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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寫字,又要習武,清哥你不煩哪?明明丫鬟們說你以後便是莊主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做什麼練這些沒用的字呢?”
因為他喜歡呀。心裡偷偷答了一句,他伸手摸摸雲芷的小辮,“正是因為要做莊主,所以才要學更多東西呀。遠哥不是閒著嗎,你為何不去找他玩?”
“我不喜歡那個莫遠,他瞧起來黑黑的,而且他明明是後來才入莊的,做什麼我們要叫他遠哥呀?”
他被她逗笑了,柔聲道:“不能這麼說,爹說過遠哥入莊前過的是餐風露宿的日子,所以膚色較我們的深,可是大家從此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他聽你這般說定會傷心的,你該多找他玩的。”
他這一笑,漂亮長眸揚起,唇紅齒白,面容就如琥珀般陽光清澈。雲芷一時看呆了,目光不捨地在他臉上打了幾個旋,方才不甘道:“好吧,可你得去後山撿幾個這樣的繭兒回來給我。”她作勢在躍下二樓,突又回頭狠瞪一眼,“莫要再摸我的頭了,清哥你自己也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
他又笑了,“一片芳心千萬緒”呀,思及雲芷呆望他的眼神,隱隱覺得她是歡喜他的。胸口泛起微微的驕傲,無關風月,只是少年人單純的虛榮。
微斂心神,他再度沉溺於筆墨之中。其間莊主來書房探視,從門隙裡望見那專心致志的稚嫩身影,不由與妻子相視一笑。
“楓晚山莊這個武林世家,這一代該不會出了個書呆子吧?”莊主夫人嘆道。
“別擔心,清兒的武藝是我教的,還不至於丟了楓晚山莊的臉。這孩子若能多放些心思在練武上,說不準便青出於藍了。不過還是隨他的心性吧,再說了,還有遠兒呢,他們兩兄弟相扶持,定能照管好楓晚山莊。”
莊主夫人突然沉默了。
“怎麼,覺得對不住遠兒?”
“是啊,”她嘆道,“他們二人本該是相同身份,可現在又不能明說出來傷了清兒的心,我擔心遠兒會多想。”
“別擔心,兩個孩子都是天性純良,縱使清兒真是我們親生兒子,我們今日待遠兒也不會有半分不同。”
“都怪我這身子,沒能給夏家留下子嗣。”
“說什麼傻話……”兩人相偎著離開了書房門口。
書房內的少年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待到日頭西沉了才猛然想起:“糟了,答應芷妹幫她撿蝶蛹的。”
匆匆下了樓,運起已有幾分火候的輕功直奔後山。
他眼力極佳,趕在日落之前已在樹上尋得幾個硬蛹,無意間垂目,驀然發現樹下不知何時立了個灰袍人,正抬頭直直望著自己。
他心裡打個突,一躍而下,瞧見是個相貌奇特的中年男人,一雙細眸不知為何讓他心生不安。想到爹孃時刻教誨的莫要以貌取人,他衝那人友善一笑,“這位大叔,你可是迷路了?”
後山樹多林深,鮮少人跡,偶有外地人會誤闖進來。
中年男人漫應一聲,審視他半晌,突然問:“小子,你可是楓晚山莊的人?”他頷首,並沒有因那人無禮的語氣而心生不快,反而多了份好奇。
“我在打聽一個人,你的玩伴之中,可有佩戴著這樣的鎖片的孩子?”
“這樣的鎖片不是很平常嗎?我也有一個。”
“你有?”那人的目光突然緊鎖在他面上,“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晚清。”
姓夏?那人一愣,“你的生辰可是六月初五?”
“你怎麼知道?”他大吃一驚,他的生辰就刻在自小攜帶的鎖片之上,難道與這有關?男人突然長身大笑,震得他氣血翻騰,原有的一絲好奇也成了戒慎。
“孩子,你剛剛叫我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爹!”男人怪笑道。
他聞言一驚,面上仍是不動聲色,暗思脫身之計,“前輩說笑了,我爹孃另有其人。”
“我知道,不就是楓晚山莊那對假惺惺的男女嘛!但你可知,你是我十一年前故意留在山莊門前的親生兒子,那鎖片上刻了你的生辰,我還知道你肩上有塊圓形胎記,那也是我按上的。你還知否,你還有一個大伯,他就是你現在的爹孃十一年前殺死的剎血老魔!”
“不可能!”他再也掩不住內心震驚,身形急退便要逃。男人嘿嘿怪笑著欺身上來,卻沒想到他只是虛招,人已斜飛至右邊樹上,欲藉著濃密枝葉阻住男人高大的身形。
男子一愣,復又笑開了,“有點頭腦,不愧是我的兒子,可惜你還是太嫩了!”
他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