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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長而密的睫毛在他眼睛下投下兩小塊陰影,令人望之生寒,他用比這寒意更冷的聲音說:“未婚妻?誰跟你說鄭翩翩是我未婚妻的?!”
那麼好的長相,竟然也能這樣冷眉冷眼到嚇人的地步!他手裡的手機螢幕經久不暗,白色的光自下而上照在他下巴上,眼下和鼻翼陰影重重,又因為那眉眼英俊的本來就不像真人,這光景看起來真是可怕極了。
梁以清用眼角餘光偷眼看他,終於被他這幅地獄來客的模樣嚇的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謝嘉樹不耐的冷聲厲喝:“有膽子偷我手機,現在沒膽子認了?!”
“我沒偷!我只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誰知道她會那時候打電話來啊!”梁以清覺得特別委屈!她只是一時興起想把他的手機藏起來,等他找的時候再還給他,也好趁機搭訕幾句,誰知道這麼巧會有電話打進來呢?
接電話又不用密碼確認!
而且那來電的名字是“F。D”的“D”、來電頭像是一張謝嘉樹撅著嘴索吻的照片,梁以清一看到就知道是鄭翩翩的電話,這甜蜜太令人生氣!她怎麼可能錯過這個示威機會?!
“你別生我氣了……我知道錯了,我道歉!”梁以清含著眼淚怯怯的看向謝嘉樹,鼓足了勇氣伸手,手指悄悄勾住他衣角搖啊搖——這招是跟她家堂妹梁星學的,梁星每次只要這樣做,梁家那一大兩小三個男人全部都舉手投降。
可謝嘉樹對助理勾勾手指,冷聲說:“拍這裡。這個影片待會兒你抄送一份送顧律師,偷竊罪外加一條性騷擾。”
助理先生嚴肅的將鏡頭下移,仔細的拍下樑以清勾著他家老闆衣服一個角的特寫鏡頭。
他臉上神情正經極了,可顫抖的鏡頭出賣了他在偷笑這個事實。
梁以清這下真的崩潰了,“哇”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放棄了裝腔作勢,倒是能看出來只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
謝嘉樹這樣想著,冷著臉毫不留情的彈開小女孩的手指。
車這時緩緩停下來,是馮家到了。司機下車小跑著過來開門,謝嘉樹一邊扣著西裝釦子一邊斬釘截鐵的交待助理:“葉沐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過來了,你把這個影片給她。人隨便她帶不帶走,說法一定要給我。她要是敢拿陳源的合同威脅,就讓她帶著Mars的打包一起滾蛋!老子不稀罕。”
說完他冷冷看了眼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子,甩手狠狠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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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一這晚在沈軒家的客房裡居然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夢,清晨,朝陽從沒有拉窗簾的窗戶照進來,她在一片金燦燦的光線裡睜開眼睛,一瞬間都忘記了自己昨天遭遇了些什麼。
她這邊剛有動靜沈軒就過來了,敲門說:“一帆找你,說你電話關機了。”
不是關機,是被她狂暴的摔碎了……馮一一這時候回想昨天自己摔手機的那個瘋狂樣子,只覺得當真是可笑又可悲。去開門的時候她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笑意,倒是讓沈軒看的一愣。
馮一帆說話時明顯的壓著聲音:“姐!你快回來吧!”
他語氣焦灼卻像是揹著人的,馮一一就問他:“是不是爸爸知道了?”
“爸去大姑媽家了,還沒回來呢。”馮一帆焦急難安的說,“你快回來吧……謝嘉樹昨晚上在咱們家門外面站了一整夜!”
那個瞬間馮一一像是被過了電,身上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的往外冒,心裡頭震驚、心疼、甜蜜、氣憤、不解……各種滋味交雜,語言根本無法描述她此刻的複雜心情。
昨晚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一個女人接了他的電話,以為她是另一個女人、他的未婚妻。
而她在另一個男人家裡沉睡的這一夜,他在她家門外一直站著。
“我馬上回來!”馮一一低聲雀躍的說完,行李都不拿了就往外撲。
沈軒莫名其妙的追在她身後:“出什麼事兒了?!你等等!我開車送你去啊!”
“謝嘉樹!”馮一一急切的一邊換鞋一邊頭也不抬的說:“他在我家!”
沈軒簡直都要無語了:“他去你家能做什麼?和你一起被你媽打?”
馮一一手下未停,低著頭輕快的說:“那也很好啊。”
抱在一起捱打,比相敬如賓的一團和氣要好。
沈軒這次真氣著了,忍了忍,實在忍不下這口氣,靠在那兒揉著太陽穴,啞聲說:“你先別下樓,我幫你叫一輛車,我這會兒開車不安全的很。”
馮一一說她自己打車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