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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東施施再也抑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師父,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是好姑娘,我不是個好人,我真的真的不值得你待我這麼好的,嗚嗚嗚……”
“笨蛋,誰要敢說你不好?我扁死他!”他既心痛又慌亂,趕緊哄著她,並替她擦眼淚。“乖,不哭不哭,我們不哭了。”
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心疼她哭,不捨她痛,憐惜她的心傷……他的心亂如麻,手忙腳亂,看在她眼裡,更是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和感動。
可是,她真的不值得他的待見,不值得他的愛護關懷,像她這樣的人……尤其像她這樣的一個人……
“傻丫頭,怎麼越說哭得越厲害呢?”他的手細細撫去了她頰上的淚,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心痛地注視著她。“嗯?”
儘管他哄慰的話語透著憐寵,儘管他的手勢是如此輕柔得彷佛觸疼了她,可是她的臉仍佈滿脆弱悽惶之色,微微抽噎著,胸口又酸又甜又痛又緊。
因為她知道自己有多壞,可他竟是忘了她是個可惡的壞姑娘嗎?否則怎麼還會、還能對她這麼好?
他當真不怨怪鄙視她嗎?
“師父,我……我是罪有應得的……”她嗚咽著,幾不成聲。
“傻瓜,我說過那是意外,”他的嘆息輕柔如晚風。“你又何必再深深自苦呢?”
“我怎能忘?明明就是因為我的緣故……”她又落淚紛紛了。
駱揚凝視著她淚痕斑斑的小臉,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憐惜,再也無法抑制胸口緊緊糾結著的心疼,他柔軟而灼人的唇輕輕落在她眉心。
“莫哭。”他低聲道。
眉心一暖,東施施神情有著震動詫異卻又迷茫地望著他,鼻頭酸楚猶未褪去,雙眼睜得老大。
怎、怎麼……他他他……
起初落在眉心那一吻,純淨得不帶一絲情慾,而是蘊含著千般萬種撫慰和疼惜。
可是當她淚光盈盈的眼兒一愣,痴痴地望著他,挺俏鼻頭通紅可愛、小嘴豐潤如櫻桃微微輕顫著,淚珠兒傻傻地滑落了下來,他心頭單純的憐意剎那間被某種陌生、卻洶湧澎湃濃烈的情感猛地攫住、取代了,溫柔的唇忘形地捕捉住她小巧甜潤的嘴兒……“噓,別哭……”
喜鵑和樂鵲捧著幾盆開得花團錦簇的繡球花,笑吟吟地正在佈置擺設繡房,邊和混得熟了的小紅談天聊笑。“這花原生自四川,可沒想到移植進宮裡長得越發嬌豔呢!”突然,外頭傳來一迭連聲乒哩乓琅聲響,她們三人愕然地望向聲音來處,恰巧對上小臉紅得像煮熟螃蟹的東施施。
氣喘吁吁連滾帶爬衝回房的東施施驀地一呆!
她們三個人眨了眨眼。
“東姑娘怎麼了?”
“臉怎麼這麼紅呢?”
“小姐你!”
“我……我……”東施施心虛得連耳根都紅了。“那個……今天天氣可真好,太陽可真大,曬得人嘴巴……呃,不是,是臉都燙紅了……你們待會兒出去的時候……自己當心一點啊……我要睡了!”話一說完,她飛也似地跳上床,抓住綢被一古腦兒地矇住頭臉,裹得嚴嚴實實,半點也不敢露出見人。
小紅和喜鵑、樂鵲看得一頭霧水,面面相觀。
小姐這是在幹嘛呀?
第二天,東施施摩摩蹭蹭、拖拖拉拉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走到內膳房門口,可是一瞥見那英俊挺拔的身形,心兒就坪坪狂跳起來,立刻轉身就想逃回小知軒去。
“要去哪裡?”熟悉的低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東施施臉蛋不爭氣地紅了,背對著他,吞了好幾口口水,才害羞的開口:“噯……”
“怎麼,忘了今天你得在內膳房見習嗎?”駱揚的聲音隱含著一絲寵溺的笑意。
東施施伸手拚命扇著羞紅滾燙的臉頰,暗自祈禱自個兒轉過身時,那嬌羞難掩的飛霞已經褪淨了。“嗯咳。”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佯裝鎮定地轉過頭,可還是紅緋的雙頰卻怎麼也藏不住害躁。“師父……呃,我是說,總御廚長。”
為避免內膳房中人多嘴雜,她拜師的事要是傳了出去,怕會被有心人逮住大作文章,徒生波瀾,因此他要她白天在人前依舊和眾人做相同稱呼。
“昨天,是我唐突了,”駱揚眼底掠過一抹憐愛,隨即堅定的道:“可是我並不後侮。”
她的臉這下子又紅得跟五月榴火似的,卻一時不知該氣該慎還是該羞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