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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像是在做夢,一切要是一場夢該多好。”
很多時候,我們都希望現實是一場夢,但是更多的時候,更多的人總是希望夢境變為現實。
那夜得之再沒有做夢,醒來之後發現已經快到中午,廚房餐桌上的早餐已經變冷,牛奶杯下面壓著一張字條,只有幾句話,“懶蟲終於起床啦,已經替你向你們公司請假,早餐涼了加熱後再吃,午餐會有餐廳送來,什麼事都不必擔心,一切有我。”
她笑著看著那張字條,字跡依然飛揚有力,可以想象得出寫字的人是多麼的沉著篤定,她忘記了上次有人跟她說一切有我是什麼時候,也許有過,也許只是她的錯覺。前幾天還在抱怨太忙沒有假期,現在終於閒下來,卻愈發覺得無聊,幸好他家的書房內容夠豐富,完全可以媲美一間小型的圖書館;視聽室的收藏齊全地讓人乍舌,居然還有巖井俊二的文藝片,她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下自己認識的殷其雷,他的內心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隨便放一張碟片來看,《四月物語》裡的松隆子真是漂亮,二十歲的女孩子,不施脂粉就可以驚為天人,故事不過是將一場晦澀的暗戀,可是鏡頭卻那麼美好,老房子,鋼琴,櫻花,簡單的理由,複雜的秘密,一個人的孤單,一群人的狂歡……
得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那是屬於二十歲的感動,那時候什麼都沒有,唯有相信和勇氣,二十歲時並不知道前路艱難坎坷,才會相信真愛無敵,後來才知道命運艱苦,只能拿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去交換,才得以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到了如今,已經什麼也沒能留住。
手中的檸檬茶一點點冷下來,喝在口中酸澀異常,擦乾眼淚嘲笑自己真的是沒出息,老了老了居然還會被這樣一點也不煽情的文藝片感動,身後忽然有人出聲,“為什麼哭了?”
她飛快擦乾了眼淚,“你回來了。”
他皺眉,“為什麼哭?”
得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誰說我哭了……”於是飛快地換了話題,“我真的很想知道,殷其雷你究竟是誰?”
她的話讓他錯愕,登時愣在那裡,沒來由地心虛,心中瞬間已經轉過好幾個足以令他萬劫不復放入猜測,讓他覺得空氣稀薄,呼吸困難,用盡了力氣才保持住常態,“你怎麼會這樣問?
她忽然笑了,“你書架上居然還有文藝小說,還是嶄新的,相信你從來都沒有看過,可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還有,你的視聽室居然會有《四月物語》這樣的片子,太讓人驚奇了,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他有些窘,險些臉紅,半響才出聲,“這間公寓的一切都是大姐打理的,每一本書每一塊瓷磚都是她的心思,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我有種錯覺,她就在這裡,一直跟我在一起。”他的聲音一點點地低下來,彷彿變回了小孩子,被人發現了心事,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懼意。
得之卻忽然對他那位大姐有了興趣,“你大姐很有意思哎,什麼時候介紹我認識吧。”
殷其雷的眼神忽然變得莫測,只聽他低聲道,“會有機會的,如果可能我帶你去見她。”他頓了頓,“你也許會很喜歡她。”
她支起下巴,眯著眼睛看他,“有時候我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認識你,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他挑起眉毛,帶著點小小的無賴,嘴角彎出一個那樣柔和的弧線,輕聲說,“我是狐狸啊,公主你不認識我了嗎?”
得之輕笑著推開他的臉,親暱而熟悉,兩個人晚上一起做咖哩飯吃,她指揮他動手,好像新婚的夫婦,將一切家務當做新奇的嘗試,誰也沒有留意到,視聽室裡面的劇情已經接近尾聲,榆野撐著那把紅傘走在雨裡,轉了一大圈她又重新遇見了他,也許學長早已經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是她不在意。
歲月終會逝去,千難萬難,難得的是不在意。
得之覺得自己真的是被他藏了起來,小心呵護,妥善存放,開啟電腦翻開報紙已經看不到任何關於那天那件事的報道,她的名字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娛樂版在關注某天王的新女友和忽然宣佈退出娛樂圈的袁明茵,得之依稀覺得這個名字分外耳熟,想了一下才記起來,原來是某人的前女友,大好年華忽然息影出國唸書,大眾一邊疑竇頓生,一邊大聲嘆息,出走容易,回來已是江山易主,再也沒有自己的那片天。
得之轉過身,某人剛好從廚房洗碗歸來,她笑著問,“狐狸先生,我可不可以八卦一下,為什麼會和那樣美麗的女子分手?”
他皺了皺眉,淡淡地說,“也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