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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血依然不斷地流,和著淚落在淺色的床單上,暈成一朵嬌豔極致的玫瑰。
“是,我就是這麼膚淺的女人。”除了承認以外,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譚旭輝伸手想搧她一巴掌,才驀然發現她的鼻血一直流不停。轉身,拿來一盒面紙,塞給她:“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收拾,等下跟一起我出去,別讓人看起來像個吸血鬼一樣。”
“……”接過面紙,深深看了他一眼。沈靜儀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疼惜。
沈靜儀默默地接過面紙擦了又擦可血還是止不住,她心一驚匆匆跑到浴室,扭開水龍頭衝,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止住了鼻血。
望著鏡子裡臉色蒼白得如同半夜幽靈,唇上亦沒有一點點血色。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粉餅和腮紅,仔細地上了妝,讓自己看起來氣色好一些。
五分鐘後,滿意地看著鏡中被化裝品修飾得更加美麗的自己。沈靜儀輕嘆了口氣,轉身正好撞入一雙探索的瞳眸裡。
“七年前極度討厭化學物質的人,竟對化裝品這麼在行。”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提醒著她的膚淺。
“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包括人的習慣和想法。”沈靜儀淡淡回擊道。
“是啊,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竟有如此嬌媚的一面。而她的這一面只為勾引男人而存在。”一遍遍羞辱她,似乎可以讓自己好受一些。
他要提醒自己,這個女人背叛了他,背叛了他們在神壇前許下的誓言。
“隨你怎麼說。”她好累,剛剛流了好多血,她現在沒有力氣內疚,連生氣的氣力都沒了。
見她一臉疲憊,又想起她剛剛不尋常地流鼻血,譚旭輝心軟了。對她,他還是做不到百分百地殘忍。
“你的衣服弄髒了,我帶你去另選一套。”血跡在領口凝成一塊一塊暗血的印記,提醒著譚旭輝他的殘忍。
“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去換吧。”不是矯情的推卻,她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被他扯破了,她也會將就著穿的。
“你這是在裝給誰看啊?你不就是愛錢嗎?貪圖享受,喜歡名牌。別擔心,現在我還付得起幾件衣服的錢。”俊臉上滿是陰險的調侃。
沈靜儀不想再說什麼了,而且她也無話可說,這不就是她當初離開的理由嗎?那麼他現在滿足她的“需要”,又有什麼不對的呢?
譚旭輝將沈靜儀無奈的沉默解釋成了預設,嘴角微微揚起,眸底卻是一片冷冽,沒有一點點暖意。
第2卷 是愛,還是傷害? 終於成行
香港之行在任傑聖一通電話下,不得不成行。儘管,譚旭輝反對,但臉皮厚的羅威還是硬要跟著。
醫院已經下了最後的病危通知書了,如果再不去的話,恐怕就見不到任萬山最後一面了。
直升飛機載著四個各懷心事的人,由模里西斯飛向香港。一路上,機艙裡安靜得有點怪異。
伊艾兒和譚旭輝坐一起,沈靜儀和羅威坐一排,小小的機艙內沒人發出任何聲音。
彷彿感受到譚旭輝的凝重和深沉,伊艾兒體貼地安慰:“旭輝,你放心吧,爹地一定會沒事的。”
譚旭輝臉色一沉:“誰讓你叫爹地的,他不是你爹地。”伊艾兒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沒人這麼咆哮過她了,何況還是向來對她不錯的譚旭輝?
愣了一秒,伊艾兒堆起笑:“我是說伯父一定會沒事的。”她刻意討好的話,引來旁邊一聲譏笑,伊艾兒噴火的藍眸映著羅威那張燦爛的臉。
瞬間眸底的火焰熄滅了,悻悻然,別過頭去,討了個沒趣。不知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羅威起,伊艾兒就不喜歡他,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帶著令人不舒服的探視,彷彿有穿透她靈魂的魔力。
沈靜儀看了下一臉凝重的譚旭輝,她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定複雜極了。
要見一個人不難,但見一個恨了三十幾年,愛了三十幾年,渴望了三十幾年,卻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人。
那種感覺,不是一般人可以體會得到的。沈靜儀卻莫名地感受到了,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經過一段不算長的飛行後,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格立”醫院後的一塊草坪上。
繞過一條種滿香嶂樹的綠蔭小道就到了香港最豪華也是裝置最進行的醫院,格立醫院。
中式和歐式的建築風格,有別於一般的醫院。一進入裡面,更是處處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