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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朝前面的池副官道了一聲抱歉,便走到路旁站著。
池副官也想追出來瞧瞧的,但被男人的怒氣鎮住,竟不敢從位置上移動半分!
“開車!”男子只道了這麼一句,司機小李馬上發動車子,不一會車子便已經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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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
池遠叫住端著盤子正要進穆景鈺辦公室的丫頭月檀。
毫不知情的小丫頭說了一句:“池副官,少帥每天下午都是要喝一杯咖啡的。”
“今日不用了。”池遠壓低了聲音說道。
“可是……”月檀依舊想刨根問底。
“你沒看到少帥今天的臉色麼?還是你想領完這個月的例銀就走人?”池遠也有些不耐煩起來,壓低了聲音喝了一句“不知輕重!”
“是,是,我馬上下去!”月檀也被池遠的這一聲喝嚇得不輕,立馬端了盤子退了下去。
池遠站在門口,舉起手來,然而他又思量了一會兒,頓了頓,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默默地離開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冬日裡的太陽是冷清的,透過琉璃片玻璃照到同樣冷清的辦公室裡,灑了一地的光斑,卻沒有帶來一絲的溫熱。
紫檀木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個資料夾,整齊的擺放著,資料夾的旁邊是一件藏青色的呢質軍大衣,軍大衣的上面放著一頂同樣顏色的軍帽。
深棕色的法式落地窗簾用黑色的綢緞帶子束了起來,使得整個辦公室都是亮堂堂的。在落地窗前,有一個男人正逆光佇立著,他的整個身子都浸在光圈裡,而他身後的影子則被夕陽拉的又瘦又長。
穆景鈺定定的站在窗前,他的眼神似乎是看著前方高大的銀杏樹,又似乎是眺望著天邊的夕陽,可是又似乎他什麼也沒有看,眼神像是找不到焦慮般到處飄蕩著。
他想不到還會遇到她!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她了,他以為她在他的世界裡早就已經死了。然而一切竟巧合的不可思議,他的車撞了一個姓林的女子,然而天下姓林的女子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偏偏他撞的就是她!
她竟坐到了他的車上,隔了那麼久的歲月!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是她,她吳儂軟語的江南調子,這麼些年來始終沒有變過。他聽到她說話的第一反應竟是徵住了,他想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忘記,他再次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心裡的感受:那一瞬間他的腦袋裡竟然像是發生了大爆炸似的,空洞的可怕,亦混沌的可怕。
他不敢確定就是她,他怕他聽錯了聲音,怕他認錯了人。所以死命的盯著她,她的樣子變化不大,然而眼神卻少了當年那股機靈和狡黠,那股讓他迷戀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在歲月的磨練下沉澱出的成熟與冷淡。她同樣看著他,然而她看他的眼神是冷漠的,膽怯的,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淡淡開了口,說她叫林書妍,她開了口,卻用了那麼冷淡與無所謂的口氣。然而他卻冷淡不下來,睿智不下來。這幾年在政壇上歷練出來的波瀾不驚,遇事從容,在她的眼前全部毀於一旦,他恨她無所謂的樣子,恨透了她如同六年前一樣冷漠的眼神!
他真想伸出手來掐死她,有那麼一刻,他真的想殺了她,他的手已經捏成了拳頭,手指的關節因為用力太過而泛白。然而理智卻讓他及時回了頭。他只是壓抑著殺氣叫她下車,因為他怕他下一刻會忍不住掐上她的脖子!
他的眼睛瞧著外面,夕陽西下,一天的光陰就這樣匆匆而過了。一如這匆匆而過卻又漫長煎熬的六年!
外面是一條延伸到軍部大門口的石板小道,周圍是早已在寒風中枯黃的草坪,草坪周圍栽種著兩排銀杏樹,光禿禿的樹幹上掛著一兩片銀杏葉子,在風中打著轉,彷彿下一刻它便會從枝頭飄落而下!
穆景鈺定定的看著外面,然而他眼前的景物似乎發生了變化,那通往軍部大門的石板街似乎長滿了溼漉漉的青苔,周遭圍繞著迷濛的水汽,十七歲的林書妍踏著迎春花的芬芳,隔著悠悠的歲月,笑語晏晏的朝他走來……
他在窗前站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夕陽完全落了下去。
突然,他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似的,轉身朝外面喊到:“池遠,進來。”
說完,朝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進來,於是他又喊了一聲:“池副官!”
這回正在隔壁辦公的池遠聽的一清二楚,他連忙放下手裡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