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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我要告訴他們,我一切都準備妥了,只需要再加上上帝給的時間,一年後的
大山子就一定會是他們在這些效果圖上所看到的那個模樣。我要讓他們放心在我這
兒投資……”
“用我今天這個一千萬的投資協議和這幾張效果圖,明天去為您的大山子釣德
國人那幾個億的美金?你真高明!”
“說‘釣’大難聽,還是說‘鋪路’貼切。另外,我要嚴肅地糾正你的一個提
法。什麼叫‘我的大山子’?光華先生,從現在起,這個大山子也是你的了。你原
來就是大山子的子弟嘛,現在更是它的一分子了。三十萬分之一。大山子維繫著我
們共同的命運。”
這時,組織人事部的楊部長匆匆走來,對丁秘書說:“能請馬主任出來說件事
嗎?”丁秘書笑著問:“特急?”楊部長也笑著答:“三個加號。”不一會兒,丁
秘書便把馬揚請了出來。楊部長告訴馬揚,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找到田院
士。最後才鬧清,中組部、中宣部、國家勞動人事部和中科院、工程院等幾家聯合
邀請了幾十位兩院院士和一些搞人文科學方面的專家去海南休養。田院士也在被邀
之列,已經離開大山子了。
馬揚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行。明天一定得請田老在德方人員面前亮一下相。
我方談判陣容中,有這麼個留學過德國的工程院院士,分量就會很不一樣。你們跟
他通上話了沒有?”楊部長說:“通上話了。在他登機前幾分鐘通上話的。”馬揚
問:“他怎麼走?直接飛海南?”楊部長答:“他說走北京,再飛海南。”馬揚說
:“你跟他說了大型坑口電廠的事了嗎?”楊部長答:“說了。他根本不相信我們
能把這樣的專案從德國人手裡爭取過來。”馬揚說:“你要跟他說清楚,不是我們
去爭取,現在是要讓他和我們一起去爭取。一起去跟德國人談。”說這話的時候,
聲音高了些,頭部傷口處一陣陣火辣辣的跳疼襲來,差一點讓他不能支撐。楊部長
忙去攙扶他。馬揚推開他的手:“沒事……他什麼時候到北京?”楊部長看了看手
表:“該到了吧。”馬揚問:“這次去海南休養的主辦單位是誰?”楊部長答:
“國家勞動人事部。”馬揚當即決定:“馬上給主管方面打電話。”楊部長為難地
:“這會兒……”
馬揚正色道:“馬上去打。告訴他們,我們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請田院士回
來一下。二十四小時以後,我們派專人送他去海南。保證不會誤了院士的休養。”
楊部長仍猶豫著:馬揚催促:“去呀!”楊部長這才轉身離去。馬揚卻又叫道:
“等一等。你有田院士手機號嗎?給我撥通他的手機。”
手機響時,田院士正和老伴一起,跟著主辦單位來接他們的工作人員走出首都
機場候機大廳。手機是放在老伴的背囊裡的。老伴跟小年輕似的,背了一個很時興
的雙肩背囊。老伴取出手機,接通後,告訴四院士:“又來找麻煩了。”“誰啊?”
田老問。“那個新上任的小年輕。”老伴笑道。“哪個新上任的小年輕?”田老問。
“還有誰?那個馬揚唄。”老伴笑著把手機遞了過去。
“田院士,我是馬揚。很是抱歉啊,剛下飛機就來打擾您。我得請您回來啊。
十萬火急。您千萬別說不行……”說到這兒,馬揚覺得後脖梗上熱乎乎地好像有條
毛毛蟲在爬,不經心地伸出兩根手指去蹭了一下,縮回手指來一看,卻見滿手指輪
膩、鮮紅。原來頭部的傷口裡有一小注鮮血慢慢地、慢慢地滲出繃帶的縫隙和髮際,
正沿著脖梗細細地蠕動下來。他忙將後腦勺轉向沒人的那個方向,繼續對田老說道
:“……我一切都安排好了。開發區駐京辦的同志馬上趕到機場來為您辦理返程機
票……二十四小時後,我派人送您和您的老伴去海南……”
幾分鐘後,丁秘書便接到了馬揚的指令,讓他在二十四小時後護送四院士去海
南。“這節骨眼兒上,還是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一些……派別的同志去護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