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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從他承認喜歡的那一刻便不在了。
我鬼使神差的轉過頭去,看著一張張陌生面孔從我身旁擦過,有的撞了我的肩,有的對我抱以奇怪的奇怪的眼神,有的則順著我看的方向看去。
什麼都沒有。
現實總是毫無感情的清晰。何夕,你看,什麼都沒有,即便你想抓住,也沒有機會。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我想,就算我們都不放棄,那又能怎樣呢?靠著幾天一次的電話談戀愛?彼此無法擁抱,不能親吻。即便有再是便捷快速的網路,我也依舊不知道他的歸期。
像古時的貞潔烈女一樣無望的等下去?
我彎唇笑了笑。何夕從來就是個現實的人,那種事我做不來也做不好,只會將兩人都拖累得遍體鱗傷。不如瀟灑點轉身,繼續向前。我深深呼吸,心想,算了就算了吧,人生總不會是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的。
秦陌,他終是成了何夕的往昔。
回不來的往昔。
33。迴歸
時光荏苒,兩年的時間飛逝而過。
我依舊住在租來的小房子裡,過著日復一日不曾改變的生活,併為之墮落。
對工作已完全疲乏,對男人也日漸絕望,對生活再沒過多的念頭,快滿28歲的單身女人,在一個倒大不大倒小不小的尷尬年齡裡掙扎著過活。
老媽近來聽說我大堂姐生了個兒子,眼睛都快急綠了,成天打著電話來問,硬逼著我去加了一堆社交網站。
今日週六,老媽早早的打了電話催我起床,我梳洗了一番,畫了個淡妝,提上包,死氣沉沉的出了門去。
今天我要去參加一個大型聚會,一個六十個人的……相親聚會。為了今天這個五分鐘相親活動,我老媽特別給我製出了一張表,讓我到時按著上面寫的問。
我到那裡時,現場已佈置好,數十張桌子擺成一個大圓圈,女方坐在圓圈裡面,男方坐在外面。然後依著順序男方一個一個的往下走。
我揣著老媽寫的單子老老實實入了場,按照座位號坐下,然後同來相親的男人們便一起進來了,也按照座位號坐下,接著雙方進行長達五分鐘的互相折磨,如果磨合了就牽手簽字走人,如果磨不出火花來便進入下一層地獄繼續磨。
我對這樣的活動實在是感到無趣得很,但又因為年紀確實到了,基於各種壓力而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今天來相親的男人三十女人三十,我恰恰拿到中間第十五號牌子。
第一輪,我對面坐了個有些齙牙發福的男人,他呲著牙對我咧嘴一笑,標點徑直濺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做到面無表情,接著開始念老媽給的單子,一邊聽他的回答一邊在紙上打著勾叉。
“年齡、職業、收入多少、家裡幾口人、有無車房、有沒有結過婚……”老媽說,五個叉的直接一屁股坐死,三個叉的看看人品怎樣,一個叉的就打包打包拖回家去。
這個男人顯然是屬於該一屁股坐死的範圍。我問得很快他答得很慢,期間還對我說了些廢話。五分鐘到了,我頭也沒抬的說:“請移步十四號姑娘處。”
第二個坐在我對面的人是個禿頂的四十歲男人,我問題都不想問了,就拿著筆冷冷看著他在那裡唾沫橫飛的炫耀他的農產品事業。
第三個是個心理醫生,各方面還不錯,只是因為我對醫生這個職業有心理陰影所以也同樣請他移步了。
第四個……我第一眼掃在他腰間的號碼牌上,並把他的名字記了下來,18號,方且。
“年齡?”
“31。”我默默的打了個勾。
“職業。”
“律師。”
“收入多少?”
“沒算過。”
沒算過,應該是很多的意思吧?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是一張俊秀的臉,但是此時他正歪在椅子上坐著,滿臉的漫不經心,不甚耐煩。我心道,又是一個被逼迫上道的苦逼青年。筆尖下畫了個勾,我繼續自己的任務。
“家裡幾口人?”
“三口。”
“有無房車?”
“嗯。”
“結過婚沒有?”
他被逗笑了:“結了我會在這裡?”
“那離過婚沒有?”
“你說呢?”
我老媽提的六個問題他全得了勾,照我媽的標準,這種男人就該直接搶了拖回家去,但是我自己的還有兩個問題。我再次抬頭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