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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說她畫出來的東西都像真的!畫人像人、畫鬼像鬼……唉,反正很生動啦!”
“是嗎?也對,如果沒有這等畫工,怎能稱為最有名的畫師呢!”
“不過老大,你找畫師要做什麼?”單二一臉困惑。
“找畫師除了畫畫還能做什麼?”
“不是嘛,我只是沒想到老大對畫也有興趣,還特地要我去打聽最有名的畫師。”
“單二,我對畫一點興趣也沒有,找畫師是為了找她。”
“她?”哪個她?難道……是那個一直在老大心底的女人?單二愣住,隨即神情嚴肅起來,“原來老大還沒有放棄找她。”
“本來是想放棄了,但時間一久……忽然很想再見她一面。”秦波深垂下眼瞼。
這兩年他隱居在深山,刻意不去打聽江湖事,從未想過找她,盼望能就此遺忘她的存在,可如今突然想找到她。
他曾經派人去打聽她的去向,但只得到一年多前有位殺人如麻的女子形象和她符合,可繼續追查卻斷了線索,從此再也沒有訊息。
他認為一年半前打探的訊息應該有誤,即便她再瘋狂,也不會誤入歧途……
在四處找不到她下落的情況下,他只好將希望寄託在第一畫師的身上,盼能藉由畫師出神入化的畫工,幫助他找到人。
單二揪起濃眉,雖然他不清楚老大和那女人之間的事情,可每次老大一提到她,總是露出傷心的神情,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
波浪寨的山賊頭子怎能為一個女人傷心欲絕?太沒志氣了。
“老大,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那種女人不用找了啦,過去就讓它過去──”
“我只是想問清楚而已。”
“問清楚?”
秦波深的神情黯然,眼底倏地出現一抹失落,喃喃自語:“問她當初有沒有愛過我。”
***
京城,熱鬧非凡。一間茶館裡擠滿客倌,眾人一邊喝茶一邊聊是非。
“聽說了沒?桃面畫師不賣畫了。”
“不賣畫?為什麼?我還想請她幫我畫幅風景畫呢!”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一位年輕公子笑嘻嘻地說:“平常沒見你對畫感興趣,分明是想見她才說這種話。”
“咳、咳,這是本少爺的事情,你少囉唆。”他停頓一下,又問:“還是趕緊把理由道來聽聽,為什麼不賣畫了?”
“畫館的人對外是宣稱生病,暫時不賣畫了。”
“生病?唉,嬌滴滴的美人兒生病,真讓我心疼。”
“哼,心疼也沒用,畫館的人可是將她視為搖錢樹,捧在手心,平常要見她已經很困難,現在生病,肯定保護得滴水不漏,任誰也瞧不見。”
“說的也是……”
公子們的唉聲嘆氣傳入坐在隔壁桌的男子耳中,他的眼神充滿玩味,優雅地喝著茶。
唐釉雪不愧是京城第一畫師,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走到哪裡都有她的訊息,毋須特別打聽。
“生病?”秦波深挑眉,勾起嘴角。
據說昨天還有人看到她好端端在街上游玩,怎麼一夜之間就生病了?感覺有點古怪。
他放下茶杯,掏出銀兩擺在桌上之後,踏出茶館。烈陽灑落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姿態,引來眾家閨女愛慕的目光。
他慵懶地抬起眼,看著湛藍的天空,有了主意。
嘖,本來還想當個文雅之人,乖乖登門拜訪,看來連老天也看不慣他裝模作樣,硬是要他當個野蠻賊兒。
不見客,那麼硬闖可以了吧?他暗想,露出微笑,此時清俊的容顏更加迷人耀眼。
他無視眾人讚賞、嫉妒的眼光,走入街道小巷,回到寄宿的客棧,打算暗夜行動。
***
天一黑,秦波深的身影再次出現,直接來到畫館。
“方天畫館。”這裡就是桃面畫師唐釉雪住的地方?
正當他感到疑惑時,畫館的門開啟了,他的腳步一旋,躲進暗處。
“公子,不好意思,釉雪生病,沒辦法接件,請改日再過來。”一位長相姣好的中年婦人帶著歉意的笑容說道。
“那能不能讓我見她?”公子不死心地問。
婦人搖頭,“恐怕不行。”
公子垂頭喪氣,“我明白了。”說完,落寞地離開。
秦波深等婦人關起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