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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還沒說完,那邊已經接了過去:“我也沒想到。”他羞赫的惱了惱頭,“沒想到你會酒後吐真言,更沒想到你對我已經,呵呵,夕夕,我現在還感覺我在夢中。”
夕夕……
我覺得我比他更像是在夢中。
他沒瞅見我已經被嚇得神遊天外的表情,自顧自的獨白著:“其實夕夕你不知道,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說的話,你說得沒錯,應該很少有女孩子能接受得了我那樣的生活習慣,所以我就一直強迫著自己改掉這些習慣。現在我出門已經不帶手術刀了,昨天接到你電話時,我正好將家裡面最後一具動物屍體捐贈出去。我一直不敢聯絡你,是害怕……害怕我還不能做得好。”
他的臉越說越紅:“結果,結果沒想到夕夕你對我也抱有這樣的心意。”
“不……”我只是喝醉了。我這話還沒說出口,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倒抽氣的聲音。我揉著跳得越發歡快的青筋轉過去,但見王大貓浮腫著一雙眼,倚在牆上滿臉驚詫:
“還真有不要命的敢和何夕談戀愛!我以為是昨兒個做夢呢!”
我暗自捏了捏拳頭。
“先生,昨晚何夕喝醉了,她說得話當不得真的!而且,她這麼彪悍的一女人,不,這麼一個男人,你,慎重啊!”
我又暗自磨了磨牙。
“哥們,珍愛生命遠離何夕!你知不知道她是怎麼恐嚇前男友的,把小弟弟做烤腸啊!神吶!”
我瞟了一眼大貓的位置,正要動手,忽聽陳先生小小的一聲:“其實,夕夕很好。”我與大貓一同轉頭看他,他笑了笑道,“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我覺得她比許多女孩子都要好。”
“為什麼?”大貓問。
“感覺吧,她不是不好,只是你們沒發現她有多好。”
我發現自己的心絃被這句話撩撥得一動,難以招架。
他推了推金邊眼鏡,對我溫和一笑,道,“今天醫院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粥我已經給你盛了一碗出來,昨天醉了今天還是吃清淡點的好。”
儼然是一副男朋友的口氣。
大貓看怪物一樣看著陳尚言。
我等聽到關門的聲音才想起來,猛然追了出去:“等等!等等!這個是你弄的嗎?還有我頭上這個……”門外已不見他的身影。
我摸著頭上的包紮得很專業的繃帶,思維空白了那麼幾秒。
我這一身的“傷”到底是不是他弄的?既然昨天我是去和陳尚言表白了,那個老是在我腦海裡面晃過去晃過來的冷淡男人的身影又是怎麼回事?
我走回廚房,定定盯著正在偷粥喝的大貓身上。
“王大貓!”
他僵了一瞬,轉頭看我,又趕緊將碗藏在身後:“這粥我已經喝了,打死也不會吐出來的!”
我嫌棄道:“誰要你吐了。你告訴我,昨天我醉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貓摸著腦袋想了想:“我隱約記得,咱們好似打了個賭,然後你賭贏了,要我們給錢。”
他這麼一說,我腦海中仿似有道光刷的劃過,一些零碎而混亂的場景撞入腦海之中。我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想將那些片段組合起來——
我豪邁的喝著酒,他們大吼著我一個星期內絕對找不到男友,我生氣了,一怒之下……我一怒之下做了什麼來著?
不管做了什麼,反正我好像是拉了個男人到他們面前。
是誰來著?
陳尚言?不是。我正在努力回想,又是一道初醒的沙啞嗓音傳了過來:“好香啊,何夕你居然會熬粥。”沈熙然的狐朋又醒了一個,他迷迷糊糊的往著鍋邊走。
我捉住他的衣領將他提到面前來,問:“六子,昨天我和誰表白了?”
六子打了個呵欠,朦朧的問:“什麼表白?”
我奇怪:“沒有嗎?”
他望著天花板想了很久:“有。”
我氣得將牙咬了又咬,恨不能將他摁到那鍋滾燙的粥裡好好洗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拍手道:“何夕,你生猛啊,居然勾搭上了秦陌那樣的男人,不錯!哥這次輸得心服口服,錢明天就打你賬上。”
我心裡一寒:“你說誰?”
“秦氏接班人吶。我爸和他們家有過合作,那哥們傲得很。但能力確實不錯。何夕有你的!”
我腦袋裡糊成了一團,方才從我這屋子裡以男朋友的身份走出去的人是陳尚言,但是六子卻說我昨天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