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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曼見韓貴浩色迷迷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握在自己手裡了。可是被這個男人的前妻女兒趕,在那麼多人面前丟盡了面子,這口氣無論如何是吞不下去的。她沉聲問道:“那房子怎麼回事?為什麼墨蘭能威脅到你?”
“不瞞你,這房子是我傅家老太太借給我和她女兒結婚用的。房子一直是出借的情況,房契一直握在老太太手裡。”
原來是這樣。這房子是傅家的財產,墨蘭的底氣十足是傅家這個後臺撐腰了。她如果要把房子奪過來,真正成為這個家的主人,看來得從傅家入手。墨蘭這個小丫頭,不就是個前妻的女兒嗎,有什麼能耐與她鬥?傅家再有錢,很快也護不住這個丫頭了。於是楚昭曼從肺腑裡發出了一串笑聲,讓韓貴浩看得目瞪口呆。
“昭曼,這個事兒——”韓貴浩絞盡腦汁怎麼撫慰新婚妻子,怎麼收拾掉兩個前妻的孩子,可以拾回大丈夫的面子。
“不用擔心。”楚昭曼拍拍他的手,這會兒顯出為夫解憂的賢妻良母形,“貴浩,這個事你信得過我,以後全權交給我處理,成不?”
“成,成!”韓貴浩大聲道。如果楚昭曼能代他處理,更好不過了。因為楚昭曼好歹是楚家的大千金,與傅家說話不用他這樣低聲下氣的。
“那好。”楚昭曼貼近她耳邊,吹出一團曖昧的熱氣,“今後我說什麼你都聽我的,如果你想要把房子弄到手的話。”
韓貴浩心神晃盪了,一刻飄飄欲仙。前妻也好,親身骨肉也好,若不能給他任何好處,還是儘管拋棄。反正這世上多的是拋妻棄子的人,多他一個並不驚奇。有了楚昭曼這個床錢兼顧的安慰,他缺德可以缺的心安理得。
話說墨蘭把均世託付的事情辦妥之後,在思索了片刻後,打了電話給蕙蘭。
“難得,難得啊。”蕙蘭接到她電話,盡是調侃地笑著,“你這是頭一次給我打電話呢。”
“胡說。”墨蘭反詰道,“你前幾天生病,我天天打去問候。”
“傻丫頭。我說的是你沒有打過電話要我幫忙。”蕙蘭別有深意地指出。
墨蘭默了。其實她真是不大想麻煩家人。
“說吧,是什麼事兒,讓你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打了這樣一通電話。”蕙蘭對這個妹妹的性子還能不瞭解嗎,不想妹妹難堪,乾脆開門見山。
“姐。是這樣的。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近來新來了一個姓楚的家族?”既然蕙蘭都這麼說了,墨蘭不客氣道。
“楚。”蕙蘭琢磨這個字眼,從電話裡頭隱約可以聽出她在簇眉頭,“莫非是那個從新加坡回來的華人家族?”
“有錢,有勢?”墨蘭從韓貴浩吃軟飯的天性與楚昭曼的咄咄逼人,進而推斷楚昭曼的來歷肯定非淺。
“墨蘭。我不知道你與這個楚家有什麼瓜葛,但最好是按兵不動,先不要去招惹他們。”蕙蘭說。
“原因是什麼?”墨蘭也不想,但是,現在楚昭曼進了她家成了她法律上的後媽,她不想法子對付都不行。
“這個楚家來勢洶洶,在房地產業掀風作浪。我們傅家近來為了一塊地兒,也和楚家的大少打了不少交道。按老太太的說法,這些楚家人,天性是豺狼,就喜歡搶別人家的東西。”蕙蘭說。
如果楚昭曼真是這個楚家的人,那麼,房子肯定危險了。墨蘭幾乎可以很肯定地推斷:下一步楚昭曼必定會瞄準這幢房子。幸好房契在老太太手裡,楚昭曼想拿到手恐怕沒那麼簡單。
“怎麼?你真的與那些姓楚的人有交往?”蕙蘭擔心中問。
“姐。你看我這個幾乎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人,能招惹到什麼人呢?”墨蘭自侃著,笑道。
“也是。社交圈裡的千金公子,你一個都不認得,更別提那些高幹子弟了。”蕙蘭說這個,其實是為聰明的妹妹惋惜。
於是墨蘭想起飛機上認識的費家人與那支價值連城的筆了。唸到那支筆終究得還給費三少,她多問了句:“姐,你知道社交圈裡哪個姓費的家族最有名嗎?”
“最有名的,姓費的?”蕙蘭語氣驚奇,“你該不會是說那個費老先生吧?”
“費老先生是?”墨蘭的心在胸腔裡頭,嘭嘭嘭急速地跳動。
“所以說你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懂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你的聖賢書。”蕙蘭再度感慨起來,“費老先生退休前是我們軍隊總部裡面的人,這個地位嘛,你自己想吧。”
墨蘭這才知道自己救的是一個什麼老頭子,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