子,甩手狠狠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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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這晚在沈軒家的客房裡居然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夢,清晨,朝陽從沒有拉窗簾的窗戶照進來,她在一片金燦燦的光線裡睜開眼睛,一瞬間都忘記了自己昨天遭遇了些什麼。
她這邊剛有動靜沈軒就過來了,敲門說:“一帆找你,說你電話關機了。”
不是關機,是被她狂暴的摔碎了……馮一一這時候回想昨天自己摔手機的那個瘋狂樣子,只覺得當真是可笑又可悲。去開門的時候她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笑意,倒是讓沈軒看的一愣。
馮一帆說話時明顯的壓著聲音:“姐!你快回來吧!”
他語氣焦灼卻像是揹著人的,馮一一就問他:“是不是爸爸知道了?”
“爸去大姑媽家了,還沒回來呢。”馮一帆焦急難安的說,“你快回來吧……謝嘉樹昨晚上在咱們家門外面站了一整夜!”
那個瞬間馮一一像是被過了電,身上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往外冒,心裡頭震驚、心疼、甜蜜、氣憤、不解……各種滋味交雜,語言根本無法描述她此刻的複雜心情。
昨晚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一個女人接了他的電話,以為她是另一個女人、他的未婚妻。
而她在另一個男人家裡沉睡的這一夜,他在她家門外一直站著。
“我馬上回來!”馮一一低聲雀躍的說完,行李都不拿了就往外撲。
沈軒莫名其妙的追在她身後:“出什麼事兒了?!你等等!我開車送你去啊!”
“謝嘉樹!”馮一一急切的一邊換鞋一邊頭也不抬的說:“他在我家!”
沈軒簡直都要無語了:“他去你家能做什麼?和你一起被你媽打?”
馮一一手下未停,低著頭輕快的說:“那也很好啊。”
抱在一起捱打,比相敬如賓的一團和氣要好。
沈軒這次真氣著了,忍了忍,實在忍不下這口氣,靠在那兒揉著太陽穴,啞聲說:“你先別下樓,我幫你叫一輛車,我這會兒開車不安全的很。”
馮一一說她自己打車走就行了,然後接過他從裡面拎出來的行李箱,歡快的拉著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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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媽恨誰都沒像恨謝嘉樹這樣,那可真是……恨他一個洞!
她的女兒從小到大聽話乖覺、平安順利,這麼多年唯一一次受傷萎靡就是因為謝嘉樹。現在更是為了他反抗父母、離家出走,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正當馮媽為了女兒的出走驚怒交加的當口,這個罪魁禍首居然親自送上門來了!馮媽的怒氣總算有了發洩的地方,渾身是勁的揮舞起掃把,把來人劈頭蓋臉的打了一頓!
謝嘉樹敲門時還是衣冠楚楚、儀表堂堂,一分鐘之後就灰頭土臉的滾了出來。
其實以前的時候他也曾經和馮媽起過沖突,最嚴重的那次馮媽也是把他從家裡趕出來,但是沒有打他,只是把他帶去的禮物都扔了出來。那次謝嘉樹在他們家門口把那些禮盒踩了個稀巴爛,然後趾高氣揚的就走了。
這次他不了,馮媽打他,他抬起一隻手臂護著臉,任由掃帚帶著塵土和髒,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還真挺疼。
馮一帆聽到聲音出來,連忙拉住他媽。謝嘉樹放下手臂,沒管滿身的狼狽,平靜問馮一帆:“你姐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