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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待會兒?”
“唔,現在真的很忙,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電話那頭嘈雜一片,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忙。但是想到程晨一身是血的樣子,我胸中的怒火就忍不噌噌住往上冒。
“行,待會兒,你老婆流產了知道嗎?她滿身是血的被人從家裡抬到醫院,痛了多久才進了手術室。”我道,“待會兒?你連你老婆屍體冷僵了都不會知道!作死的忙去吧你!”
我掛了電話,直接關機,也讓這個男人嚐嚐害怕恐懼的感覺。
又處理完一些瑣碎的事,我走到手術室外,坐在椅子上枯等。這時雙手才有時間開始顫抖。
流產……流產……
我想到程晨在電話中的無助與害怕,還有沈熙然急著掛電話的迫切,頓時有些感嘆。
女人這種生物在感情中,是否就註定要悲慘一些?
5。咱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沈熙然找到醫院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晚上十一點左右。
程晨已經睡了,打著點滴,臉上沒有一點人色。而沈熙然的臉色竟比程晨還要難看三分。他傻傻的望著程晨,不敢伸手去碰她。
我默默的掃了他一眼,把病床邊的位置讓給了他,提了外套悄悄退了出去。
關門的那一霎那,我看見這個素來高傲的公子哥埋頭在程晨床邊,泣不成聲。
什麼是愛情?如果說沈熙然此時的眼淚全是心疼而非懺悔,我覺得,他對程晨或許真的是愛情。
因為心疼是在乎,而懺悔卻是為了自己贖罪。
照顧了程晨一天一夜,我身子疲乏得受不了。回家後草草洗了個澡便一頭栽在床上。我本以為這會是非常香甜的一個覺,怎奈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當時明明沒看他幾眼,而現在腦子裡竟全是那個男人的身影,握在方向盤上修長有力的手指,低沉優雅如大提琴的聲音,想著他的手指曾經滑過我的背脊,他的唇曾掃過的眉心,那一夜的回憶又斷斷續續的湧了上來。
我翻身下床灌了一自己一大杯涼水。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出息啊!缺男人缺到你這個地步了!
我左思右想了一通,最後把原因總結為是欠人家東西難免良心不安。然而我連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去還他錢。
我煩躁的把水杯往桌上一放。管他孃的,反正人情也是程晨和沈熙然欠的,關我毛事,改天讓沈熙然自己找人還去。
如此一想,這一夜我倒勉勉強強睡著了。只是夢中一直有個男人用他修長的手指不停的在我身上彈奏著,似乎彈奏出了一曲美妙的歌。
第二天我青著一雙眼照常上班。
午休時隔壁桌的趙姐笑呵呵的湊了過來:“夕夕啊,吃了飯沒?”
我也笑:“吃了。”
“上次聽說你男朋友留洋回來了,大家都以為你不久就會辦事了,後來就一直沒了訊息,現在……”
我心裡約莫知道了她的來意。這事放在以前我頂多就是笑笑推脫了。但是經歷了昨晚,我在自我認知中也深深的覺得自己該正正經經的解決一下私人問題了。於是便回道:“嗯,已經分了。”
趙姐臉上的笑又明媚了幾分,連忙湊了上來:“來,夕夕,我跟你說啊。我家大侄兒前不久也從國外回來了。他年齡和你比較配,模樣也不錯,是個學醫的,就是為人稍微害羞了一些。要不你們什麼時候……”
“好啊。”我點頭答應。
趙姐樂得合不攏嘴,兩下便將時間地點給敲定了,生怕我反悔。
週五的晚上,我準時到了約定好的餐廳門口。抬頭一看,真巧,竟然是以前潑了楊子一臉茶的地方。
“您好,請問有預定嗎?”
“嗯,陳尚言先生。”我報出男方的名字。
接待的服務員禮貌一笑:“好的,陳先生已經到了,有請。”
看見他的時候我小小的挑了挑眉,形象確實不錯。趙姐沒有坑我。我衝他笑了笑:“陳先生?你好,我是何夕。”
他立刻站了起來,抬了抬眼鏡,顯得有些無措:“你好,我是陳尚言。”
簡短的介紹,就此落座。他是挺害羞,不過並不沉悶,在最開始禮貌的對話之後,甚至表現出健談的一面。舉手投足間十分斯文。完全是一副理想中的醫生模樣。
我甚為滿意。
他對我也沒什麼意見。我估摸著,這事如果沒什麼意外應該也就成了吧。再順利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