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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她突然嘆了口長氣,撂了句,“聰明,還真是寂寞!”想來真是有感而發的。
至於他自己,長這麼大,所有心力都放在奇器、奇技、冶礦的研製上,從未將注意力放在任何女子身上過,在他的認知裡,女人除了繡花繡鳳,除了烹茗煮膳,除了愛哭會鬧,似乎就尋不著旁的代名詞兒了,可直至遇見了齊姮姮,他才知道原來,在這世上還有另種女子。
一種明明生就個嬌美女娃兒模樣,卻全然沒有小女兒憨態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就叫做齊姮姮!
“公主!”半天追不上齊姮姮,薛漸深只得出了聲音,“別再跑遠了,後面那堆護駕的侍衛早讓你拋得老遠。”
“拋遠就拋遠吧!”齊姮姮沒回頭,單手策著馬,眼神一逕梭巡前方草叢,“既沒本事追上我,又哪有本事保護我?還有……”她回過頭對他嫣然一笑,“這裡是皇家禁地,誰敢來找麻煩?我這柄神弩已許久未見夭光了,今兒個不曬飽了日頭是不回去的。”
嘴裡話還沒完,她已然眸採靈動,弩箭一發便向草原那端射了過去,而胯下的馬亦被她夾緊著加速跑了老遠。
“當心點,你畢竟是齊壇公主,隨時都可能有覬覦索命的人……”
烏鴉嘴!
齊姮姮罵人的話還未出口,身旁卻突然響起了咻咻的羽飛聲揚。
怎麼回事?我的箭怎麼會往兩旁飛呢?
這樣荒謬的念頭甫一湧起,她才察覺身子竟被人在奔馬上捉起提了過去,回過神來她總算弄清了身旁箭羽來自於後方追兵,而將她提抱過去的,是薛漸深。
被他護在懷中,雖在危急裡,她卻還是沒忘將頭探出,數了數後頭邊發前邊追趕不休的刺客,她嘖嘖有聲。
“要命!那些蒙著頭臉的不速之客竟有百人之多,這麼大的陣仗倒是少兒,可見咱們倆命都滿值錢的,虧我整日狩獵,今日,竟成了被人追獵的標的!”她抬頭看他,“道長哥哥,老實承認,那些傢伙到底是來殺你的還是殺我?”
失憶後她都是這麼喊他的,不只這,還有另個稱呼叫‘山羊鬍子’,老實說,這兩個稱號他都不太喜歡,但誰在乎呢?他與她的生命,不過交集一瞬,喊什麼對他都不重要。
“這會兒還有分別嗎?”
薛漸深不在乎的輕哼著,一個傾身將懷中的她壓低了頭,果不其然,幾支飛羽就這麼咻咻咻地自兩人頭上飛掠而過。
“當然有分別,如果他們要殺的人不是我,那麼,我幹麼陪著你逃命?”
“這話有理,要不,”他故意策緩了馬勢,“我放你下來,你跟他們問問清楚再決定逃不逃吧,”
“別!別!別!”她伏在他懷裡發出銀鈴樂笑,“和你開玩笑的,快跑吧!”
“笑成這種樣,你不怕?”
“不怕!”她將弩搭上了薛漸深肩頭,以他肩頭為基,朝後方追兵眯著眼發弩,不多時便聽到了後方的哀叫落馬聲,“獵追兵可要比獵野獸來得有趣多了。”
“是有趣多了,那麼,”他淡淡反問,“你還剩幾支箭?”
“箭筒在我那匹馬身上……”她聳聳肩笑得無所謂的拋掉了弩,“所以,沒了。”
“沒了你還笑得出?”
“別藏私,我知道你身上還有什麼鐵火丸子的。”
“鐵蒺藜?!”他挑挑眉自懷中拿出了黑丸子給她,“這是最後一顆了,不過,公主,你的失憶實在很奇怪,這種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你倒是記得周全。”
她嘻嘻笑沒在意他的話,別過頭繼續注意著追兵,“只剩一顆,那麼,咱們可得留在最後關頭審慎使用嘍。”
一邊笑語齊姮姮一邊眯著眼轉動著手上的鐵蒺藜,一個思緒閃過,她突然往後頭距離兩人最近的馬身上扔下了鐵蒺葬,瞬時馬兒如遭火焚,尾背上的人被震飛得老遠,其他追兵則是震區於火器的威力而稍緩了追勢。
“用一顆鐵蒺藜殺一匹馬?”他懶懶沒好氣,“會不會浪費了點?”
“你別管,我有分寸,快回頭,趁其他人沒清醒前我得回那匹馬身上取個東西。”
他挑挑眉沒作聲,依著她的要求勒轉了馬頭回到那匹中了鐵蒺藜的死馬身邊,只見她躍身抵近死馬,硬扯下了個東西繼之轉身向著薛漸深伸長了手,一個施勁他將她拉回了馬背,這一下的耽擱卻已足夠讓那些追兵清醒並策馬再追了。
“你拿的東西希望夠值得,”他哼著氣,“兩條命!”
“放心吧,我雖是頭回遭人追殺,可天賦的