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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掩著的車門。
車門大開,謝嘉樹拽過一邊的外套蓋在馮一一身上,把她凌亂的衣領處遮嚴實了,他坐起來,一邊運氣一邊豎著眉毛解開袖口、挽袖子。
馮一一慌張的爬起來按住他:“是我弟!你別打架!”
謝嘉樹眨眨眼睛,想起來了:馮一帆。
嘖!這下可好,這臭小子以前就和他不對盤,現在還被他抓到和他姐車震,太倒黴了!
馮一帆在外面和忠心的司機抱成一團,怎麼甩也甩不開,心頭火起,怒的高聲大叫:“馮一一!你給我出來!”
馮一一羞愧的理好了衣服,手忙腳亂的要下車去,被謝嘉樹伸手擋住了:“你在這兒待著,不叫你別出來,我下去和他說——放心啦我不揍他!”
謝總瞧了一眼自己褲子,沒問題了,人模人樣的走了下去。
他也不叫司機鬆手,就這麼站在狼狽而憤怒的男孩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起來:“一帆,好久沒見,你都長這麼高了。”
馮一帆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懷疑的問說:“你是謝嘉樹嗎?”
謝嘉樹笑容親切的像個大哥哥,不輕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搗了一拳,語氣親暱又自然:“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在上高中呢吧?現在怎麼樣?還在唸書嗎?”
司機得到示意已經放開了手,馮一帆卻忘了掙扎,撓撓頭,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思路回答說:“嗯,我念大四呢,今年夏天畢業。”
謝嘉樹看起來驚喜又與有榮焉的樣子:“上大學了!你念的什麼專業?快畢業了的話,找工作有方向了嗎?”
提起工作馮一帆就想起他姐,想起他姐就想起剛才令他怒火中燒的一幕,二十歲剛出頭的大男孩翻臉如翻書,指著謝嘉樹鼻子怒罵起來:“你剛對我姐幹嘛呢?!臭流氓!謝嘉樹我告訴你!我姐有男朋友了!”
“你是指沈軒嗎?”謝嘉樹眨眨眼睛,好奇的問。
馮一帆愣了一下,有點氣虛了,卻硬是撐著:“知道還問?”
謝嘉樹笑的淡淡的,拍拍大男孩肩膀,毫不介意的說:“你這脾氣還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說完他轉身回到車邊,拉開車門,低頭問裡面的人:“怎麼樣?可以出來了嗎?”
馮一一囧囧的爬了出來。
謝嘉樹體貼的扶她下車,又拽過被她扔在車裡的他的外套,披在她肩膀上還給她理了一下,然後他把她帶到馮一帆面前,當著雙目噴火的馮一帆,在她臉頰上輕柔又剋制的貼了一下,聲音溫柔的不得了:“要不要我送你上樓?”
馮一一頭搖的像撥浪鼓。
“好吧,”謝嘉樹無奈的樣子,轉頭看向馮一帆,“一帆,那我把她交給你了?”
馮一帆氣呼呼的,語氣很衝:“這用得著你交代!她是我姐姐!”
“我知道,我也沒說她是我姐姐啊。”謝嘉樹笑眯眯的,風度好到一百分。
這無懈可擊的態度令馮一帆這種衝動小毛娃完全沒話可說,兇狠的搶過他家姐姐,他虛張聲勢的朝謝嘉樹比了箇中指,酷拽狂霸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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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樹和馮一帆是老對頭了——想也知道啊,兩個中二病少年,一個重度一個絕症,碰一起能不打起來麼?
想當年這兩個中二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謝嘉樹那會兒還沒對馮一一有什麼明確心思呢,有一次,是盛承光生日,謝嘉樹拉著馮一一佈置生日Party,一個晚上沒放她回家。馮一帆那會兒還在中學唸書呢,姐姐一晚上沒回家,他爹媽該吃吃該睡睡,他急的大半夜都沒睡覺,一大早當著爹媽面揹著書包說去上學,走到樓下他搬了個小馬紮,坐在小區門口死等。謝嘉樹送馮一一回來,剛下車就被小馬紮砸了。
那時候的謝嘉樹怎麼可能吃這種虧?要不是馮一帆穿著校服揹著書包、一看就未成年,他能打死他!
就這樣他還戳戳戳把馮一帆的腦袋戳了一頓,嚴詞恐嚇要叫他學校開除他。
後來見一次兩人就鬥雞一樣鬥一次。
馮一一曾經很苦惱這個問題,求謝嘉樹別這麼對她弟弟。
謝嘉樹那時候很疑惑的問她:“你爹媽為了他那麼輕視你,你還那麼疼他?!你腦子不好吧!受虐狂啊?!”
“那關我弟弟什麼事啊?我弟弟又沒錯……一帆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謝嘉樹當時聽了,很久都沒說話。
然後他鬱悶的說:“我明白……我對我姐也是這樣。”
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