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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剛上來見馮一一在病房裡,就把她叫出來問:“昨晚你和謝嘉樹在一起?”
馮一一點點頭。
沈軒想再問,又覺得沒風度,也怕她煩他。
“手機是他關的?一帆找不到你,電話打到我那裡去了,他很擔心你。”沈軒頓了頓,“我跟他說:別逼你。”
馮一一簡直無言以對,輕聲說了“謝謝”。
看她這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沈軒難免有些滋味難明,而他真的沒辦法像二十多歲的男孩子喜怒形於色,最後也只是嘆了口氣說:“你這股哪怕與全世界為敵的勁頭真是……青春叛逆期來得這麼晚,太愁人了!”
馮一一忍不住笑了,笑著抬頭看他,沈軒也在笑,兩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裡面一件綠色手術服,圓圓的領子裡露出修長迷人的脖子。
“沈軒,”馮一一認真的對他說,“你耐心再等一等吧,你一定也會遇到真愛。”
沈院長挑了挑眉毛,“一個你就夠我受的了,再來一個真愛我得煩成什麼樣兒啊?我不等什麼真愛,我等你這次受了傷,回來我溫暖的懷抱。”
謝嘉樹本來也想有點成熟男人的風度,讓這對既無緣又無份的多敘一會兒,可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渾身泛起的雞皮疙瘩了!
他從轉角走出來,沈軒面對著他,抬眼對他笑笑。
謝嘉樹惱火極了,忍著,一臉平靜的走到馮一一身邊,看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靠過來。
馮一一聽到他腳步聲,扭頭一看謝魔王正瞪著她呢!
連忙默默退開一步。
謝嘉樹眼睛裡快要噴火了!
倒是沈軒看在眼裡,心中頓生“天生一對”之感,暗歎一聲,轉身走了。
他們就站在子時病房前面,謝嘉樹不好當中發火,手指虛點了點她眉間,丟下個“看我怎麼收拾你”的狠厲眼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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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馮一一肚子很餓,問他:“謝嘉樹,我們去吃飯吧?”
謝嘉樹開著車,兩邊的路燈照的他臉色陰晴不定的,只聽他沉沉“嗯”了一聲。
馮一一發覺他從醫院出來就不高興,不是被小熊吐槽時的那種鬱悶,是一種她陌生的、成熟男人的壞情緒。
是的,她得承認,謝嘉樹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
“你想吃什麼呀?”她儘量語氣輕鬆的問。
謝嘉樹沒說話,徑直把車開到了一家餐廳前。
車剛要停下,馮一一探頭看了燈火輝煌的餐廳一眼,對他說:“別在這裡吃好嗎?我想吃麵,我們去以前那家吧?你帶我去過的。”
謝嘉樹看起來挺不耐煩,停了車坐在那兒,皺著眉不吭聲。餐廳門童站在他車門這邊,隨時準備替他開門。馮一一心裡其實特別忐忑,但是她硬撐著沒有往回說。
過了一會兒,謝嘉樹忽然伸手按下車窗,對外面的門童說:“跟你們經理說我來了,叫他給我送支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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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下午叫人佈置的餐廳,選單都是他親自擬好的,最後卻是過門而不入。
可謝嘉樹什麼也沒說,他這會兒不想說話。
經理親自送紅酒出來,他從車窗裡伸手接過來,往馮一一大腿上一扔。
馮一一不明所以,只是感覺他調轉車頭的時候似乎情緒變得更壞了。
她說的那家麵館離得也不遠,開車一會兒就到了,但是麵館在小巷子裡面的一個院子裡,車只能停在外面路邊,下車之後還要走過一段長長的黑巷子。
窄窄的巷子沒有一盞燈,只在遙遙的前方有一點光亮,其餘就是頭頂上窄窄一條的星空了。
路太黑,謝嘉樹伸手牽了她。
兩邊高高的牆把這窄窄的一道巷子隔成了與世隔絕,兩人牽著手默默走著,除了腳步聲只聽到彼此淺淺呼吸聲。人的心在這種時刻變得格外柔軟。
馮一一走快了兩步,輕輕依偎在他身邊。
謝嘉樹似乎轉頭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他腳步明顯變慢了。
終於走出這條巷子,馮一一心中莫名有股不捨,悄悄看他,藉著麵館前老式油燈的光亮,他的臉色看起來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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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小小的四合院,裡頭竟然四處都和從前一樣,連廊下花草都還是那幾種,令人頓生時光停滯於此之感。
這種感覺對兩人來說都是很好很好的。
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