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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
他這個無情的樣子,馮一一心裡悲傷的想,不就是年後他剛回來、重逢時的那個人嗎?
其實這才是如今的謝嘉樹呢。
馮一一看著這樣的謝嘉樹,對他說:“你問我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等你;我承認,可是我等的那個人……我等的一直是從前的那個謝嘉樹;並不是你。這段日子……我們已經嘗試過了;我們就此分手好嗎?趁我們都還沒有對彼此完全失望。”
謝嘉樹笑了,就算身上只有一條內褲;他依然能笑的傲然出塵、居高臨下。
“不對啊馮一一;你怎麼還會對我失望呢?從前的那個謝嘉樹,你嫌棄他沒出息,現在我也算事業有成、衣錦還鄉了,你不可能還嫌棄我。”他笑得無比諷刺,“欲擒故縱呢,是吧?”
“讓我猜猜,你這是演的哪一齣?”他他低下頭,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的眼睛看,“梁以清以為你是鄭翩翩,你以前也見過鄭翩翩,承光哥肯定也跟你透露過我們兩家之間聯姻的傳言……但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
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手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慢慢的凝聚一滴,從指尖掉在地板上。
全都是馮一一心頭的血,少一滴心頭就冷一分。
謝嘉樹恍然不知,繼續說著:“你故意向我說分手,逼我立刻拒絕鄭家,對吧?”
他這會兒看似冷靜理智,其實已經瘋了,一時激狂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她卻竟然也不反駁!
火上澆油,謝嘉樹體溫飆升,兩隻眼睛都已經燒紅了。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抬起頭來,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看,表情簡直像是要一口一口生吞了她!
馮一一昂著臉,吸了一口氣,冷靜的對他說:“不是的……應該是我心有不甘,不撞南牆不回頭……現在我撞了,我要回頭了。”
“回XXX!”謝嘉樹冷笑著爆了一句利落的粗口。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拋棄我……一次又一次?!我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想過和你再續前緣,不過是送主動上門來的、不睡白不睡。”
“那,”馮一一下巴被他捏著,很疼,嚥了口口水,“現在睡過了。”
“是啊,睡過了,也不過如此嘛!哈哈!”謝嘉樹眼睛裡紅的像要滴血,語氣卻冷的能凝結成冰,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活脫脫是個變態殺人狂。
馮一一下巴疼的受不了,忍不住去掰他手腕。謝嘉樹這會兒渾然不覺自己有用力,她來掰他手,他還以為她生氣了呢。
生氣就好、生氣太好了……他鬆了手按住她後腦勺,狂亂的壓下去吻住她,咬著她唇拼命的吮,謝嘉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爆開了,世界末日來臨時也不過如此癲狂混亂,他真的很想把她吃進肚子裡去。
男人真的動起手來,馮一一那點力氣壓根不夠瞧的。他扒開她衣服、瘋狂的咬她胸口,馮一一昂著脖子絕望的大聲哭,一點情|欲都不含其中,是純粹的嚎啕大哭,傷心欲絕。
哭聲震的人耳膜和心臟都劇烈的疼,謝嘉樹從她腰腹間直起身,他胸口起伏比正在大哭的她還要劇烈。
“分手……呵,你做夢!”他一邊喘一邊笑,“這次輪不到你喊停了!”
馮一一哭的筋疲力盡,還嘴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睛滿臉淚痕,仰在那裡的樣子看起來糟糕極了。
謝嘉樹咬著牙把她摟過來。
“你撞什麼南牆了?回什麼頭?馮一一,我怎麼你了?!”
馮一一胸前火辣辣的又疼又刺,唇上都已經麻的沒知覺了,筋疲力盡的任由他把她壓在懷裡,她聲音像幽魂一般:“我不想……拖累你,你也不要拖累我,好嗎?”、
既然你有你一馬平川的坦途要走,我並不願成為你的羈絆。
而我已經為愛瘋狂過,一生一次已值得,以後我要過平凡乏味的安逸人生。
謝嘉樹……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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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樹回臥室隨便套了條褲子,穿衣服的時候他沉著臉、暴力的扯下一件外套,回到廚房裡兜頭罩在猶自仲楞的人身上,把她裹起來往肩頭一扛。
馮一一感覺胃部正好頂在他肩膀上了,難受的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謝嘉樹沒理她。
“你要去哪兒?”馮一一忍不住問。
謝嘉樹把她扛到樓下,摔進車裡,整個過程裡都不和她說半句話。直到車開出去、快到達目的地,馮一一才認出來:他送她去醫院。
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